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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谨行眼眸闪着光芒,他总算是抓到这小娃儿的实际证据了!
“你究竟是谁,接近使团有什么目的?”
手中的剑往下压了压,恐吓着小小的云容。
他暗自得意,也不枉这几日他故意设局,表面上看似把她支走,实际上是为了引起她的好奇。
只要她有所动作,那就证明他的疑虑并不是无中生有。
正当他以为所有一切尽在他的掌握时,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是失策了!
云容看到耳后旁那泛着寒光的剑尖时,心中便升起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如将计就计……
她气沉丹田,再用力张大嘴巴,想尽这两世所有委屈之后。
“哇!求哥哥……别杀我!!!”
一阵滔天的嚎啕大哭响彻了整个驿馆,就连树上的鸟雀也被惊得飞了出来,扑腾着翅膀飞向暗夜……
这一突如其来的啼哭声,吓得言谨行好手心一抖,顿时那锋利的剑刃就将云容的细颈划开一条红细丝线……
云容感受到颈间的微微刺痛,她哭得更响了,简直响破了天。
“别杀我!哥哥别杀我!哇……”
云容的哭喊声,让言谨行一瞬间有些慌神失措,他没料到这小娃儿哭声如此之大,震得他微侧过头,捂紧自己被震得发痒的耳朵。
驿馆内的所有房间听到声音后,纷纷都亮起了灯,来得最快的是言君山。
因为言君山的卧房正在言谨行的隔壁,距离最近,也听得最真切。
他披了件厚袄就出了房门,看到院外墙边,自己的儿子正拿着剑指着云容。
云容小小的身子还没有那剑长,正被吓得瑟瑟发抖。
“谨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把剑放下!”
听到父亲的斥责声,言谨行急忙将手中的剑塞到何墨手里,解释道:
“父……父亲,是她躲在这墙角偷窥院子,儿子以为是暗谍,所以才……”
云容看到言君山的到来,她哭得更是淋漓酣畅,几乎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边哭边断断续续地道:
“容儿怕……容儿做了好可怕的噩梦……容儿不想一个人睡……梦里那些欺负妙姐姐的坏蛋要来杀容儿……容儿想找杨姐姐和妙姐姐,可她们都不在房里……”
而此时,刚准备躺下睡觉的杨玉娘和孙妙儿也来到这里,身后紧跟着孙义和高川以及所有驿馆里的驿使们。
杨玉娘一把将云容抱在怀里,疼惜地擦着她小脸蛋上的眼泪,并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着,“小容儿不怕,不怕……”
云容用手摸着刚刚被言谨行划伤的剑伤,抽泣着道:“杨姐姐,容儿是不是要死了……容儿不想死……”
云容这一番明里暗里的控诉,实际上是提醒着所有人,让大家不要忘了当初救孙妙儿的事她也有一份功劳。
言君山看着小容儿脖颈处那条红色血痕,如果再重一些,那只怕真要出人命了!
他难得地沉下脸,教训起自己的儿子。
“谨儿!她只是个六岁孩童,还是你的妹妹,怎么可能是什么暗谍?你怎能如此不分轻重!”
言谨行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父亲,儿子确定她就是有问题!”
言君山见儿子还是如此倔强,直问道:“她有问题?那你告诉我她哪里有问题?”
“她……”
言谨行语塞,他也想知道这女娃儿哪里有问题啊……
他要是知道哪儿有问题,何苦还要在找证据……
看着儿子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言君山摆了摆手,“你看,说不出话来了吧!”
他对杨玉娘吩咐道:“玉娘,你将容儿抱到你房里睡,这么小的孩子,让她一人住一屋,能不怕吗?”
又气呼呼地指着言谨行。
“你给我进来!”
言君山气恼地把言谨行叫到屋内去。
云容窝在杨玉娘的怀里一直在啜泣着,小眼睛哭得红肿,夜晚的冷风吹得她鼻子通红。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尽情地哭泣,那种放心大胆地哭,来源于言君山给她的底气。
在她心里,言君山就像是一座稳稳的高山,可以任由她依靠。
她的内心从来没有过如此笃定的安稳,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言君山是她的生父,该有多好。
只是……
想到这,她眸光渐暗。
手里抚摸着颈间的紫色木瑾花,她越握越紧,像是要把那木头捏碎,也像是将自己前一世的过往统统捏死,不许出现。
这一生,她的身世,她的未来,她要由她自己做主。
待云容洗漱包扎完伤口终于沉沉睡去之后,言君山的书房内还亮着灯。
屋内气氛少有的凝重。
言君山坐在交椅上揉着微胀的太阳穴,对面站着的言谨行一言不发。
言君山深深地叹了口气,温雅的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
“谨儿,你难道不清楚这次为父为何要带你来东凌吗?就是让你不要掺合到皇室的夺嫡中去!太过凶险!”
“现在,陛下病重,朝中人人自危,但陛下这些年一直没有改立储君,太子殿下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你应该明白皇后在陛下心中的重要!”
“为父知道你和三殿下走得近,来东凌这些日子暗地里为他搜罗许多消息,这些为父都可以装作不知。”
“你怕有人暗中阻扰,行事谨慎是没错,可你不能草木皆兵,连六岁小娃都能持剑相向!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把容儿吓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气处,言君山忍不住拍着书桌。
言谨行微低着头,烛火映着他如刀刻般的侧脸,一明一灭里映出少年眼中的韧劲和刚毅。
“父亲,太子殿下这些年行事暴虐,您也是知道的……如果他继承大统,那北夷只怕是要永无安宁之日……”
“闭嘴!这是你该妄议的吗?咳……”
言谨行的出言不驯气得言君山心火过盛,忍不住咳嗽起来。
“父亲,您喝口茶,您别气,儿子知道该怎么做……”言谨行急忙倒来一杯热茶,眼里露出担忧之色。
“唉……”言君山又是一阵叹气。
他这个儿子自小聪慧,可就是太过年轻,没有看透这权力斗争失败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房内的二人陷入沉默,待一盏茶凉了之后。
言君山才开口。
“后日便是南凌太后的寿辰之日,到时,也带容儿去吧,让她见见世面……那孩子,可比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