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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援军,分为大小不一的队伍各自行动,包含不同种族的面孔……”
陈邃连一秒钟都不到就脱口而出:“这不就是冒险者么!”
有句话说得好:建立世界的是神祗,推动世界的是冒险者,而无数冒险者中最强大也最幸运的就是玩家小队。
身为原游戏的高端玩家,陈邃实在太熟悉冒险者这种一旦有利可图便蜂拥而至的行为模式了,如果换成他自己,只会做得更加彻底。
因此他得以迅速确认那群人的身份,并立即思索起对方来到地底世界的原因。
“冒险者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这种穷山恶水之地的,难道哪里又出了什么大事?”
来到塞雷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陈邃一直无法确定这个世界到底处在什么时间线上,许多曾在游戏世界中造成巨大影响的事件,他也无从得知这里是否同样发生过。
他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玩家小队,至少没有他自己创立的那支玩家小队,否则约修亚就不会还在接青铜级别的活了。
说起约修亚,陈邃忽然又眉头一皱:“不知道那些冒险者和雇佣兵里面有没有什么厉害角色,要是来两个同伴强度节奏榜上的家伙,我就得尽快转移阵地了。”
就在他望着天空发愣时,海登大大咧咧再度响起:“城主大人,这两个穴居人还在等待您的答复。”
陈邃这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战战兢兢匍匐在地的穴居人,问道:“你们会放牧么?”
两个穴居人一听,顿时露出振奋之色:“叽里咕噜!叽里哇啦!”
海登连忙翻译道:“大人,他们说他们是部落中最好的滋滋兽放牧人之一,只是因为没地方可放牧才被迫离开的。”
陈邃当即大手一挥:“好,那本城主就收下你们了,今后你们就专心饲养滋滋兽,为其他人提供食物。”
“叽里哇啦!”听到海登答复的穴居人激动得手舞足蹈,随即又跟拜佛似地朝陈邃使劲磕头。
不过,当两人稍微冷静一些后,忽然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话。
“大人,他们说放牧至少需要几头幼年滋滋兽作为兽群的种子,可他们逃亡时走得太急,连一头都没能带出来。”海登道。
“这倒是有些麻烦,我们现在还没有踏足断头部落地盘的力量……”陈邃想了想说:“滋滋兽除了你们原来的聚居地,在其他地方还能找到么?”
穴居人立刻点头,借由海登之口回答道:“当然有,断头部落和赫米尔周边的大型坑洞、峡谷中都栖息有不少野生滋滋兽群,而且这个地方小虫子很多,要不是有大虫子出没,也是个极佳的放牧地。”
陈邃点点头,转头朝一众手下道:“那就行了,皮皮,你带上一半人手跟他们去抓捕滋滋兽,顺便再猎些其他的食物回来。其他人暂缓内部施工,优先将城门打造出来,再强化一下门墙,我们可能很快就会有访客上门了。”
“遵命!”
所有人(除了毛豆)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兴奋,建造和挖掘这种体力活毕竟不是混沌生物的菜,况且他们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就连奥拉夫都忍不住一展歌喉:“噢~尊贵的访客即将到来~迎接他们的将是冰冷的城门~”
“混蛋,不是让你别再说唱了么!”
陈邃大怒,劈手夺下他凑到嘴边的酒瓶扔给了一个穴居人,肃声道:“好好干,如果饲养得好,以后每天都有酒喝。”
两个穴居人各灌了一口酒,立马眼放红光,把胸口锤得砰砰作响,发誓一定完成任务。
即便他们是断头部落最好的放牧人,但在以狩猎和掠夺为主的穴居人群体中地位仍然不高,想来是第一次品尝酒这种奢侈品。
目送兴高采烈的穴居人带着半支皮皮小队消失在远处后,陈邃瞪了因为最后一点酒被夺走而痛不欲生的奥拉夫一眼,沉声道:“还不快去干活,这么多人里就数你干得最少了!”
奥拉夫振振有词:“可享受和创作才是半羊人的天性,鄙人不过是顺应本心罢了。”
陈邃恶狠狠道:“要是再让人逮到你偷懒,本城主不介意把你扔进东北角的房间,让你跟软泥怪一起顺应本心。”
奥拉夫浑身一抖:“什么,软泥怪!?千万不要,城主大人开恩,鄙人这就去好好干活!”
打发走剩下的人,陈邃终于也可以稍微放下心来。诚然,只用滋滋兽作食物是不够的,像半羊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酒就无法用兽肉酿造,但至少燃眉之急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就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对付那些冒险者了。”
陈邃作为玩家拥有丰富的冒险者经验,自然也无比清楚冒险者的弱点和习惯,能够针对他们做出最合适的布置和陷阱。
照理来说,他应该建立起一座庞大而复杂的地下迷宫,将冒险者放进来用各种陷阱设施慢慢折磨。
然而目前的地下城不过是个稚形,连最基础的生活设施都没建造完全,可活动的空间也极其有限。在走廊上放个陷阱,恐怕地精们转头就会踩上去,更别提排兵布阵了。
“在基础建设结束之前,我们两个只能辛苦一下了。”
陈邃苦笑着对毛豆说道,他们俩是地下城中唯二不需要吃东西和休息的人,又因为职责或身体原因不能帮忙干活,只得暂时担起了看门放哨的职责。
这会儿他倒是不怎么担心会遇到危险,两个报警机器人已经在设定好的路线上巡逻了,而且那些冒险者不太可能越过断头部落直接潜入到这么深的地方来。
正皱眉苦思着,毛豆忽然横跨一步来到他的侧面,四肢微张做出了防御姿势。
“毛豆,怎么了?”
陈邃急忙顺着她的朝向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痕迹,只看到一只灰色的小鸟在半空中盘旋。
他松了口气:“没事的毛豆,那只是只小鸟罢了……”
话刚说了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这特么是在地底下,哪来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