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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夜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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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韦斯莱说,“可以前从没有人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再说他是杀人成性的疯子。”

    “嗷!”韦斯莱皱着脸捂着肩膀,“赫敏你做什么?”

    我丝毫不在意他们在谈论什么,只注视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事实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雨水不断拍打在窗户上,然后在玻璃上拉成一条线,滑落下去。

    火车突然停下,突如其来的刹车让我往前摔去。

    “谢谢。”

    波特扶住了我。

    “不客气。”

    “为什么停下?”格兰杰望了望窗外,“还没到呢。”

    波特将车厢门打开向外张望,火车突然一抖,波特摔回座位上,连带着车门一起关上了。

    “怎么回事?”韦斯莱惊呼。

    “不知道,也许是故障。”

    车厢里的灯突然暗下来,现在的车厢和外面是同一种情况,黑漆漆的,很有恐怖故事的氛围。

    “嗷,罗恩你踩到我脚了。”

    韦斯莱的脸整个贴在了车窗上,努力想要搞清楚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车厢里的灯突然一闪一闪的,跟灯泡发生故障了没什么两样。

    “外面有东西在动。”韦斯莱说。

    灯不再闪烁,完全熄灭了。

    “我想……我想有人要上车。”韦斯莱哑着嗓子。

    火车又是一个颠簸,我们都不敢出声。

    车窗上的玻璃开始结冰,可想而知,外面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车厢里也是,卢平教授放在窗台上的水也凝结成冰。

    我们呼出去的气已经成了雾状,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我打了个冷颤,换谁也是这样。

    “哈利?”

    波特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我的肩上。

    他没有回答我。

    “活见鬼,怎么回事!?”韦斯莱高声嚷道。

    车厢外的过道里,一件破得不成样子的袍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将车厢门打开,随之而来的是更低的温度。

    那是摄魂怪。

    和书上记载的一点不错,它们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像水里泡烂了一样,有着结痂的手掌,全身腐烂了一般。

    它经过的地方不会留下快乐。

    我不由得僵直了身子。

    摄魂怪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格兰杰的猫和韦斯莱的老鼠都找地方躲藏。

    跟摄魂怪离得最近的是波特,它在吸食波特的快乐。

    我将波特往我身边拉,一边掏出了魔杖,我想再试一次。

    我用魔杖指着摄魂怪,“Expectopatronus!”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连一点亮光都没有,魔杖像是没用了一样。

    在我施守护神咒的时候,我的魔杖就是根没用的木头,我引以为傲的魔法天赋就像掉进臭水沟里的皮球。

    就在束手无策的时候,身旁的卢平教授突然举着魔杖站了起来,他的魔杖冒出一束强烈的白光,摄魂怪被击退。

    波特晕倒了,虽然说晕倒这没什么,可他倒在我的身上。

    为了让他舒服点我只好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

    “哈利。”格兰杰喊着,“哈利,你没事吧?”

    “……哈利?”我尝试喊出声。

    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格兰杰将眼镜递给他。

    “谢谢。”

    在他发现自己躺在我腿上时,他里面起身坐好,红着脸接过卢平教授递来的巧克力。

    “刚才那个……是什么?”

    “是个摄魂怪,阿兹卡班的看守之一。现在走了,它在车厢里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卢平教授说,“你刚才是在用守护神咒吗?”

    我点了点头,“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

    “这个咒语很难。我先失陪一会儿,去跟司机说句话。”卢平教授从座位上起来,“吃吧,会好些的。”

    “我怎么了?”波特吃着巧克力。

    “你全身僵硬,我们还以为你癫痫病发作了。”韦斯莱说。

    “你们三是不是也,你知道……失去知觉了?”

    “没有。可感觉怪怪的,好像再也没有了快乐。”韦斯莱说着,就算已经过去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恐惧。

    “我听到了尖叫,是个女人。”

    格兰杰摇了摇头,说:“没有人尖叫哈利。”

    “摄魂怪会吸走人们的快乐,让你想起最痛苦的事。”

    我将波特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肩上。

    那一定不好受,可想而知,比博格特还要可怕的东西会给人怎么样的体验。

    我们已经三年级,以前载我们前往霍格沃茨的小船已经容不下我们了,代替它的是马车,我看不见什么东西在拉着车,可确实有东西在拉。

    车轮撵过水坑,耳边仿佛响起了霍格沃茨的校歌。

    韦斯莱弯着腰往车底看,“什么东西在拉它?”

    “是夜骐。”

    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回答。

    夜骐,一种令人惊讶的神奇生物,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正因如此,夜骐一度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据说会给看到它们的人带来各种可怕的灾祸。

    “你能看见?”我问。

    “是的,需要我为你们描述一下吗?”

