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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决掉吗?”吉斯比较关心乌尔帝的状态,这双称得上灵巧的手,是他作为珠宝工匠的骄傲。
“解决掉不成问题,不过他是要吃点苦头了,我感觉自从认识了他,他就在不停的让自己受伤。”医师小姐忍不住吐槽起这个不省心的患者。
“他昨晚干的事。”吉斯把手里的报纸递过去。“能这样回来都算他本事大了。”
狄娜扫了一眼吉斯手指的几条劲爆的消息,也是有点后怕。
瓦尔克伦家族是乌尔帝本家,侵入进去没有问题,但悄无声息的给一个贵族上了刑也没被人发现就是乌尔帝的本事了。要知道一般的家族都会有护卫和暗中保护的人,最不济也是普通人中的高手。更不要说在酒馆包厢直接杀了一个,天知道他这个做生意的,发起疯来竟然是这般模样。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这污染源是怎么沾上的。”吉斯看着丢在角落里的秘银袋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狄娜不再说话,专心配药,手中不时亮起微微的暖色光芒。
不多时几瓶还在冒着少量气泡的药剂被狄娜在桌子上一字排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玻璃注射器,狄娜直接对准乌尔帝的脖子打了进去。
昏睡中的青年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麻醉。”狄娜向吉斯解释道。“你在这里看着,我需要你一会儿给我递东西。”
接下来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伤口处理,看的队长大人直龇牙,也难怪狄娜一针就给这小子撂倒了。狄娜不时吩咐他拿旁边的药水,有的淋上去会冒出泡泡,有的淋上去会带下颜色很深血液和褐色的不明物,它们混合在一起滴在地上狄娜一早铺好的几层棉布上。
“呼!”红发的医师小姐一边摘手套,一边是长出一口气。“你把这些纱布绷带和棉布都收拾一下吧。我累了,回头记得交代他,每隔两天找我换药,对了这个污染源我带回去了,有结果的话通知你们。”
吉斯点点头,目送着狄娜离开,开始整理起来。他有些心不在焉,准确说大家都是这样,机械的整理着手头的活,吉斯将滑落鼻梁的眼镜推了推,点了支烟,准备去外面丢垃圾。
两只手拎着带血的布包,吉斯用脚尖沟开了屋门,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又掉回地上。
欧尼斯特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看见吉斯手忙脚乱的模样,就蹲下身帮他收拾。他刚弯下腰就闻到很浓的一股血腥味掺杂着药剂的味道,其中还混杂着不太正常的腐臭。
“你受伤了?”欧尼斯特警惕的向吉斯投来视线,通红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担忧。
吉斯只是收拾着东西,又随手接过欧尼斯特手里的,“我没事,不是我的。不过呢!你搭档下次你自己看好。”
吉斯冲着办公室得沙发扬扬下巴。“他发起疯来,我这上了年纪,看着害怕。”
欧尼斯特的眉毛皱的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但还是跟着吉斯一起去处理了这幅“血腥画面”。
“我想继续追查马修的事。”欧尼斯特跟在吉斯身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不是唯一一个,”吉斯没有回头,“有人比咱们都更激进。”
“乌尔?”欧尼斯特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早上的报纸看了吗?”吉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道,他当然知道欧尼斯特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于是接着说道。
“咱们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今天的早报吧!”
绿眼睛的探员也不知道吉斯在打什么哑谜,沉默的跟着他回到办公室。进到屋子里,就看见昏睡在沙发上的珠宝商,他的整条右臂被绷带包裹,有些地方还渗出了些红色。
即便很想知道报纸上究竟说了什么,欧尼斯特还是第一时间希望吉斯告诉他乌尔帝的情况。
“别看了,想问我?”吉斯早就知道欧尼斯特这一点不坦率的性格,于是直接出言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急着等他讲呢!这小子对自己是真下得去手,身上没有秘银袋,徒手拎回来一个污染源,硬是撑到这里才松手。”吉斯长叹口气半是吐槽半是后怕的说道。
欧尼斯特听的表情一变再变,越变越难看。
“他真是嫌命长,就不能先放着不带回来吗?”
他忍不住的想起马修对于【枯骨】的失控时间的判断,语气中也是带上了几分真火。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狄娜来过。”吉斯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苦笑道。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这个污染源和那天马修身上的一致,我猜这就是他非要把它带回来的原因吧。”
欧尼斯特听完突然平静下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不再着急于询问吉斯报纸的事了。
看到他这样吉斯反而是走过去将今天的头版递了过去。
“看看吧,这个,这个,这两个头条。”吉斯的手指头点点报纸,有点头痛的敲敲自己的额头。
“他亲口说的什么‘生吞了一颗眼珠子,给位傻子上了刑,轰掉了一个人的半个脑袋,又从女人肚子里掏污染物’我猜傻子是图坦,掉脑袋的应该就是蒂亚戈了。”
欧尼斯特听的也是一阵头大,这说话的口吻!这奸商的头昨晚上是被店门夹了?就是光听吉斯复述出来的话都觉得他精神不正常。此刻欧尼斯特原本极度压抑的心情都莫名其妙的被冲淡了。
“有烟吗?”欧尼斯特学着吉斯的样子敲着额头。
吉斯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丢过去了乌尔帝外套里的烟盒。
乌尔帝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烟雾缭绕的,整条手臂被一种麻木肿胀的疼痛包裹着。一侧脸就看见一蓝一绿两双眼睛恨不得钉在他脸上。
“解释解释?”吉斯给他看来今天的早报。
乌尔帝摸摸鼻子,看着这跟三堂会审一般的气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他突然想起来了蒂亚戈提到过的,特拉威利斯唯一的主教,连忙问道。
“特拉威利斯丰壤教会的主教是谁?”
“乔治·凯里。”
“他有问题!”乌尔帝猛起身,把身体压的离两人很近,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