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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的感受倒也没错,此刻的陈无涯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看穿了她。
陈无涯开启了通透世界之后,眼中的世界就变得不太一样,能够更直观的看穿他人的身体状态。
此刻在陈无涯的眼中,无名和地上的生驹心脏处都有着和卡巴内同样的心脏光泽,各方面的实力都与普通人有着极大的区别。
无论是肌肉的爆发,血液的流动速度,还是反应力,观察力都要高出普通人不少。
这份身体素质,即便没有经过训练,也能与一般的卡巴内战斗,当然了,如果没有合适的武器,想要杀死卡巴内就有些难了。
不过无名显然不是没有经过训练的人,陈无涯能看出少女的实力不差,即便是在几百个卡巴内的围攻下,也能逃出重围。
不过这份力量并不是没有代价,陈无涯凭借自己的医术也推测到,想要使用卡巴内带来的身体实力,那肯定离不开对血的需求。
使用的越频繁,对血就会越渴望,否则就会进入虚弱期,再不能发挥实力,甚至还有可能沦为卡巴内,可以说是弊大于利的一种提升道路。
无名听到陈无涯的回答只是问道:
“你不害怕吗?毕竟在这里的只有你一个是人哦。”
陈无涯没有说话,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情况,他也没什么在意的,他现在在思考,之后该去干些什么。
如今杀卡巴内已经不能再给剑提升了,那就只有修炼剑术和剑经了,可是剑术还好说,剑经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他现在遇到了瓶颈,剑经修炼来的内气自从能够贯穿全身经脉以后,内气量的提升就变得极为缓慢,据他估计,大概再有一个月,他就要把剑经修炼到顶了。
倒时候剑经除了给他恢复内气就没什么用了,陈无涯闭目沉思,他现在想知道,自己该怎么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但他并没有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依恋,可如果离开世界必须要死亡才行的话,那他还不如在这个世界待到老死。
他是不怕死,但他又不是疯子,为了离开而自杀,不是疯子是什么。
陈无涯皱眉,他觉得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只是他现在没有达成那个条件,可条件是什么呢。
无名见陈无涯又是不说话的沉默也是有些郁闷,她也有些生气,于是也不开口说话,整个环境除了蒸汽炉的声音就这么安静下来。
无名渐渐的有些困倦的睡了过去,陈无涯见对方睡着了也没说话,他和这两个人不熟,之所以待在这也是为了安抚前面那些普通人的心。
看着外面的黑夜,陈无涯内心有些平静,随后也有些困意,毕竟他今天杀了一下午的卡巴内,回到显金驿时又没吃饭的应对起了卡巴内的进城事件。
所以现在会困也很正常,陈无涯扛不住困意一般,眼皮子逐渐沉重,然后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时,陈无涯睁开眼睛,直接伸手弹在想要偷偷伸手想要拿他剑的无名头上。
无名捂着头,有些委屈似的看着陈无涯,陈无涯冷淡的问道:
“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剑有没有什么神奇的,不然你是怎么那么轻松的杀死卡巴内的。”
陈无涯站起身,看向旁边醒过来的生驹,对着无名直接说道:
“你还是照顾一下你的同伴吧,他现在对自己的情况还不清楚。”
“他又不是我的同伴。”
无名辩解道,但陈无涯没有理会,只是平静的看着窗外。
无名只得生闷气似的抓着生驹在一旁讲着什么。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车厢突然传来脚步声,然后就是有些轻柔的声音:
“你好,你们我只是想来问问而已。”
四方川菖蒲那即使隔着一道门都能够清楚的听出其中的犹豫和踌躇的声音响起,如此说道:
“三位的身上有携带食物吗?需要我为你们准备一下吗?”
陈无涯有些惊讶对方居然敢靠近这里的胆量,但还是说道:
“我不用了,谢谢。”
陈无涯虽然没吃饭,但自从获得内气以后,他就能通过运转内气来代替生存的所需的食物,之所以还吃饭,也只是因为习惯罢了。
至于无名她们两个,既然变成了卡巴内瑞,想必对于人的食物需求还不如对血的需求高。
在无名还没有发表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前,把话题止住为好。
“我……呜呜呜”
陈无涯提前预判的伸手捂住了无名的嘴,后面的生驹有些不知所措。
外面的四方川菖蒲听到陈无涯的回答后心里一松,至少说明里面暂时还是安全的,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们应该感受到了甲铁城停下来了吧,这也是有原因的……其实,储水的水箱刚刚被现破裂,里面的水已经不够了,这样下去的话锅炉会停止作用,甲铁城也会无法启动。所以,我们必须停下来取水才行。”
陈无涯没有发表意见,后面的生驹听到后小心的问道:
“需要我去帮忙修理吗?”
毕竟,生驹亦是锻冶工人,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
只不过,以生驹现在的身份,就算他肯帮忙,别人也不一定会领情。
因此,四方川菖蒲说道:“请你不用担心,你过去的同事们也在甲铁城上,有他们在的话,水箱应该很快就会修好的。”
生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想来,因为四方川菖蒲的话,生驹想起了之前跟自己一起工作的同伴们了吧。
“好的,我们知道了。”
陈无涯就这么回了一句,随后外面的四方川菖蒲就离开了。
无名扯下陈无涯捂着她嘴的手,有些愤怒的一拳打向陈无涯,速度很快,力道很大,如果砸实了,普通人应该会被打飞吧。
但陈无涯只是轻松的伸手挡下,平静的看着无名说道:
“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你干嘛捂我嘴。”
“你难道想说你需要血吗?你不觉得这种话会引起恐慌吗?”
无名听闻此言想了想,然后沉默了下来,后面的生驹有些苦恼的说道:
“二位不要生气了,大家不是敌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陈无涯放下无名的拳头,闭目不语,在他看来,无名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罢了,在他看来,无名也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而已,他当然不会置气。
无名语气闷闷的说道:
“我很讨厌你了。”
“……”
陈无涯闭着眼没说话,他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