    我们摇了摇头。

    女生自顾自地说着:“它们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它们的头很像龙的脑袋,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看上去似乎应该属于巨大的蝙蝠。”

    “快上车吧。”波特催促着。

    当我们都在车上坐好后。

    “那是谁?你们认识吗?”韦斯莱问。

    “疯姑娘洛夫古德。”格兰杰说。

    “什么?”

    “她叫卢娜·洛夫古德,她做的事总是不那么寻常,好像她的到来一切都是偶然,浑身散发出一种怪里怪气、飘飘忽忽的气质。”格兰杰说,“听别人说的。”

    我望着只有看见过死亡才能看到的夜骐,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团空气。

    马车没有停下来,夜骐很尽职尽责。

    雨也没有停下来,好像摄魂怪的到来,也带来了糟糕的天气。

    “艾丽卡你冷吗?”波特问。

    我摇了摇头。

    虽然温度很低,我的确感到一点寒冷,可我不想去接受波特的袍子或者其他人的袍子,也不想给自己施保暖咒。

    这种寒冷能让我清醒一点。

    今年的开学宴会上有一点不一样,每个学院几乎都有人被选如合唱团,弗立维教授陶醉地挥舞着指挥棒,他们在歌颂霍格沃茨。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度过新学年。”

    邓布利多教授站在台阶上,上方是一只展翅的猫头鹰,它的翅膀上放着燃烧的蜡烛。

    “我有几句话要说,趁大家还没有被这美味的食物弄得迷迷糊糊的。首先,欢迎新来的教授R.J卢平,他欣然同意填补空缺,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程,祝你好运,教授。”

    卢平教授站了起来,接受同学们的掌声。

    斯内普教授依然没有申请到这个职位,他冷淡地拍了一下手,便放下,他已经这样很多年了,或许给他一点福灵剂会好很多。

    “怪不得他给你吃巧克力哈利。”格兰杰说。

    斯莱特林长桌和格兰芬多长桌相邻,很容易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更何况波特就坐在我的后右方。

    “波特,波特,听说你晕过去了,”马尔福说,“你是真的晕过去了?”

    “闭嘴马尔福。”韦斯莱将波特的身子掰过去。

    “别理他。”

    “教授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决定退休,以便有更多的时间照料残留的肢体,所幸的是,我荣幸的宣布,接替他职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鲁伯·海格。”

    很多掌声,格兰芬多长桌上甚至吹起了口哨。

    海格在麦格教授的提醒下站起来,他让桌子摇晃了一下,上面的杯子被晃倒。

    他看起来很紧张。

    “最后,有件跟为严肃的事,在魔法部的要求下,霍格沃茨将由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看守,直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捕。”邓布利多教授说,“摄魂怪将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虽然我已得到保证,它们的出现不会打乱我们的日常生活学习,但我提醒诸位,摄魂怪是凶残的生物,不会区分要逮捕的人和挡它们道的人。因此我必须警告在座的每一个人,别让它们找到理由伤害你们。摄魂怪天生不知道什么是原谅,可我们总能找到快乐。”

    邓布利多教授挥手熄灭了蜡烛,“甚至在最黑暗的时期,”他又挥了挥手,“只要你们记得把灯点亮。”

    蜡烛重新燃起晃眼的红光。

    走在稍不注意就要变换的楼梯上,阿斯和去年一样,一刻也不离开我。

    “丽卡你暑假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你不给我写信?我寄给你的信你也没有回,我甚至以为猫头鹰累死在半路了……”

    “艾丽卡,暑假过得好吗?”安格斯问。

    我发现,这三年来他变得越来越温柔。

    我点了点头,“你呢?”

    “和你一样。”

    二人都笑了。

    “丽卡!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回答安格斯!”

    她又来了。

    “因为你太吵了阿斯。”我戳了戳她的额头,“是长桌上的糖浆饼不能堵住你的嘴吗?”

    她很喜欢吃宴会上的糖浆饼,我一次也不想尝试,那东西真的太甜了。

    住在地下室的我们不能仰望星空,只有永远也不知道累的乌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它们游过来游过去,我已经看了两年了。

    住在地下室唯一的好处是不用看见围在霍格沃茨上空的摄魂怪,一想到它,那种冰凉、窒息的感觉用爬上心口。

    阿斯还是跟我住在一起,这跟寝室有没有空余没有关系,因为寝室真的有空余了,可她还是不肯搬出去。

    三年级需要我们选修的课程很多,除了必选的七门课程以外,还有占卜课、算术占卜课、保护神奇动物学课、古代如尼文研究和麻瓜研究。

    格兰杰选修了所有课程,我们都在想她怎么忙得过来?

    波特和韦斯莱不出意外的选修了占卜课和保护神奇动物课。

    安格斯和我一样,占卜课、保护神奇动物课还有古代如尼文研究。

    我并不认为对着水晶球瞎看一番会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可母亲留给我的黑色月亮水晶球让我不得不上这门课。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对一切未知的东西着迷,所以古代如尼文研究成为了我选修课的第一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