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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任幽草考虑要不要帮他解围的时候,一直坐在原地没动的大夫人倒是过来了,她体贴的拉住任幽草,笑着对两个皇子道:“任幽草年纪小,不胜酒力,还望两位皇子放过她才是。”说罢,又体贴的帮她掠了掠衣领。
“瞧瞧你粗心大意,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大夫人的语调是难得的柔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心疼爱任幽草。
任幽草随意掸了一眼,果真瞧见任忆瑾和任朵薇羡慕的神情。
任幽草在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却是乖巧柔顺的样子,刚想撒几句娇,就看见大夫人忽然面色一变,一头就载向了地面!
“大夫人!”
“娘!”
一场好好的宴会因为大夫人的中毒变成了闹剧。
恰巧萧崇清在这里,当下便迅速的来为大夫人诊断了,一搭上脉,萧崇清的表情就凝重起来。
“崇清,情况如何?”开口的是欧阳峻卿。
萧崇清看了他一眼,才作答:“丞相夫人像是……中了毒。”
“中毒?”任幽草怔了怔,“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看这中毒的情况,不像是吃了东西,倒想是直接接触到了毒物。”萧崇清一遍吩咐人将大夫人抬到屋内休息,一边起身扫视了一圈,“我要好好调查一下,才知道是什么有毒,不知各位能否配合?”
“只要御医能救得了我娘,我什么都配合!”任初月抢在任幽草之前说道,眼里含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任幽草心生疑惑,却也一时想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萧崇清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面色凝重的看着她:“这毒,就来自于三小姐的身上。”
任幽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掉入陷阱了!
“你,是你!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娘?”任初月一下子扑了过来,死死抓住任幽草的衣袖,“我娘待你那么好,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你竟然下毒害她!”
任幽草甩开她的手:“我没有!”
“明明就是你,御医都说了,毒是从你衣服上来的!”任初月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忽而间跪在欧阳峻卿面前,“七王爷,我娘如今生死未卜,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欧阳峻卿皱眉看着拉着他裤脚的任初月,转而看着一言不发的任幽草:“你作何解释?”
任幽草毫不胆怯的回望他:“我没做。”
“只有这些?”
“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调查出真相。”
欧阳峻卿看她一脸坦荡,有些犹豫。俗话说的好,越是明显的证据,愈发惹人怀疑,可中毒的是丞相的大夫人,这任幽草再好,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女,为了一个庶女得罪了丞相府,怕是得不偿失。
看欧阳峻卿不说话,任初月哭的更厉害了:“七王爷,三妹分明是想借故逃走啊,若是时间耽搁的久了,证据被销毁了,我娘可怎么办!”
任初月脸上的眼泪珠子一串串往下掉,胸前的衣衫都被打湿了。
事实证明,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屡试不爽的,欧阳峻卿扶起她,一挥大手:“来人,将任幽草抓住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一前一后两个侍卫立刻抓住了任幽草的胳膊。
“且慢。”
眼瞅着侍卫就要把任幽草抓走,欧阳云宸挡在了他们面前:“七弟这般草率行事,怕是不妥吧?”
“不妥?”
欧阳峻卿眯了眯眼:“有何不妥?现在证据确凿,毒确实是出自任三小姐的衣服上,将她关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七弟此话差矣,这毒若当真是任幽草所下,那为何要下在自己的衣服上,岂不是不打自招么?”欧阳云宸还是那般散漫不羁的笑容,只是说出的话却有理有据。
欧阳峻卿一时语塞。
任初月正在一边哭得兴起,看见情况不太对,连哭都忘了,指着任幽草控诉道:“三王爷,您可不能偏帮三妹啊,若不是她下的毒,那她碰了自己的衣裳这么多次,为何没有中毒,单单是我娘中了毒?”
欧阳云宸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说什么。
任幽草此时也停止了挣扎,许是知道挣扎也只是徒劳,任凭那些侍卫将她带了下去,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她被带下去的那一刻,冲着正看向她的二夫人眨了眨眼睛。
“啪!”
柴房的门被重重合上。
任幽草按了按被掐的酸疼的胳膊,站起身来,正好能透过小气窗看到外面,只可惜气窗太小,不能从这里爬出去,只是能看到天已经黑下来了。
任幽草活动了几下筋骨,才顺着柴火堆坐下来。
或许是知道她不懂武功,那些侍卫并没有将她捆起来,才能让她这般舒舒服服的把事情的原委想清楚。
这件事看起来证据十足顺理成章,但细想漏洞也不少。她相信萧崇清的医术不会出错,也不至于会陷害她,那就表示毒确实出自于她的衣衫上。这衣衫是欧阳云宸送来的,该不会……
任幽草摇摇头,很快又把这个猜测否决了。
如果是欧阳云宸下的毒,他就不会出来帮她说话,况且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实则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绝不会做出这种只要调查就能查出事情真相的事。
排除这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任幽草咬牙切齿的揪住地上散落的稻草,该死的,她竟然上了任初月的当!
“看样子,你很害怕啊!”
又是这张欠揍的脸,又是熟悉的欠揍语调。
经历过上次的夜半惊魂,这次看见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时,任幽草的表情显得格外淡定:“怎么又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看任幽草冷冰冰的样子,黑衣男子反而靠近了几步:“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想起上次莫名其妙的吻,任幽草就无法用正常的表情去对待他,满脸都写着‘抗拒’两个字。
尽管黑衣男子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任幽草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他正在笑,而且笑得自己很想动手把他打一顿:“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可以救你出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