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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所谓的条件竟是帮忙,张致远恍然的同时,又泛起了困惑。
“你要我帮什么忙?”
“这个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难度,然而对阿牛哥而言却是举手之劳。”苏凌一边给他斟茶,一边又道:“我想在扬州时报上以你的名义发布一个头条,字数也不多,并不会占据很大的篇幅。”
发布个头条?这似乎真的是举手之劳!
不对!
这若是寻常的广告,她随便安排个人去找张扬谈谈也就成了,何必要处心积虑诱自己亲来呢?这狐媚子聪明绝顶,手段也多,不可能想不到这个方法。所以,她的这个头条,内容绝不简单!此外,她还要借自己的名义,这多多少少都有些利用的姿态。此中环节若弄不个明白,绝不可草率做出决定。
“阿牛哥是不是在想,我这头条的内容一定是内含玄机吧?”看着蹙眉沉思的张致远,苏凌咯咯笑道。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连猜都猜的这么精准!
“苏姑娘,请恕我直言,我有一种感觉,你这青楼花魁不过是你掩饰真实身份的一个幌子而已,你的背景绝不简单。还有就是,你借我的名义刊登头条,肯定是另有用意。而我呢,也不想无端被人利用,万一沦为借刀杀人的刀把子可就不好了。所以,在没弄清楚缘由之前,我是肯定不会答应你的。”张致远收起了戏弄,一脸正色的道。
“我就知道,不告诉你一些机密,你是绝不会配合我的。”苏凌幽幽一叹,又道:“阿牛哥,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知道凌家血案内幕的?又是如何掌握到观察使的动向的?是也不是?”
“没错,我确实有这疑问。”
“那好,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些秘密机要,最起码也要证明出,我有能力帮你解决掉那‘唯雪白头’的疑难,否则,你也不会选择相信我。”
“嗯,你说吧,我听着!”
苏凌道:“你刚才猜的没错,清倌人确实只是我表面上的身份,我真实的身份也确实有些背景。不过由于某些原因限制,我现在还不宜暴露出来,所以,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太多,希望你多多理解见谅。”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多少也验证了之前的猜测,张致远点点头,道:“那好,这个问题我就不再追问了。那你再说说,为什么你早前不来找我,最近却迫不及待的诱我前来,还使用了暗箭的手段。”
那美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身侧取出来一页扬州时报的报纸,然后就推了过来。
这页报纸是前不久在打舆论战时自己钦定的手稿,上面的总编注处赫然就是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哦?你找我是因为凌家血案?”张致远脑筋一转,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牛哥真是聪明,被你给说中了。”苏凌点头笑道。
而此时,张致远的脑
海中又忆起了第一次来此的情景。记得那时,她取出的却是江南时报,而那报面上,刊登的也是凌家血案的报道。莫非这狐媚子和凌家之间存在着什么瓜葛?要不然,她怎么三番两次的都是以此来做为切入点呢?
“苏姑娘,你和凌家之间是什么关系?”
“哎呀,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的身份目前还不宜公开,这才多大一会儿,阿牛哥怎么又忘记了呢?”
这狐狸精还真是守口如瓶,说话也是滴水不漏,张致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也罢,我不问就是。那你说说,这头条的内容又是什么?”
苏凌对此似乎早有准备,闻言后便从怀中取出来一封书信,而后交到了张致远的手中。
展开之后,却见上面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人人为我。
人人为我?这是什么意思?
“阿牛哥不必多猜,告诉你吧,这其中的意思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只要你在报纸上刊登出了这条信息,我保证在不日之后,你那‘唯雪白头’的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苏凌笑道。
怪异!
这年头都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非得弄出来一些什么内含玄机的谒语来,让人听得似懂非懂。但是,越是这种未知的东西,越就存在着高风险的因果关系,弄不好就会被人当枪使。
“不行!你这个活我不能接,因为我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张致远迟疑了一阵儿后,拒绝道。
苏凌本以为他会欣然同意,没想到结果他竟然是断然拒绝,真的有些大出意料。她想了想,又道:“阿牛哥,实话告诉你吧,你报道出这四个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它除了能够解决你婚姻上的难题之外,还能借机打击到李知州一家。世人都知道你和他李家不睦,这种损人利己的机会你为何不利用呢?”
