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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的病房里,朝白老老实实站在苏知南面前,像个小学生似的捏着衣角忏悔自己。
病床上躺着头缠白色绷带的云祁,右侧站着沈之言。
苏知南是第二天得到消息赶来的医院。
一进来就看到沈之言和朝白。
经醒来的云祁解释一番后,他才知道是云祁自己发病差点误伤沈之言表弟朝白,所以清醒过来的他看朝白被自己吓坏了,于是拿砖狠狠拍向自己,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亲自为朝白“报仇雪恨”。
“云祁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你住的院。”朝白羞愧得满脸通红,第三次道歉,“还有……苏哥哥对不起,还害得你担心云祁哥哥了。”
云祁不想看到朝白脸上露出任何委屈表情,轻声解释:“是我没好好吃药,根源在我,不用自责。”
苏知南也很快摇头表示没什么大碍,还反倒给朝白道谢。
“没被吓到就好,想必你们也知道他什么情况了,他发病时也多亏你陪着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云祁发起病来有多可怕,完全是变了个人,苏知南真怕他伤及无辜。
如果没有这个季子翰,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苏知南掐着手心,神色晦暗不明。
朝白毫无底气的弱弱声音传入沈之言大脑。
[我或许可能应该也许……间接让他更恨季子翰了]
他也没料到云祁实诚到能一砖砸向自己,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沈之言没好气道:[你也知道啊]
突然又八卦起来,笑的很贼,[跟我说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让他甘愿为你血流成河]
昨晚的屈辱糗事朝白哪肯说出来,胡说一通后就不再理会沈之言。
最后是作为朝白“家长”的沈之言站出来,面上先是一脸惴惴不安道了歉,然后小声提出这几天由朝白照顾云祁的这个弥补方式。
苏知南刚想说不用了,沈之言又急忙开口:“这样小白也能安心些,他此刻内心一定不好受。”
“是吧小白。”
沈之言幽幽的视线看过来,朝白猛的点头,脱口而出:“对对对!我极度不安,极度自责,云祁哥哥是我新交的好朋友,照顾朋友是应该的,正好也可以培养感情!对,没错!”
听到朝白最后一句话,云祁生生咽下了拒绝的话,以手虚虚抵唇,发出一串咳嗽,在其他人看过来时,低头开口:“其实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
朝白一见如此,上前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再看向苏知南:“苏哥哥,不必说了,云祁哥哥如此虚弱,我更应该照顾他,哪怕是陪他吃个饭聊会天也可以,你要上班不能天天过来,那就让我来吧。”
看朝白是认真的,也看出云祁挺喜欢这个新交的朋友,苏知南便没再说什么。
毕竟,后天,云祁就会永远离开这个城市,他再不会受到任何困扰了。
走出医院后,沈之言语重心长拍拍朝白的肩,“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朝白一脸单纯无知。
沈之言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上手狠狠揉乱朝白黑发,最后轻弹他脑壳。
“因为楼上就是季子翰的病房,而你,我的得力助手……”沈之言搭向朝白的肩,给他竖起大拇指,笑得很假。
“成功把季子翰送到他们两人面前了。”
朝白:“啊!”
也就是说,他费了半天劲,本着不让云祁犯法的初心,最后把云祁整进了季子翰所在的医院里。
那他带着云祁逛半天街的意义在哪里,是暴走几公里然后实现减肥梦想吗?
季子翰骨折住院,是因为沈之言要阻挠他跑去销毁证据,所以那天让朝白小小动手一下,确保能躺他个十天半个月,之后就坐等季允州收集好证据送他进局吃枪子。。
现在好了,云祁就恰好住他楼下。
所以沈之言让朝白留在这里,到时出现什么意外也能应付一下。
“放心,云祁应该很快就出院了,辛苦几天,你盯着点,不让他们有机会碰上就行。”
朝白用力点头,“我办事,你放——”
沈之言一把捂住他的嘴,“嘘,这句话先不要从你嘴里说出来。”
冷静补上:“我怕。”
朝白:“……”
因为此时,距离原剧情里季子翰被大卸八块甩荒野喂狼就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两人分工明确,沈之言继续攻略季允州,朝白负责监督季子翰的动向。
这两天来,云祁发现朝白很是紧张他,他一有什么动作,朝白就会冒出来,去哪都紧随其后,来查房的护士看他们的眼神是越来越诡异。
云祁承认自己内心有点雀跃,他对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可惜了,他生病了,也要死了。
云祁起身,刚走几步,朝白拉他坐回去,一脸严肃:“有事吗?没事别动,找我就行,我一直在。”
云祁欲言又止。
“说。”
云祁轻咳,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我帮你就行!”朝白脱口而出。
随后两个人都尴尬住了。
“你去你去……”朝白摸摸鼻子,让开了路。
这一天是云祁住院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朝白内心高兴得想仰头大笑,04交代的任务他成功完成了!
人流进出的医院大门外,苏知南手里提着汤,无声注视那两道拐进住院部的身影。
所以,季子翰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知南脚步一转,跟了上去……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云祁悄然坐起,睁着眼安静坐了好一会儿,压下心里渐渐升起的烦躁感,最后拿起桌面上的药,倒出三粒仰头生咽了下去。
不行,根本不行……
云祁面无表情拿起枕头下的刀片扎向手心,痛感覆盖全身,他的心才稍微静了下来。
一旁的躺椅上,朝白睡得正香,一道阴影覆盖了他睡颜。
云祁站在朝白面前,沉默看了良久,目光落在了他两边都空空如也的手腕。
手串是被朝白收起来了,他总怕云祁哪天又发疯和他抢。
云祁无声一笑,那天他真的有这么幼稚吗?
或许吧,发病时,他什么也干得出来,可事后,什么也记不清。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厌恶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自己。
所以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既然不想活,那死之前怎么说也要把季子翰带走。
为惨死的知宜姐,为放弃大好前程的知南哥,也为了自己。
可知南哥就要把自己送出国治疗了,他没有时间了……云祁沉沉想着。
“以后都不用担心你的东西被抢走了。”
云祁轻轻说着,转身出了门,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