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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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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和安格斯一起前往海格的木屋,今天是巴克比克行刑的日子,马尔福先生还没有给我回信,希望能来得及。

    走过长廊,马尔福三人急急忙忙往回跑,他还捂着自己的脸。

    重要的是,他撞到了我。

    安格斯扶住我的手臂,“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很好。

    快到海格的木屋时,魔法部部长康·福吉、邓布利多教授以及一个穿着一身黑、肩上扛着一把大刀的人先我们一步走近海格的木屋。

    波特三人从右侧的小门离开,藏到了一堆南瓜后面,不对,有两个波特和格兰杰,另外两人从南瓜后面跑到了树林里。

    梅林的……胡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成群结队的乌鸦飞来飞去,好像在预兆巴克比克的死亡,巴克比克似乎也知道了它接下来要面对的,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雪貂都不能吸引它的注意。

    我走过去,在巴克比克面前蹲下来,摸着它的脑袋,巴克比克舒服地叫出声。

    “我一定会救你的。”我轻声说。

    安格斯走到我身边蹲下,握住了我的手,他在安慰我。

    “嗷!”一块鹅卵石打在我的手臂上,从树林的方向而来,他们要做什么?

    “艾丽卡?你为什么在这儿?”邓布利多教授看着我。

    “孩子,快离开那个危险的怪物。”福吉说,“行刑手要行刑了。”

    “请等一等。”我站起身来。

    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梅林保佑,马尔福先生的信一定要来。

    我知道他一定会同意,但我不知道原来猫头鹰的速度可以这么慢。

    “日落时分我们将对这只,呃……鹰头马身有翼兽。”福吉说。

    “艾丽卡,快走吧。”邓布利多教授说。

    “拜托,请等一等。”我再一次说。

    “好吧,看来这孩子对这只怪物的感情很深。”福吉笑出了声。

    “它不是怪物。”我冷冷开口。

    福吉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艾丽卡,我命令你们离开这儿。”邓布利多教授带着严肃地说。

    行刑手挤开了我和安格斯,举着大刀对准巴克比克的脖子。

    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呢?

    安格斯捂住了我的眼睛,猫头鹰的叫声又让我重新打起精神。

    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停在我的手臂上,嘴里叼着一封信,带有“M”字样的绿色章漆。

    “部长先生,看来您的信也到了。”

    一只褐色的猫头鹰飞到福吉面前,嘴里一样叼着一封信。

    “等等。”福吉对行刑手说,然后拆开了信封。

    我也一样。

    不出我所料,马尔福先生同意了我的请求,撤销对巴克比克的控诉,行刑手用不上他的大刀了。

    “喔好吧,马尔福先生撤销了对这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控诉,这没我们什么事了。”福吉招呼着行刑手离开。

    邓布利多教授颇有深意地看着我,我一向无法在邓布利多面前掩饰什么,只好将头转到一边。

    “真是太好了,巴克比克,你没罪了。”

    海格从屋子里跑出来,笨拙地拥抱了我,然后去给巴克比克喂食。

    成群的乌鸦离开了,原本的落日时分好像格外明朗。

    “安格斯,我们走吧。”

    原来波特三人没有离开,一直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一切,经过他们的时候,我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谢谢你,艾丽卡。”格兰杰没有叫我史密斯。

    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想转身离开,韦斯莱突然尖叫起来。

    “不!”韦斯莱捂着手指,“它咬我,斑斑。”

    那只老鼠叫着跑向了打人柳方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边就是打人柳。

    韦斯莱也向那边跑去,去追赶他的老鼠。

    “罗恩,罗恩。”格兰杰和波特也跟了上前。

    一只狼,在打人柳那儿,月圆之夜,有几个人……

    我想到了我在水晶球里看到的,立刻拉着安格斯跟上去。

    韦斯莱在打人柳下抓住了他的斑斑。

    “哈利,你应该认识这棵树吧?”格兰杰声音颤抖。

    “这可不妙,罗恩,快跑。”波特大喊。

    韦斯莱抬起头,惊恐地指着我们身后,“你们快跑。”

    一只大黑狗,骨瘦如柴,伦敦那只、霍格莫德那只。

    “是不详!”韦斯莱大喊。

    大狗突然吠叫着朝我们扑过来,它纵身一跃,从我们头顶离开,它的目标是韦斯莱。

    大狗咬住了韦斯莱的腿,拖着他往后。

    “哈利!”韦斯莱痛苦地大叫。

    “罗恩!等等!”

