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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靠近我,我会给予你力量,你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
慧松伸出了手,巫静娴上前与他指尖相触。
那眼前的景象一转,变成了她与女儿千辛万苦回到博驰上,等来的却是夫君与她断缘的消息。
赵励在市集上牵着现任夫人阿瑜,阿瑜牵着孩子在她眼前晃过。
那之前在家里经常吵闹的声音又再次出现。
她看到了女儿的盘子里,那“贱人”两个字仿佛活了过来,它们在盘子上跳跃,嘲笑着她的无力和痛苦。
她感到自己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抛弃,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在这痛苦的深渊中,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她的爱,她的坚持,她的牺牲。
她的手指开始扭曲,指甲变得尖锐如同利爪,她的皮肤逐渐失去了正常的色泽,她的眼睛变得空洞,瞳孔扩张,失去了灵魂的光彩。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内心的邪恶和愤怒正在将自己吞噬。
巫静娴嘴巴张开,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嘶吼,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记忆慢慢丢失,巫静娴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她变成了一个人堕,一个由痛苦和愤怒塑造的人堕。
她的心中再也没有爱,只有无尽的憎恨与那复仇的欲望。
赵雨蝶蜷缩在床上,耳边传来了母亲房间奇怪的声音。
她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蔓延。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快步走向母亲的房间。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奇怪的声音越发清晰,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又像是人在极度痛苦中的呻吟。
赵雨蝶心中充满了担忧,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昏暗无光,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所有的温度都被抽离,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赵雨蝶的视线在黑暗中搜寻着。
月光照了进来,她看到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
前一秒还是母亲的模样,下一秒巫静娴变成了痛苦和愤怒所化成的人堕。
此刻它正站在房间中央。
它的存在仿佛是黑夜和月光交织而成的恐怖。
巫静娴的身体变得半透明,像是雾气和阴影的结合体,扭曲而瘦长的躯体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赵雨蝶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凝固。
她看到人堕的头部被一个乌黑的月牙形面具所遮盖,那面具上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幽荧光,令人毛骨悚然。
人堕的双眼深陷,眼眶中是幽绿的火焰,那火焰如同从深渊中直接喷涌而出,充满了怨念和复仇的渴望。
人堕缓缓地转过身来,它的目光穿过面具的眼孔,直射赵雨蝶的心底。
那一瞬间,赵雨蝶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冻结,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
她想要逃跑,但她的脚步却无法移动,她的身体好像被人堕的恐怖气息所禁锢。
它的目光在女儿身上停留了一瞬,这一瞬间,赵雨蝶看到了它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熟悉的温柔,但很快又被冷漠和痛苦所取代。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然后突然转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跳窗离去。
赵雨蝶冲到窗边,只看见它的身影在月光下迅速远去,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心中的恐惧和焦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赵雨蝶紧紧束缚。
她的呼吸急促,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跳如鼓,她的母亲,那个曾经温柔慈爱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雨蝶的直觉告诉她,巫静娴应该正朝着赵励的住所前进,去找那个那个曾经给予她们母女俩很多痛苦的男人。
赵雨蝶冲出了家门,深夜的街道寂静而冷清,只有琉彩珠发出的光芒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
她心急如焚,脚下的“踏月轮”在街道上面滑驰如飞,这是肆多送给赵雨蝶的礼物,在月光的加持下,踏月轮带着赵雨蝶迅速的往镇子东边赶去。
就在她划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时,遇到了正在巡逻的李二民和烂泥巴。
他们好奇地看着赵雨蝶,等她到了跟前,他们认出了她来。
“喂!雨蝶,这么晚了你在这滑什么呢?小心点啊!”李二民焦急地喊道。
赵雨蝶没有时间停下来解释,她的心中焦急万分,只丢下了一句,“我妈变人堕了!估计要去杀了我爹!”
然后,她脚下的踏月轮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她像一阵风一样从两人身边掠过,绝尘而去。
李二民和烂泥巴对视了一眼,短短一句话,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来不及多想,烂泥巴迅速拿起了音铃摇了起来;李二民火速赶往了镇上的“万象台”,敲响了那里的大钟。
离人府各处走廊上响起了阵阵的铃声。
这“应天铃”只有在特别紧急的情况才会响起,通过镇上多处“万象台”的大钟来触发。
从肆多设立以来,还从来没响过,离人府的诸位武差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已经按照平时训练时整装完毕,朝着镇子东边赶去。
终于,赵雨蝶赶到了赵励的家中,然而为时已晚。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景象比她想象中还要惨烈。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一片血泊。
眼前的一家三口,已经惨遭毒手。
赵励的身体扭曲在地上,双眼圆瞪,仿佛在死前看到了无法置信的恐怖。
他的夫人阿瑜躺在旁边,衣衫破碎,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而那个无辜的小男孩,她的弟弟赵辰宇,此时也已经没了气息。
眼前的人堕站在这片血泊中,月影之下,显得更加的诡谲可怖。
当它看到赶来的赵雨蝶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和痛苦。
那个曾经温柔的母亲正在与新的肉体做着激烈的斗争。
它的眼中流露出对女儿的渴望和对所做事情的恐惧,嘴唇颤动若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终未启声,无声之哀,触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