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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一上班,蒋兰娟联系秦素玉,问她是否去见了李长存,当回答说见了,于是问她的选择是什么的时候,秦素玉跟她妈妈诉了苦,“妈妈,你跟我老爹还是过来吧,房子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我不知道选哪个,而且啊,如果我订了房子,集资款要高于主治医生和中层干部的。我怕多花钱了,对不起你们,你俩自己来看看吧,行不行。”
蒋兰娟一想也是,素玉都没操心过什么,突然这么大事给她,担心也是对的,于是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就联系秦关山,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看看,然后把房子彻底定下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秦关山刚开了个小会,已经没事了,一看表,才十点,于是秦关山带着司机,去卫生局接了自家媳妇,就朝静东去了。
十一点,到了静东中医院,先去了李长存办公室,三个人聊了聊,都没用秦素玉到场,就定了一个二层三室一厅的房子,集资款一万,当场就拿了出来,李长存打电话让秦素玉和出纳上来,秦素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一看,自家父母都到了,正在跟李长存说话,李长存让出纳收了款,又喊了后勤负责人上来,带着秦素玉去办理各种手续,午饭前,办理完所有的手续,李长存叫秦关山两口子和秦素玉去吃饭,秦素玉让他们三个人去了,自己在食堂用餐,于是乎,相关部门的好几个人,都知道秦素玉订了一套福利房,有人问秦素玉,秦素玉只是笑笑,也没多做解释。
吃过了饭,李长存回了自己办公室,蒋兰娟和秦关山去了女儿的宿舍,三口人说着话,秦素玉想了又想,还是把她和李俊奎闹了个小别扭的事情说了,秦关山很不高兴,特别想找李远航问问,怎么教育的儿子,蒋兰娟给拦住了,“你俩的日子慢慢的来,不要着急,首先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当然前提是你不能胡搅蛮缠。”他俩对女儿还是有信心的。
“房子的事情,现在开始提都不要提,你婆家有人问你,你说订了房子,交了款,办手续你才知道的,而且房子不是给你的,就是借你的名义订的,将来我们可能过来住。放心,他家一分钱不拿,还一堆乱七八糟的磕,谁给的脸?”越说越生气,蒋兰娟口气都不对了。
“唉,兰娟你不要生气。闺女,老爹给你说,这个房子,你婆家一分钱不用拿,你也不用花你手里的钱,前后都是我跟你妈负责。到时候你只管住,可以自己住,也可以你俩住,前提是他得识趣,如果不识趣,爸收拾他。”唉,夫妻俩,王大不要说王二,都一样。
秦素玉心里特别慰贴,说不高兴是假的,“妈妈,老爹,我手里好几万块呢,我把钱给你们一部分吧。”
“不用,那是你的钱,你记着,是你的,不是你俩的,可以贴给小家,不高兴了也可以不贴。”秦关山语气还是硬的。
“嗯,老爹,我知道了。我是怕你们把钱都给我花了,素洁和素敏没多少了。”
“哈哈不会的,我俩有钱,放心吧,闺女,养你们三个还是养得起的。”秦关山拍拍女儿的肩膀。“你啊,好好过日子,高高兴兴的,记住啊,你高兴了日子才会过好,也会好过。”
“素玉啊,没啥事,我们俩就回去了,房子手续你放宿舍,回头交房的时候,你舅舅会通知我们,到时候再看看装修,收拾,你就不用管,安心上班,过日子就行。”
两个人在秦素玉的目送下,回了静西;路上没怎么说话,闭目养神。
陈丽敏下午看到秦素玉的时候,高兴的说,“你爸你妈真厉害,雷厉风行啊,你以后得好好孝顺他们俩。”
秦素玉笑着点头,自家的父母当然是最好的,最厉害的,可惜姐妹三个貌似都没遗传到,希望俩妹妹将来可以气势足一点。
其他同事也都跟秦素玉打着招呼,恭喜着,得,她今天又是第一名了。
办公室里,也有人在议论秦素玉父母的手笔,有人还偷偷的朝李振国看两眼,李振国悄悄的叹口气,这都哪跟哪啊,虽然也不是不羡慕,不嫉妒,不懊恼,不过那都过去啦!他很想大喊一声,“我也有媳妇,房子交了就要结婚了!”只是,跟谁喊?有意思吗?没有!
自从李振国从父亲那里知道秦素玉谈了对象之后,他就猜到或许是电大的同学,不然就是夜校那个姓夏的,但是他也没纠缠,又不是找不到对象,何必呢?
当秦素玉过来办公室开结婚证明信的时候,他知道她对象是电大那个同学,因为秦素玉的圈子很小,说白了,秦素玉有点闷,不怎么喜欢说话,当然这不是酸葡萄心理,而是客观的陈述。
李振国不知道秦素玉他们选的房子是哪一栋,那一层,只知道是三室一厅的,没啥必要问,问多了,影响还不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树明和媳妇刘春香也说起素玉订房的事情,刘春香还说,“从咱们结婚到素玉结婚,好久都没在一起待着了。不知道她们选的哪个楼几层。”
“嗯,到时候她来住的时候,你就有伴了。”现在刘春香已经怀孕了,五月的预产期,说法房子六月下来,等装修收拾完,怎么也得年底了,不过刚好,到时候刘春香休完产假上班了,不管谁家有人过来帮忙带孩子的话,还有地方住,不然宿舍真是挪不开。
凡事有两面,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就有人说小话,不过秦素玉不怎么出去走动,自己也听不到。
办完一件大事,秦素玉心里比较踏实了,尤其父母的对她的支持,也让她心安。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哪怕是同一件事,总是如此。
静西水泥厂,本来计划下午继续讨论的关于北三省试点的讨论会,因故暂停,雷春生没跟大家说因为什么,只是说有些事情耽搁了。
雷春鹏接到通知后盲猜一下,然后就三蹦两步的上楼了,他得去看看,自己想的对不对;敲开门,关好,然后坐到沙发上,“堂哥,是不是老大觉得不合适?想插一脚还是想左右下比例?”
“哼,别乱说话。”在外面走动久了,谁都能猜出一二三来。
“春鹏,如果分成比例谈不拢,你有预案吗?”还得打个预防针。
“堂哥,没预案,顶多不做试点,维持现状。再退一步,维持不了现状,我们不干了,可以不?”有市场,就有钱,就是大爷。
雷春鹏之所以这样敢杠,因为有俩同行的老总,撬过他,只是上面是堂哥,不能拆自家台罢了。
到时候,哪怕弟兄们不跟自己走,自己还不能从家里拉出人马来?从头开始,难是难了点,也不是不能做到如今的成果来。
“好,你有这个底气,哥就有底气去争取。”雷春生不是不遗憾,哪怕是除了生产和技术、其他都是自己的,也不能拗过大腿啊。
唉,一招不凑手啊,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招招不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