    “救我!”韦斯莱被大狗拖进了打人柳。

    “罗恩!罗恩!罗恩!”两人急得大喊。

    因为波特和格兰杰靠得太近,打人柳抽出一条枝丫,便将二人甩落在地。

    打人柳暴躁起来,不停地甩动枝丫。

    里面传来韦斯莱的喊叫声。

    我和安格斯灵巧地避开打人柳的树枝,波特二人比我们惨多了。

    波特摔倒在地,格兰杰死死地抓住打人柳的枝条,不然她会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Reducto!”(粉身碎骨)

    咒语打在打人柳根部的伤疤上,它停下不动了。

    格兰杰掉进了树洞里,我和安格斯连忙钻了进去,波特在我们后面。

    “你说这儿通往哪儿?”格兰杰问。

    尖叫棚屋。

    “我已经猜到了。”波特说,“但愿我错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狭窄的石壁间两人并排通过完全没问题,走过台阶,我们来到一个小阁楼。

    “我们在尖叫棚屋,对吗?”格兰杰问。

    “来吧。”

    韦斯莱痛苦的叫声指引着我们来到屋子里。

    “罗恩。”

    “罗恩,你没事就好。”

    “那只狗在那儿?”

    “他就是那只狗,他是阿尼马格斯。”

    顺着韦斯莱的手看过去,一头黑色头发和深灰色眼睛的男人站在门后,衣衫褴褛并且面容憔悴,清瘦但身形高大。

    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格兰杰挡在波特面前。

    “要杀哈利,就把我们也杀了。”

    “不,今晚只会死一个人。”

    布莱克刚说完,波特大喊着“那就是你!”冲上前掐住了布莱克的脖子。

    波特把布莱克压制在地上,掏出了魔杖指着他。

    “住手。”这是我来到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我永远也想不到我的语气会这么平静。

    三人惊讶地看着我,好像就算他们知道布莱克是我的父亲,却依然不能理解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你这是要杀我吗,哈利?”布莱克笑着说,丝毫没有畏惧眼前的魔杖。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卢平教授破门而入。

    波特的魔杖飞了出去,离开了他的手。

    得到卢平教授的指示,波特急忙退到一边。

    “好啊,布莱克,你成这幅邋遢样了。”卢平教授紧握着魔杖,步步走近布莱克。

    一只狼,在打人柳那儿……月圆之夜……

    卢平教授是狼人,他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是一轮满月。

    看样子,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今天是月圆之夜。

    “这外表终于配上你内心的疯狂了。”

    “你的内心也同样疯狂,不是吗?利莫斯。”布莱克说。

    卢平教授笑了,他将布莱克从地上拉起来,二人紧紧相拥。

    “我找到他了。”

    “我知道。”

    “他在这儿。”

    “我知道。”

    布莱克激动地快要哭了。

    “杀了他。”

    “不!我那么信任你!”格兰杰大喊,“原来你一直是布莱克的朋友。”

    我走到二人面前,将一小瓶药水递给卢平教授。

    “教授,你的记性不太好。”

    卢平教授笑着接过,然后喝了下去。

    那是狼毒药剂,在学过狼人之后我自己做的,一直放在戒指里。

    “艾丽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卢平教授问。

    “你害怕月亮。”我淡淡地说。

    “好好好,艾丽卡,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巫师你最聪明,和你母亲一样。”卢平教授说。

    提到母亲,我的脸色沉了下去。

    “别再说了,利莫斯,快去杀了他。”布莱克大声喊道。

    “等等。”

    “我已经等够了!”布莱克近乎奔溃,“等了十二年!在阿兹卡班!”

