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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虽然认为自己不算聪明,却也明白,总需要有人为保家卫国而战。
他走到唱戏的跟前,让戏子看清他的模样,有本事去那疆场上,唱出他血中的阳刚。
他让那卖货的站近点,看看他的刀子亮不亮,这心中的热血,千金不换。
他让那些说他老了的人,有本事跟着他再回到战场上,看看他这一副残躯,还能斩多少个敌人!
戏语境中,场景又换。
老人此时正在一酒楼里惬意的喝着酒,与食客们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那许多食客被老人的故事所吸引,有的人眼中闪着泪光,嘴唇紧抿,显然是被老人的故事所感动。
他们的手中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酒杯,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平复着心中的情绪。
有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不时地点点头,似乎在老人的故事中找到了共鸣,或者是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临别至酒楼,述说心中愁。”
“余酒不留痕,无由再回头。”
“单手敬山河,再敬心头魔。”
“袍泽笑我生,独活亦何求。”
“最后一醉别,问心无愧休。”
“有缘遇诸君,来生再聚头。”
“我死城都地,不上史书篇。”
“诸位泪莫流,老朽何足念。”
那戏语境中的老者,将酒一饮而尽,对着众人笑道。
“我家最近走了大运,有位高人拿钱给我孙子读书,我现在要去接孙子咯。”
最后,一段女声旁白响起。
“独活者,非无情,而是有志。”
“袍泽相笑,生有何求?最后一醉,敬山河,敬过往,敬未来。虽名不见经传,却以一己之力,书写了无畏的篇章。”
“若身死这一城一都,未入史册,但愿诸君铭记,他,虽是一兵,却有大勇。”
这一出演剧,是彦于合与洛欣来到当康郡以后,听闻泰源榆说起了自己的爷爷泰老三。
两人一合计,洛欣将泰老三的事迹进行了改编,彦于合加紧排练。
就当是送给这对新人的一个贺礼。
随着最后一句旁白在夜空中回荡,全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宾客们被演剧中所描绘的泰源榆的爷爷的英雄事迹深深打动,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敬佩和感动交织的复杂感情。
一些年长的宾客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或许与泰老三有过交集,或许听过他的事迹,此刻被演剧唤起了往昔的回忆。
其中一个麻子脸,一脸凶相的人哭得最狠。
年轻一辈则显得更为激动,他们看着演剧,仿佛亲历了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感受到了泰老三的忠烈。
泰源榆和茑萝坐在位置上,他们的表情尤为引人注目。
泰源榆的眼中有着一丝水光,他对爷爷的思念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茑萝紧紧握住泰源榆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丈夫的深情和对爷爷的敬意。
鹿子云作为泰源榆的至交好友,此时也不禁动容,他看着泰源榆和茑萝,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老爷子虽是再也看不到了,但他不仅是个英雄,更是大家心目中的榜样。
泠晚和肆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两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敬泰老爷子!”
“敬英雄。”
娇梦蕊在后台,轻轻握住了洛欣的手,她们交换了一个充满情感的眼神,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波动。
小五跟着几个混熟了的当康郡长安部差人,站在一旁看得是激动不已,纷纷询问着这些差人知不知道泰老爷子的更多故事。
差人们都摇了摇头,只知道自己们小府的爷爷早就去了,他们那时候都不是这当康郡的差人。
演剧的余韵在泰家大院中久久不散,宾客们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彦于合已三次回台鞠躬致谢,随后走到台下。
这个夜晚,泰源榆与茑萝月下缔结婚约,其盛典非仅二姓之合,也是英雄风骨之延续。
彦于合的演剧,感人肺腑,场面壮烈,也让今晚的爱情故事增添了一份厚重的历史感,犹如华章余韵,历久弥新。
第二天清晨,泰家大院的门前热闹非凡,阳光洒在了一群准备郊游的年轻人身上。
泠晚换了一袭青衫,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显得文质彬彬。
他的手中拿着一幅画卷,上面绘有郊外的山水图,正与肆多商量着行程。
肆多则一袭短打,精神抖擞,不时地点头。
彦于合和洛欣站在一旁,洛欣正调整着一把古筝,准备随时在郊外中为大家演奏。
彦于合则细心地为古筝的弦上涂抹松香,两人配合默契。
娇梦蕊和茑萝则在一旁轻声交谈,他们的手中各自拿着篮子,里面装满了精致的点心和水果。
茑萝的嫁衣还未换下,依旧鲜艳夺目,而娇梦蕊穿了一身粉色长裙,两人的笑语如春风般温暖。
泰源榆和鹿子云正在检查马车,确保一切安全稳固。
泰源榆的目光不时地投向茑萝,眼中满是宠溺和幸福。
鹿子云也忍不住打趣了几句,引得泰源榆一阵狂笑。
小五则忙碌地在马车周围穿梭,他负责携带郊游所需的各种物品,从遮阳的奇物到垂钓的竿,一应俱全。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纷纷登上了马车“驰风轻蹄”。
马车驶出泰家大院,向着郊外的青山绿水进发。
车轮滚滚,带起了一地的尘埃,也带走了当康郡的喧嚣。
马车内,泠晚和鹿子云正讨论着一些书画鉴赏,对于师兄的爱好,泠晚总是耐心的附和着。
洛欣轻拂古筝,琴声悠扬,彦于合则静静聆听,眼中流露出赞赏。
娇梦蕊和茑萝坐在窗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不时地发出惊叹。
泰源榆则紧紧地握着茑萝的手,两人甜蜜的互动着,让人感受到了新婚的温馨。
肆多正掀着车帘,对着掌马的小五喋喋不休,转头看到甜蜜的两人,忍不住开始揶揄。
“看看咱们的新郎官,这手牵得比抓悍匪都还紧,嫂嫂你可得小心了,手别被他给捏碎了。”
泰源榆闻言,笑骂道,“你管老子的,我有老婆,你没有!”
茑萝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神中满是幸福和羞涩,似乎想到了昨夜的一些什么,突然又把头埋到了泰源榆的怀里。
此举引来众人欢笑。
马车在古道上飞驰,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众人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