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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帝面无表情的恢复着失控过后扭曲的身体,一边叼着一支狄娜给他的药剂,一边再快速过滤眼球带来的信息。
【一颗被污染的眼球】对视触发动态捕捉,对于半径十米内,被捕捉的非对视状态的个体,移动触发瞬间泯灭的能力,一天之内只能使用三次。
这个能力不得不说还是很实用的,不过具体用起来什么效果乌尔帝还是要画个问号的,且不说灵性力量的消耗,就单说寄念物之间是可以相互抵抗对方的规则的,想要达到100%的效果几乎不可能。并且从枯骨轻松解决掉它的情况来看,级别不会太高。
随手从收藏架上拿了一面背面镶嵌满各色宝石的镜子,乌尔帝解开眼罩,露出那枚已经完全白骨化的眼球,由于失去了眼睑部分的皮肤,画面可以说是非常狰狞了。
有点嫌弃的再次将之遮挡,乌尔帝微微催动,闭上左眼,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视线中出现的是双漂亮的掌骨。
因为被枯骨同化,所以也只能识别骨头了吗?不过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乌尔帝自嘲的想着。下室的门被敲响。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乌尔帝起身去开门,利尔站在门外,看见乌尔帝的模样吓了一跳。
“我没事,你说怎么回事?欧尼醒了吗?”
乌尔帝安抚弟弟,并随口扯谎说他只是脖子上的擦伤蹭到了脸上。
“欧尼刚刚醒过来了,起来就要回法克辛场。我喊他,他也不说,只让我转告你一句他回家去了。”
“他看起来怎么样?”乌尔帝爬出地下室,仰着脖子跟人说话的感觉太不好了。
“尤里斯说他没事。”利尔很快明白,乌尔帝问的不是字面意思上看起来怎样。
“好的。七号和韦尔格都有消息了吗?”乌尔帝轻轻转转脖子,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的沮丧了。
利尔把字条递给乌尔帝,乌尔帝扫过一眼就把它丢进油灯里。纸片在火焰中迅速燃烧成为一堆灰烬,最后变成一缕青烟。
“我出去一下,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
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没想到欧尼斯特几乎昏睡了半天左右,而自己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可那种由枯骨传递出的躁动,让乌尔帝只觉得神经亢奋。
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乌尔帝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在街边的一处马车休息点,顺走了一匹黑马。
脸上出现白色的面具,他疾驰穿过几条街道,在一个拐角停下。
这里有家不太起眼的农具店,门口挂着很多铲子和镰刀。
乌尔帝下马把马拴好,径直走进店铺,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坐在柜台里。
“想买东西!”乌尔帝轻轻靠过去,手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弹头,这里是黑市的一个零售点,向柜台出示一个弹头,即为想要开始黑市交易的暗号。
老人的目光瞥向放在台面上的弹头,从柜台底下拿出纸笔,示意乌尔帝写出来。
乌尔帝很快写了一份清单递给老头,店铺后面出现一个黑塔一般身材的男人,取走了清单。
今天晚上他有三件事要做,不仅要做,还要做的隐蔽,而使用寄念物能力带来的灵性残留,极容易被类似于【探照灯】这类的收容物发现,所以乌尔帝打算重操旧业,顶对借用一下污染物的力量。
过去片刻,男人出现手里拎着一个黑包,递给乌尔帝,打开检查了一下一身全黑的外衣,三把匕首,两瓶药剂,一小把泛着黑光的小细针。
“吐真剂一次用一半,不然那人可能会变成傻子。一共三个金币。”
老人死气沉沉的声音传来,乌尔帝将金币丢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这里。
拐进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乌尔帝换上一身黑衣,策马疾驰在通往欧提西大区郊外的小道上。在到达一处建立在荒凉郊外的建筑附近停下了脚步。
这处看着很像住宅区的地方,实际上是一处监狱,只不过里面关押的都是贵族,就连看守都非常松懈。是的,这些令人作呕的臭虫就是上法庭,也在接受私人庭审。这是贵族的特权,就连刘易斯也不例外。
照着韦尔格给的房间号,乌尔帝很轻易的潜进位于外侧的一间有很大露台的地方,这家伙,即使做出如此罪大恶极的事,居然还住在这种条件房间。
翻过围栏乌尔帝正打算推开窗户,却看见在微弱火光的映衬下,屋子的正中悬挂着一个像是麻袋一样摇晃的“东西”。
乌尔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很是意外,但也并不觉的有什么问题,被他背后的人灭口了!
微微错开一条窗缝,果然,屋子中间悬挂的就是刘易斯的尸体,只是他究竟是自杀还是另有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快速撤离这里,乌尔帝的眉头紧锁,第一个目标就出现突发情况,这让他感觉不好。不过时间紧急他也只能另选方案。
夜晚的瓦尔克伦庄园,分外宁静,乌尔帝从后院的围墙处翻过,向着靠近外围的外族居住区。
说起来论起辈分乌尔帝兴许还要喊刘易斯一声舅舅,只是贵族以血缘为纽带又因血缘而反目的例子实在不胜枚举。
熟练的从外墙攀进走廊的窗户,灵视扫过,周围没有发现有暗卫保护,乌尔帝使用枯骨打开了一间有着精美烫金的实木大门,这里是图坦的住处,也是刘易斯唯一的儿子。
随着门锁被咔哒一声的打开,门里面的人猛地惊醒,慌乱的从桌角抓起左轮。看的出来自从刘易斯被抓之后他也过得小心翼翼。
乌尔帝甩手就是一把匕首,将他的手腕钉在墙壁上,在这家伙大喊大叫之前用随手抓起的丢在床脚的衣物堵住了他的嘴。
“你如果大喊大叫的话,我很难保证我不会手抖。”乌尔帝手里的另一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听明白了吗?”
感受到手下那人的疯狂头乌尔帝松开了塞住他嘴的衣物。
“我问你答,答对了没有奖励,答错了我就切一根你的手指,你觉得好玩吗?”乌尔帝语气平静的说着让人遍体生寒的话。
“你父亲有没有日记?”
“有!但是我不知道,我真的没看过,他平时都很宝贝。”图坦的冷汗顺着脖子浸透了他胸口的衣物。
“你知道日记本的下落吗?”
对方连连点头,“那天法克辛场的来搜查,有个像是上面来的,那女人最后带走了它。”
“你知道你父亲在跟谁合作吗?”
图坦刘易斯闭口不言,乌尔帝毫不犹豫的削掉了他半个手掌。
他正要尖叫,又被再次堵上嘴。
“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要,他......他们都是避开我见面的。”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涕泗横流又不敢大声哭。
“对了,对!我想起来了,我说,你别杀我。父亲说那是信仰,要跟着神谕。我只当他是疯了,可......后来他......他真因为这事要炸死伯爵的继承人啊!”
“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如果你敢供出是我们提供的灵石.....嘿嘿。”乌尔帝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反手将人打晕,死死绑在床上,从窗口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