    卢平教授微微叹气,将魔杖递给布莱克,“那好吧,杀了他。”

    布莱克接过魔杖。

    “你还得在等一分钟,哈利有权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你出卖了我的父母!是你把他们害死的!”

    “不,哈利,不是他。的确有人出卖了你的父母,不过是别人,最近我才知道那个人其实没有死。”

    “那人是谁?”

    “小矮星·彼得!他就在这屋里,就现在。出来吧出来吧,彼得!彼得!来吧!”布莱克说。

    “Expelliarmus。”斯内普教授除去了布莱克手里的魔杖。

    “复仇可真有快感,我如愿以偿亲手抓住你了。”

    “西弗勒斯……”

    “我跟邓布利多说你在帮老朋友进入城堡,这就是证据。”

    “好极了斯内普,你那敏锐的洞察力又失误了,又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我们就不奉陪了,利莫斯和我,还有未了的事要解决。”布莱克走到斯内普教授面前。

    斯内普教授直接将魔杖抵着布莱克的脖子。

    “请你给我个理由。”

    “你别傻了。”

    “西弗勒斯……”

    “他傻惯了。”

    “闭嘴天狼星!”

    “你闭嘴,利莫斯!”

    “你们俩像老两口在拌嘴。”斯内普教授嘲笑道。

    “还是去玩过家家配你那魔药去吧。”

    “我完全能杀了你,可还是请摄魂怪代劳吧,他们一直盼着见你呢,你好像有点害怕了,摄魂怪的吻,想想吧,那滋味一定够受的,有人说那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可我还是想一饱眼福。”

    “西弗勒斯,别这样。”

    “你先请。”

    “Stupefy。(昏昏倒地)”

    斯内普教授倒在地上。

    “艾丽卡,你做什么?你攻击了老师!”格兰杰喊道。

    “谢谢你,温妮。”布莱克说。

    我皱了皱眉。

    温妮是谁?

    我的魔杖指着布莱克的脑袋。

    “你要做什么艾丽卡?”卢平教授问。

    “你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里,除了我。”我说。

    “什么!”

    几人都很不可思议。

    布莱克惊讶地看着我。

    “Expelliarmus!”

    我的魔杖飞了出去。

    “你做什么?”我盯着波特。

    “告诉我小矮星·彼得的事。”

    “以前他跟我们是同学,我们当他是朋友。”卢平教授说。

    “不,彼得死了,是你杀了他。”

    “不,没有。”卢平教授挡在布莱克面前,“我以前也这样认为,直到你说在地图上看到了彼得。”

    “那地图撒谎!”

    “那地图从不撒谎!”布莱克说,“彼得还活着,他就在那儿。”

    布莱克的手指向韦斯莱。

    “我吗?这人疯了。”

    “不是你,是你的耗子。”布莱克无奈地说。

    我倒是忘了,那只老鼠活了十几年,小矮星·彼得难道是个阿尼马格斯?

    “斑斑已经在我家待了……”

    布莱克打断,“十二年!一只普通的耗子能活这么久吗?它缺一个趾头,对吗?”

    “那又怎么样?”

    波特说:“当时只找到彼得的……”

    “手指!”布莱克说,“那懦夫把它割了,让大家以为他死了!然后他变形,变成了耗子!”

    “证明。”

    布莱克伸手去抢韦斯莱手里的老鼠。

    “快给他罗恩!”

    “你要把它怎么样?”韦斯莱很着急。

    老鼠被布莱克拎在手里。

    “斑斑!把它放了!不许碰它!你要干嘛?”

    布莱克把老鼠扔到桌子上,老鼠开始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