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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你赶紧给我撒开,我什么时候打你妈了?”
被儿子狠狠地从面抱住,张致远挣脱不开。
他刚才也就是气急眼了,想吓唬一下马文兰,真没有要动手打人的意思,毕竟是男人,那是自己媳妇儿,说啥也不能打啊?
但是张博哪里肯信,依旧是紧紧抱住张致远,任凭张致远怎么说都不放手。
马文兰从地上爬起来后,指着张致远委屈地说道:
“啊,好啊,张致远。这辈子你都没动手打过我,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
“啪啪”
张致远被张博抱住了,双手被紧紧束缚住,整个人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马文兰先是打了几个耳光,声音脆响,在门后面躲着偷看的祖孙俩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打了几下,马文兰越想越气,手里也没有了章法,对着张致远那张清秀的脸,就是一顿瞎胡了!
“乖孙,咱得出手了,不然一会儿毁容了。”
魏老太说完,一双小脚率先冲了出去。
林蕊面色坚毅地跟在奶奶身后。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快住手快住手,牙齿还有碰舌头的时候呢,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啊,非得打个你死我活。”
马文兰已经杀疯了,根本就听不进去魏老太说的什么?
反倒是张致远,一边被揍,一边大声喊冤。
“魏姨,您可算是出来了,你给评评理,我那就是为了哄张博瞎胡说的,刚才我也没动手!”
见说话,马文兰也听不进去,魏老太干脆一把将马文兰抱进了卧室。
“行了,小博,你也赶紧把你爸放开,你看看脸都成什么样了?”
张博放开自己亲爹,一看张致远那张色彩斑斓的脸,赶紧吓得跳开三丈远。
“爸,你可不能打我啊,谁让你刚才要打妈的。”
“我我我,我打个屁!”
说完,张致远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在魏姨还有小蕊面前丢人,愤怒地咆哮一声,也进了屋子。
张博看了一眼林蕊,林蕊又看了看魏老太。
魏老太翻找了半天,拿出一瓶红药水还有点发黄的棉球,这些东西估计是上上任房主留下的,时间可能有点久了,但应该能用,递给了张博,眼神示意张致远那屋。
“小博,进去给你爹上上药,好好劝劝。”
张博郑重地接过发黄的棉球,然后进了屋子。
这边魏老太也走进了马文兰进的屋子,不过令魏老太意外的却是。
马文兰并没有捂着被子痛哭,反而是靠在床头上,一边盯着自己的双手,一边哼着小曲,那表情,怎么说呢,还有点美滋滋。
“魏姨,多亏了你拦住我,不然我这手非得打骨折。”
魏老太:怎么说呢,这感谢人的理由就有点奇葩!
“文兰呐,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这不生气了?”
听到魏老太这么问,马文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眼眶有些红,带着激动的哭腔说道:
“不生气了,这口气终于出去了,三十多年了,我终于是出了这口恶气,早知道打人这么爽,我三十年前就应该动手!”
“三十年前?”
魏老太一听这有故事啊,赶紧几步走到床边,握住了马文兰的双手,慈祥地问道:
“孩子,你父母不在了,你就当我是你母亲,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
马文兰心里感动,也反握住了魏老太的手。
“魏姨,今天对不住了,按理说你和小蕊在,我不应该发这么大火,让你们看笑话了,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听那老犊子说那话,我当时脑子里就想起冯清了,我也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居然还有来往?”
“文兰啊,冯清是谁啊?致远年轻时候的姘头吗?他们有私生子吗?”
魏老太这几天闲着没事看,林蕊就在自己的平板上,给老太太找了好几部家庭伦理大剧。
“噗,咳咳咳”
“没事,你慢慢说。”
马文兰刚要开口,突然又被魏老太打断了。
“文兰啊,等一下,我叫小蕊进来,不然到时候她好奇追着问我,我还得再给她讲一遍。”
马文兰……
门外的林蕊,看见奶奶那满身的八卦因子,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溜烟跑进屋,坐在了靠墙边的小椅子上。
看着林蕊那满眼的兴奋,马文兰稍微有些尴尬,在自己儿媳妇面前讲她老公公的风流韵事,真的好吗?
这时候,魏老太也拎着一袋瓜子走了进来。
马文兰:总感觉这俩人不是真心关心我,好像是在看电影?
将瓜子放在桌子上,魏老太跟自己孙女坐在了一起,然后看着马文兰,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马文兰叹了口气说道:
“张致远以前下过乡,在北省,这冯清就是在那边的知青办,两个人认识的……”
张致远和冯清的相识,是一次偶然的英雄救美。
两个人都是知青下乡,张致远家里是工人阶级,响应国家号召,自愿下乡,建设农村,而冯清家里属于资产阶级,还有不少的海外背景,成分不好,家里其他亲人很多都被下放到了农场,相比较而言,下乡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出路。
于是,娇小姐冯清就这么被迫无奈下乡了。
那个时期,成分问题可是致命的大问题,冯清长得漂亮,成分又不好,可想而知,在乡下的生活有多难。
冯清比张致远早半年下乡,张致远刚认识冯清的时候,正巧冯清被村里几个无赖欺负,于是一场英雄救美展开了。
后来,村子里的几个无赖怀恨在心,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报复了张致远,张致远伤的不轻,在炕上躺了好几个月,冯清一直偷摸照顾着,两个人也渐渐产生了情愫。
冯清看不上村里其他人,对于知青办的知青们也大都不喜欢,唯独张致远能够入她的眼,两个人下工后,经常偷摸溜到村子后山,一起读诗畅享未来,至于那时候干没干别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