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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秦雅夙正在御书房坐着看书,一太监走了进来。
太监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皇上,百官宴的请帖都发出去了。”
秦雅夙这两日有点着凉,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好,朕知道了。”
太监继续说:“百官皆愿出席,可唯独文渊阁参事钱夕古不愿到场,甚至当场撕掉了请帖。”
“他!”秦雅夙感到震惊,又很快冷静下来,“好,你退下吧。”
待太监退下后,秦雅夙对身后密室里藏着的人说:“去做吧,干净点。”
那黑影点点头,转身离去。
秦雅夙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书,怒气上来了,直接把书撕成两半……
深夜,钱夕古宅院。
三个大门插进了几根竹管,吹来迷烟,弥漫了整个院子。
府内的十几个丫鬟、十几个家丁、十几个护院和钱夕古的夫妇都因此睡得很熟。
一黑衣人突然闯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钱夕古的房间。
他掏出匕首,缓缓靠近钱夕古,刀向下握在半空,一刀刺下去……
不料一人突然打开门,一道真气打飞了他的匕首。
黑衣人定睛一看,是那钱夕古的义子,瞧那真气,已是红品境界。
他手中御气吸引对方注意力,却突然把真气甩到钱夕古身上。
还在睡梦中的钱夕古被这道真气打得口喷鲜血,当场毙命。
黑衣人想跑,却被对方展开的念气罩困住。
那义子喊道:“杀我义父,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二人很快缠斗在一起,即便黑衣人已经到了地迟境,却难以招架这个红品境界家伙的攻击,在过去这三十个回合里处处受制,受了不小的伤。
黑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练的是……身法和拳法,即便……真气不厚,怕也不能说自己是红品了,你起码也是地迟境……”
义子皱起眉,说道:“谎称境界只是少点面子,就是为了骗你这种混蛋来!可真让你得手了,我对不起我爹啊!”
那义子越说越气愤,直接飞冲过来一个膝撞。
黑衣人抵挡住他的膝撞,出右拳打向他的面门。
可被对方躲开,并被汇聚真气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腹部。
他当时就吐出一口老血,已算身负重伤。
黑衣人见事不可为,便从袖子里伸出一把毒镖,夹在手指间,对方出掌打向他肚子。
黑衣人看准机会直接用毒镖插进他的胳膊,那义子瞬间感到浑身乏力,调不动真气,不久后失去意识。
随后,黑衣人把毒药灌入钱夕古和义子的嘴里……
转日清晨,洛京城皇宫——御书房。
这御书房外道路两旁的梅花已然开了,外面虽无雪,却透着一股寒意,总觉着外边满是白色。两座五爪凤凰像坐落在殿前两旁。
提命司指挥使余平拿着欧阳龙的密信走进御书房,跪拜道:“启禀皇上,江南欧阳龙来信。廉虎三入碧城东,屠尽江南守军五千余人。”
秦雅夙的意思很明确,“这可不关咱们的事,他们两虎相争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余平往下说道:“他的诉求是希望陛下出面调停,让廉虎收手,别再踏入江南了。”
秦雅夙点点头,说道:“也是,这确实不太像话,但我这儿传来一份密报,那欧阳龙刺杀沈哲在先,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沈哲血溅当场,险些丧命,他沈睿只是替哥哥出口气,也不算师出无名。”
余平依旧没有起身,继续说道:“臣以为,沈睿是杀给天下人看的。要证明他与沈哲的关系好,此举乃是为了保沈哲此行无恙,应该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
秦雅夙眼神里流露出一抹邪魅,舔了舔嘴唇,“一次失败的刺杀都让沈睿三踏江南,沈哲居然敢轰烂了王家的大门。这两个小疯子,真像他爹,和朕倒是有几分相似,倒是朕喜欢的类型~”
秦雅夙说到这儿的时候,余平瞳孔都放大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转身对一旁的太监说:“所以啊,你修书一封给沈睿吧,也别下旨了,这一下旨可就没有退路了,西楚毕竟五十万铁甲,万一沈睿狗急跳墙,大家脸上可都不好看。”
小安子点头说道:“奴才明白。那内容上呢?”
“算了,也别送信了。信上说不明白。”秦雅夙又有了新的打算,转身对余平说道,“你跑一趟西楚吧,让沈睿别那么强势,给人家留条活路,大概就这意思,顺便邀他来京城一聚。”
余平叩首,说道:“是。”
秦雅夙点点头,挥了挥袖袍,“好了,平身,下去吧。”
余平这才站起身来,转身退下。
小安子对秦雅夙低声道:“余大人好像对皇上您的感情非同一般。”
秦雅夙一脚踢到小安子的命根子,他痛得跪在地上捂着裆。
她掐着小安子的脖子,表情狰狞地说道:“朕遣散了所有的真太监,招了你们这群长得不错、功能不错的假太监伺候朕,你以为是为什么?”
小安子俊俏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紧张得紧紧闭塞。
他神色极尽惊慌,宛如一只被猫死死按住的小鼠,殊不知这气喘吁吁的样子让秦雅夙更加兴奋,手攥得更加用力。
他被掐着跪在地上,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奴……奴才不知……”
秦雅夙的表情冷酷至极,语气愠怒又略带戏谑地说:“朕高兴就看看你们,觉得行的,朕随时拿来用。这群内侍心里只能有朕一人,这是理所当然,要放在心里的。再敢提,朕就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掉。明白吗!”
