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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锐听后心潮澎湃。
“以泠小府的实力,必然要不了多久,便可回到那俊都吧。”
“不知他怎么想的,没问过。”
“这俊都还没去过呢,光是听人说起,便心向神往。”
“好是好,可是也太无聊,每天就是混混日子罢了”
“哎,能混日子何尝不好,不平思太平,太平念寒霜啊。”
柳锐说完后开始感慨起来,想起这博驰镇以前的人来人往,又眼看着它被那蛊夷玖玖陆嚯嚯成如今这样,上任小府殉职,同僚们一个个也走了。
不禁眼中闪过了一丝哀伤。
肆多咽下口中羊肉说道。
“这一身本事,呆在俊都里,可不无用武之地了。”
柳锐想想说的也对。
“确实如此啊,若人人都像小府和肆哥这般,怕是天底下太平的地方也要多几处啊。”
“胸怀大志的是你们泠小府,我就跟着出来玩玩,见见世面。”
“肆哥你真是谦虚了,你们这才来没多久,就将那鸭江寨的山匪们降来,白色的扬名状我可没见过啊。”
“白色的扬名状很难见到吗?”
“当然,你想想,这擒贼拿匪,取扬名状的也不是俗人,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上去杀了便是,取个红色的扬名状要轻轻松松。”
“而这白色的扬名状,讲究的是一个心诚而降,难的是心诚。”
“这一窝的山匪,难保不会有异心的,所以今天看到小府给我的是白色的扬名状时,我可是万分激动啊。”
说完柳锐拿起了桌上的烤羊排,吃得津津有味。
肆多听完也忍不住乐道:“哈哈,这些个我倒是知道,但是没细想过,书中就写了:斩、得赤色扬名状。降、得白色扬名状。”
“现在品一品,确实啊”
“那自然是,这其中功劳,肆哥你也必不可少”
肆多听完也不谦虚,脸上自信满满,得意之色更甚。
“那自然是。”
柳锐看他如此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不知道肆哥和小府接下来作何打算?”
“今天放出这求索鸟,也没找到那蛊夷,结果你们泠小府说是这蛊夷玖玖陆还会扰奇物,奇物的某些能力,在蛊夷周围便发挥不出来了。”
“那可如何是好?”
“目前确定了这蛊夷就在东南方,明日我们便会去找的。”
“那便祝肆哥和小府马到成功。”
柳锐说完便拿起手中茶杯,以茶代酒敬了肆多一杯。
“客气客气。”肆多举杯共饮。
“说到这里,我之前还对咱泠小府有点误会。”
柳锐放下茶杯,将话题一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怎么个误会?”肆多面带疑惑。
“之前我以为,这俊都来的人才,必然就是来走个流程,取了扬名状,过来留个档,便混一些时日,随后去往其他地方赴任,就不管博驰镇死活了。”
“这你倒是多虑了。”
“是啊,我多虑了,当我看到泠小府一到离人府,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起来,随后的安排一切井井有序,我便没了这种想法。”
“嗯,他确实是这样的,玩归玩,闹归闹,不拿正事儿开玩笑。”
肆多在人后也不吝夸起了自己的兄弟,并无两人私下斗嘴的模样。
“所以我现在是非常期待啊,就等着这蛊夷玖玖陆被小府和肆哥你们给收拾掉,到时候定让你们尝一尝这里的博驰面。”
“怕是我这食量,你请不起啊。”肆多开着玩笑说道。
“哈哈哈,只要能斩了那蛊夷,我掏光家底也必定请肆哥吃这博驰面给吃到饱。”
“你说的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举起茶杯,以茶代酒的又喝了一杯,在温暖的茶香中,继续交流着彼此的故事。
不多时,王老汉便又将他那刚烤好的羊肉羊排给端了进来。
“来来来,吃吃吃,还有还有。”
夜晚的博驰镇,变得静谧而凄凉,天上的月光透过朦胧的雾气,照在了镇子的路上。
微风轻轻吹过,带着夜晚特有的寒意,赶走了白日那烈阳的炽热。
镇里的房屋静静地矗立着,墙上的砖石经历岁月的磨砺,已经变得斑驳不堪。
屋顶上的瓦片在这月光下闪着微光,诉说着那些被遗忘了的故事。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只剩下一些昏暗的琉彩珠在夜色中摇曳。
那些曾经的热闹已变成了现在的寂静和冷清。
偶尔有几声虫鸣和犬吠,打破了这份宁静。
却又增添了几分凄凉,更添了几分沧桑。
翌日。
骄阳烈日下的山谷中,一片炙热的寂静笼罩着这片土地,
高耸的山峰将天空一分为二,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为山谷带来了一丝清凉。
岩石上闪烁着阳光的余晖,散发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山谷中的生命似乎都在寻找遮蔽阳光的阴凉之处。
一只蜥蜴在岩石的阴影下歇息,张口发出了声响,仿佛在庆幸自己有了这么一丝凉爽。
泠晚和肆多穿行在山谷中间,沿着山谷的小径前行。
“这个娘卵的玖玖陆,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肆多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他们已从清晨阳光初现,找到了现在烈日当头。
“有人故意抹去了它的痕迹。”
泠晚看着眼前这片山谷,这样回答道。
“哦?怎么个说法?是哪个狗东西?”
肆多瞪大了双眼,眼中的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
“不知道,蛊夷捕猎或进入战斗时,身上会喷出黑色脓液,往此逃窜,必然留下踪影。”
“而我们一路往这方向寻来,却并未看到它所留下的任何痕迹,想来应该是有人将这些东西给抹掉了。”
“今天怕是只能随缘,看看能不能撞上了。”
听完泠晚的话,肆多大骂道。
“他奶奶的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娘卵玩意儿,家里娘亲死了还是屋里婆娘偷人了,挡着爷爷们来找蛊夷玖玖陆是为甚?”
“也可能不是针对我们的。”
“那是针对谁的?”
“这天辽地广的,各种江湖门派、术士邪修的,各有各的理由,说不定我们还坏了别人的事儿了。”
“管他什么理由!碍着咱们去斩那蛊夷,就是那坏胚子!”
“呸。”
说完肆多往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