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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次意外的雷击,张致远恨的就想骂娘,也不知是那雷电击破了空间,还是扭转了时间,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说的直白一点,也就是被穿越了。
庆幸的是,正当自己流落街头时,意外地被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太错认,非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张君瑞。张致远见她执着,也不忍寒了她的慈母热心,就这样,又无端的认了一个糊涂娘。
也怪这张母没有福气,刚刚捡了个这么一个便宜儿子不过五天,还没来得及让他尽孝,便因急病撒手去世了。张致远给糊涂娘简单地发了丧,之后就开始了百无聊赖的混混生活。
想起近日里被人嘲讽、挖苦,张致远就恨得牙根痒痒。
自己可是堂堂的本科毕业生,上市公司的少东家,要学历有学历,要钱有钱。就眼下的这个时代来讲,学问上自己绝对是个特别的先知,怎么可能不如当地这些土著?嘲讽、挖苦,你们有那资格吗?
唉!
既然远离了文明社会,也只能面对现实了,自己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与其纠结伤感,还不如坦然面对。
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仅仅是身处古代这么简单。说的再具体一点,就是当下的时代和自己所知的古代史完全不同。
比如说,自己所知的是,隋朝灭后,便开启了盛唐帝国。而这个世界却是衰弱的唐朝不过数十年时间,便被大隋所灭。而隋朝却是存在了数百年之久,几经繁华才显出衰退的迹象;而后则是天下大乱,群雄纷争。
直到五十年前,一个叫做柴竣的猛人一统了天下,建立了现在的卫国。之后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柴竣在位不过五年时间,便得疾病驾崩了;临死之前,他特地传下禅位诏书,把帝位禅让给了劳苦功高的李家。就这样,江山虽然还是叫做大卫,却改成了李氏的庙堂。
这些历史大事和自己无关,把自己的小日子搞好才是最实际的。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话虽然俗气,却是张志远最推崇的。
“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了,我两世为人,总要找点人生上的追求吧,可我追求啥呢?除了必须有的金钱之外,就剩那个迷人的崔小姐了。”
张致远做了一晚上的春秋大梦,到天亮时已经毫无睡意,索性起了个大早。
洗漱后的张致远笑嘻嘻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同学们公认英俊但又不太帅气的脸,古铜般的健康肤色,还有女孩们口中所说的略带‘猥琐’的气质。嘿!他满意的给自己打了个满分。唯一令他尴尬的,就是自己头上的短碎头发,有些显得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很容易被人当成是刚刚还俗的和尚。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开启生活的新篇章。崔莺莺呀崔莺莺,既然你如此让我着迷,今天我就去打个头阵,探探你崔家的虚实。”
张致远出了门后,在路边小摊上吃了根油条,又喝了一碗豆汁,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之后,便在扬州城里闲逛起来。
扬州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道路亨通,漕运发达,汇集了大量的富商大贾。除了标致性的盐业,农桑,织造之外,其他产业也是相当的繁荣,一派百业俱兴的气象。
张致远虽然自称闲逛,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崔家的府邸走去,不久便走到了崔家的府前。
这崔府很有气派,大门朱红,琉檐飞瓦,构筑非常大气;四面白墙围绕,正中青石平铺,门口高悬的金丝楠大匾更是显眼异常,看来这皇帝的赏赐还算得上阔绰。
大门前,站着两个年轻的小厮,看装束应该是府里的家丁杂役,这两人昂首挺胸,站的是悠然自得,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
这.....古代的保安还有这种高大骚包的风范?这让张致远狠狠的鄙视了一把。
张致远嘿嘿一笑,近前抱拳行礼,说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崔府吗?”
被问的小厮白了他一眼,指着上方的金丝楠大匾哼道:“你不识字?”
这态度简直比大学时看宿舍的老大爷还要蛮横,一定是这崔府的家风不正,要不然,怎么连个谦虚的奴才都调教不来。
“小弟听说崔府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所以此来……”
当的一声!