小安子虽被掐着脖子,但还是用力点着头,“奴……奴才再也不敢了。”
秦雅夙的语气和表情瞬间温柔起来,换成了和刚才截然相反的另一副面孔,原本掐着脖子的手,此刻正轻轻抚摸着小安子的脸,“好了,乖宝宝,朕知道你刚来,很多规矩和朕的脾气不太了解,没事,慢慢来。”
小安子喉咙还没缓过来,说话有些吃力,只答道一个:“是……”
秦雅夙话锋突然一变,微笑着说:“但以后最好别那么慌张。”
小安子还没明白,咳嗽着问道:“敢问陛下,咳咳,这是为何?”
秦雅夙盯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看你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朕会越来越兴奋,手上控制不住,说不准就把你掐死了,你太可爱了,否则怎么会选你做天子内侍呢?”
小安子忙拱手道:“奴才谨记皇上教诲。”他的语气还是很无措。
秦雅夙微微摆手,笑道:“好啦,开玩笑的,真掐死你,朕可舍不得。你生得这般模样,虽比不上那沈家两兄弟惊艳,可也是世上罕有呢~”
小安子不敢再有过多的情绪,只答道:“谢皇上夸奖。”
秦雅夙自言自语道:“多年前偶然见到那沈睿和沈哲的时候,朕就好想把他们抓过来,拴在朕的脚边,永远给朕当狗。”
小安子刚准备说话,却止住了冲动。
她继续自言自语道:“不,他们兄弟那举世无双的相貌,朕还真舍不得~若有机会,沈睿稍逊,要纳入后宫做宠妃,沈哲的样貌,要立后!”
小安子问道:“这沈哲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如今查不到他十五岁以前的踪迹,关于他的消息,只知道多年前,江湖中有一十五岁,名为沈伯岚的浪子。这伯岚便是沈哲的字,您是如何见到沈哲的?”
秦雅夙回忆道:“他游历时来过洛京城,朕当时还是公主,站在城西的紫云楼之上,放眼望去,一眼便记住了他,随后让人拦住他,这才结识。”
小安子感叹道:“竟是这般奇妙的缘分。”
秦雅夙冷笑一声,“说是结识,其实也就互换了个姓名。朕也是后来才得知他沈伯岚就是沈哲的。他的样貌即便落魄时,仍旧惊艳绝伦。”
小安子分析道:“如此说来,他至少七岁就在外历练,近几个月才回府,不应该和沈睿有那么深厚的关系才是啊,可沈睿真的就可以为了他三踏江南。”
秦雅夙一想也对,便对小安子说道:“你去趟暗查司,让他们加紧排查沈哲的早年经历。”
小安子拱手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随即离开御书房。
秦雅夙照着镜子,轻轻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出来吧。”
只见从御书房龙椅后的密室中走出一人,低声道:“回禀皇上,今晨,我已奉旨将文渊阁参事钱夕古除掉了,消息封锁得很好。”
秦雅夙恶毒地说:“这小老头儿,天天嚷嚷着仁义道德,对朕这女帝登基一直心怀不满,暗地里一直跟朕作对。昨日还敢在大殿上当中跟朕抬杠,真是不要命。”
周泽端说道:“也是有这本钱吧,他家里那个义子已经是红品了,再给此子三年,必入地迟境。”
秦雅夙表扬道:“你还是有本事啊周泽端。朕当年差点因为这个老头没当上这个皇帝。要不是碍于他那义子,我登基路上第一个杀的就应该是他。”
周泽端拱手道:“臣也是以命相搏,差点被杀,皇上谬赞了。”
秦雅夙点了点头,转而说道:“辛苦了,不过还需要你再杀一个人。”
周泽端为难地说道:“臣与钱夕古义子一战,已身负重伤,休养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秦雅夙摆摆手说道:“你不必自己动手,可以纠集江湖人士追杀他,千万不能留下蛛丝马迹,总之不能让人觉得是皇室下的手。”
周泽端明白她的意思了,便问到:“敢问皇上,此人是谁?”
秦雅夙把眉笔递给周泽端,随即说道:“此人现在正在西川城中,你现在赶过去,应该正好碰上他启程。”
周泽端正给秦雅夙画眉,顿时愣了一下,“皇上说的是……”
秦雅夙淡淡地说:“沈哲。”
不久,周泽端为她画好了眉,放下眉笔,拱手说道:“皇上,那我这就准备启程了。”
秦雅夙拽住了他的衣领,“别急,他没那么早出西川。”
秦雅夙靠得很近,周泽端看着秦雅夙这绝世倾城的容颜,有了些反应,他支支吾吾地说:“那皇上的意思是……”
秦雅夙把嘴附在周泽端耳边,那撩人的眉眼摄人心魄,脚放到半跪着的周泽端的腿上。
她话语间有着很重的喘息声,妩媚地说:“听说练真气的,能力都比一般人强得多,朕久居深宫多年未曾试过。今晚你来朕的寝宫,就你自己。朕倒要尝尝这真气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