咦?
这哪里像是普通人说出的话?这分明就是官场上才特有的视角。还有就是,虽说李世杰今晚有霸占她的企图,但他们两人一直都是有说有笑,不似有仇,她怎么会突然起了打击李家的想法呢?
“呵呵,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张致远干笑了两声,又道:“你既然说出了因果关系,那就不如再说得透彻一些,免得我心里头瞎琢磨。”
“也罢,既然阿牛哥想多知道一些,那我就再说说吧。众所周知,你因为崔家的事,和李家产生了间隙。而后,你又清剿了夕阳山的势力,此举对于贤王爷一脉的人来说,绝对是个重创。所以当下你们两家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苏凌缓缓说道。
震惊!
关于贤王爷的谋反,在官场上也仅仅是捕风捉影的消息而已,并没有人公然站出来说明,就连当今皇上也都是在暗察暗办,明面上只字不提,而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而且,从她这话里面不难听出,还暗指了贤王爷与夕阳山之间的依存关系。
“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我刊登出了这则头条,就会对贤王爷一脉的人同样起到打击作用?”张致远道。
“没错。”
“嗯,这事容我细思,等会儿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阿牛哥,请用茶!”
“好!”
张致远看着她俏丽的容颜,不禁暗叹其迷人以及害人的本领。恍惚间,之前与她香艳的那一幕再次浮上了心头,不过这回他却没有回忆那番温馨,而是感受到了颤栗。想了想,便直接问她道:“我来问你,上次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你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苏凌莞尔一笑,道:“阿牛哥怎么对这事念念不忘?请你相信我,奴家是真得没有害你之心。”
“鬼才信你?上次被你色诱,险些还着了你的道,你今天若不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这笔交易直接免谈!”对于之前误中了美人计,张致远自然是耿耿于怀。
苏凌妩媚一笑,道:“好了,好了,奴家给你不是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嗯,以后呀,你也别老拿这事来揭人家的短了,那样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是真的没有害你之心,对此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罢,却见他依旧是一脸的不屑与不信,这美人轻叹一声,又道:“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你又何必这样冷着脸看我呢?上次我之所以把你迷晕,其实目的并不复杂,我主要是想从你的口中获悉到你私审孙飞豹具体情况,此外真的别无他意。”
“咦?你怎么知道我私审过孙飞豹?”张致远一怔,奇道。
“我自有消息来源的渠道!”苏凌撅起小嘴,显得颇为得意。
“你少在这里给我发拽!孙飞豹这事我当时做得非常机密,知道的人也绝不超过五指之数,你是从哪位的嘴里探到的?”
苏凌见他刨根问底,抓着不放,只得道:“这条消息是一个老大人告诉我的,不过此人你并不认识。”
“是个什么样的老大人?”
“你打听这么细干嘛,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一个比较大的官!”
“大官?呵,你果然有着官场的背景。”张致远恍然的点了点头。
如此那就说得通了,她获取消息的能力之所以不亚于万古愁,完全是因为这都是来自于内部的情报。同时也不难判断出,这位所谓的老大人,一定是具有着非常地位的人,要不然,他绝不可能获悉到枢密院的密报。
苏凌笑道:“阿牛哥,关于你私审孙飞豹的事,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呢?”
张致远道:“没问题!不如这样,明日我把孙飞豹的供词给你送来,到时你一看便知。”
“不用那么麻烦,你只需告诉我,凌家持有崔相国遗留的铁证消息,是不是孙飞豹放出的消息?”
关于这铁证的说法,记得在第一次来她这里时,她就已经暗示过一回了,只是当时自己没有采信。如今来看,她还真得没有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