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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终于可以回临市了,就顺着这条水泥路一直走,我就不信了,还没有人烟!”我心头喃喃了两声,望向遥遥无边,左拐右拐的山路,有些憧憬,同时也有些蛋疼,说实话,就这么走下去,天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个人,如果中途搭个顺风车,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不过,四顾茫茫,天都这么晚了,也不可能会有人在这里兜来兜去,万一遭鬼了这可不是好说的,就在我念想间时,在我的耳畔突然想起了轰鸣响声,那种声音,是大功率发动机运作的声音,响声震天,轰轰作响,我的心头也是瞬时一惊,一辆大货车就这么停在路边,车灯如柱,很是耀目,一部分还闪射到了我的眼中,我的眼睛生疼,一时之间,也是将眼皮垂了下来,许久过后,这才缓缓适应了过来。
“嗨,哥们,赶早啊,我看你一个人走在这里,天都这么晚了,就不怕半路跑出个啥子东西来把你给掳了去,我这搭个顺风车给你中不中!”这时,车窗“咯吱咯吱”地摇了下来,借着灯光看去。从中还探出了个头来,一看就是司机哥们,看这面相也是四十左右,看上去还挺老实的。
“嘿嘿,哥们,那就谢谢啦!”我正有此意,所有也是欣然一笑,刚好司机哥们从另一边给我拉开了车门,我也就顺着他的意,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哥们,看你这客气的,人生有难,总得拉上一把是不,所以你就别客气了,对了,我就杨涛,承蒙朋友们的抬举,叫我一声涛哥,你就叫我涛哥吧,怎么,中不中?”涛哥拉上车们,顺带着按了随车音响,音响里刚好在放dj,这也太他妈有激情了,放dj时,他还跟着节骤摇晃了起来。
“涛哥,你这是去哪啊!”说实话,我也挺高兴的,特别是这dj,听得我的心中也是热血沸腾,汹涌澎湃,如若不是我实在太累了的缘故,恐怕我也会随着他摇晃起来。
“嘿嘿,今天刚好来了一车货,就去临市,兄弟,送你一程就是一程,对了,你名字又是叫啥子?”涛哥一边摇晃,一边问道。
“涛哥,我叫李坤,你可以叫我坤子,对了,我也去临市,这可真巧啊,如若不是半路碰见你,天知道我要走到猴年马月去!”我回身答道,实际上,还真是挺幸运的,如若不是他出现,我这么一走,只怕走到脚筋抽断都看不见临市的光亮,还好搭了一个顺风车,一切也是尽在掌控之中。
伴随着我的思绪,涛哥发动了车子,反正这天也暗了下来,而我一天也疲劳了,刚好涛哥这边还有一盒子饼干,人挺好的,见我这副模样,就把这盒子饼干全给了我,我接过饼干,谢过后,哪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是一股子往嘴里倒了进去,甚至连味道都没尝到是啥样的,就倒进去了,谁叫我实在是太饿了呢?
干完这盒饼干后,我打了一个饱嗝,头脑欲渐昏沉,身子一斜,就在副驾驶位上沉沉睡了过去,我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当我睡下时,又是做了一个重复的梦。
梦中的我依旧在,还有林芸也在,只不过,我们身下的马车不见了,而且,我还是浑身胀痛,旁边还是林芸在扶着我,一步又一步,一步一个蹒跚,缓慢前进,不对,如今林芸的身份不再叫做林芸,而是叫做月儿,而我也不叫李坤,也是叫作鬼君子。
在我的面前,是一层又一层的山道阶梯,向上望去,遥遥没有边际,甚至是直入云霄,而我和月儿,就是行走在这天天阶梯上,缓缓向上前行。
与此同时,我的心头也是咯噔一下,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们此行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君子,马上到了,只要上了九断山,见了华佗先生,我们就有救了,之后,我们可以不理事务,隐居于九断山,从此终老!”这时,在我一旁扶着我的月儿轻声开口,她的声音如玉珠落盘,很是好听,只是,在我听来,好像很虚弱的样子,气息也是若有若无,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散去。
我回头望去,她浑身竟然沾满了鲜血,只是脸中仍旧洁白如玉,细细看去,她的身上也没有伤口,那么,这些殷红鲜血又是从何而来!?
“君子,不必看了,见了华佗神医后,一切自有定论,还有,你有伤在身,大可不必多想,也不必操劳,万一因为我的原因,牵动了伤势,月儿我也会过意不去的。”正当我心中想着时,突然云肩头刺痛,紧接着,一种强烈的头昏脑涨之感又是袭上我的心头,还真如月儿所说的那般,我这么一想,牵动了伤势,同时也起了连环反应。
“坤弟,坤弟,你怎么了,看你睡得这么死,不会是出了问题吧!?”正当此时,我好像感觉到天空中有一道声音在呼唤着我,彷如雷音,充满了无尽威严之意,待我抬头望去之时,这个世界也是“咔嚓”一声,彷若镜碎。
我的眼皮也是在那之时眨巴了一下,待我回转过来时,涛哥正一脸急切得看着我,见我醒来后,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头移开了去。
我起身后,向着车窗外望了望,麛红灯的天下,车水马龙,熟悉的场景如同放电影般,一幕接着一幕,映入我的眼帘,没想到,这个梦竟然做了这么久,这才一晃眼,就来到市区了,我看了看表,没电了,指针一指指在十二点的方向,也许,这不是没电了,而是在中途摔坏了也不一定,当然,如今的我也是顾不了那么多,刚好车上有一个电子钟表,我抬头看了看,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嗨,坤弟,你刚才是怎么了,可吓死我了,额眉渗汗,叫你你也不应,还胡乱挥拳,把我给打的,看来你是做噩梦了吧?”这时,驾驶位上的涛哥别过头来,带着一副可怜的模样,看了我一眼,我分明是瞧见,他的另一只手还捂着左半边脸,细细看去,还真肿了半边天,而是红扑扑的。
“涛哥……这……这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刚才做了个噩梦啥的……如今就变这么个模样了……”我的脸有些红,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我在做梦时干了些什么,如今回想起来,虽说梦境有些模糊,但这挥拳的动作,我也是一直没做啊,怎的现实中就给涛哥来上了一拳,这下倒好,人家好心帮了我,我这睡觉的时候还打了他一拳,搞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坤弟,别这么不好意思了,人总得有个三长两短是不,做个噩梦而已嘛,打了我一拳,这不打紧,贴张云南白药膏,保准会好!”没想到,涛哥还挺和气的,也没骂我啥的,之前的我,本已为人心险恶,城市里的好人都绝迹了,现在看来,这世间还是有好人的,就像涛哥这种,嘿嘿,一看就是面善,就是个老实人。
可就算他这么说,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毕竟……唉,不说了,一言难尽啊,本来我还想拿出钱来补偿补偿他的,一掏裤带裤兜,这才想起,我身无分文!
“兄弟,我说你这又是见外啥,可别和哥客气,你想掏钱给我,我受不住,再说,你掏钱给我,就是看不起我!”令我哭笑不得的是,见我手伸进兜里掏来掏去,涛哥这边立马就开腔了,还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示意绝不收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