还没等张致远把话说完,小厮就不耐烦的丢出一个铜钱,道:“别啰嗦了,这个赏你了,赶紧走吧。奶奶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每天都有年轻的乞丐过来乞讨。”
啥?竟然被当成要饭的了?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也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尤其是他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情,真想上前赏他一记老拳。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亿万富翁家的子弟,这么明显的贵族气质都看不出来吗?眼睛瞎了还是咋地?不过,鉴于要和崔府保持良好的初交关系,这口气也只能暂时的忍下了。
张致远磨了磨牙,挤了个笑脸说道:“这位大哥误会了,小弟此来,是有点小事相求。”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些‘供奉’,并隐蔽的塞到了那小厮的手里。
那小厮见此会心一笑,满意的点点头,并熟练的收进袖袋里,而后又换了个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道:“既然兄弟有如此诚意,就说说你的所求吧。虽然我崔无忌在此做事不过半年,但府中的各种消息却都是了如指掌。”
“原来是崔大哥呀,失敬失敬。呃......我听说崔小姐的文采极好,曾写下过不少的绝妙诗句,小弟我对此是万分地仰慕。所以,此来的目的,就是想求一些小姐的文集笔录,以便临摹观瞻,用这文墨飘香的精神食粮,来慰藉我心内的空虚。”张致远随便寻了个理由,胡谄的说道。
小厮崔无忌却是一脸微笑,淡然地看了看花痴般的张致远,似乎是司空见惯了的模样。不过,他还是看在供奉
的份上,耐心地解释道:“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文采更是好的一塌糊涂,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几乎是隔三差五的组团过来求教,你说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呀,真以为自己是才子了?哦,我并不是在说你,可不要介意呀。后来,惹得小姐对此十分厌烦,于是决定,最近不再写什么诗句之类的了。”
“唉!”
正当张致远感到失望时,却听崔无忌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呵呵,虽然事实如此,也不是说就没有其他的途径了。咳!这么说吧,小姐早年的诗句,曾被一个叫做‘文海拾贝’的文社收集过,你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或许还能找到几篇。”
“多谢崔大哥,不知崔小姐她现在在家吗?”
“好像是在家,又好像是不在家,最近小姐心情不好,天天冷着脸不和人说话,......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张致远和这小厮说了声告辞,又不舍的看了几眼崔府大门,才朝着那文社的方向走去。既然现在无法直接见到崔小姐,看看她的诗文也是不错的方法,字里行间中或许还能读出点她的心声。
正当张致远兴致匆匆的赶到那家文社时,这才得知,这个叫做文海拾贝的文社已经关门歇业了,说白了,就是办不下去倒闭了。张致远不得已只能故技重施,一脸肉疼的孝敬了一些供奉之后,一个打杂路人甲这才慷慨的告诉他:文海拾贝虽然是关张了,但崔小姐的诗句小册,曾在一个叫做杜老五的商人那里印制过,你不妨去他那印刷坊找找有没有留的样册。
这个时代的书籍流行手抄,但是手抄本一向都被视为珍藏,很少有人愿意拿出来分享。不过,这刻板发行的印刷本就不一样了,几乎没有人重视,反而更容易得到。张致远想了想,也只能去那印刷坊碰碰运气了。
“印刷工坊……这位老人家,您认识杜老五这个人吗?他是做印刷行业的。”
“没听说过!”
“这位大姐,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印刷坊吗?”
“问什么问,一个还俗的和尚也可以这样轻浮?”
“我是和尚?”
“快走,这人有病……”
几经波折,多方打听,张致远终于找到了杜老五的印刷坊。让张致远大跌眼镜的是,这家所谓的工坊,不过是十几间简陋的草屋,虽然占地开阔,却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大作坊,禁不住摇头叹了一声,道:“这古代的老板也真是的,怎么如此不注重公司形象,即使一个工坊也要做得大气一点嘛。”
张致远的这一句感叹,却惊动了屋里的人,房门被打开之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女子,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美女呀!”
张致远发出一声惊叹,心中百分之一万的认可了一句当地的名言:扬州人杰地灵,盛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