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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苏壴水和三弟一路无语。
作为温带大陆性气候,10月份的圣皮特斯堡气温还高于0度,今天阴天,倒也不算太冷。
庄园小路旁边是绿油油的小草,其中还有些花在其中。稀稀疏疏的色彩绽开在绿意盎然的画布上,倒是很让人佩服大自然的杰作。不久,他们就走到了目的地。
大殿堂,一个十分古老的建筑:屋顶是坡度很高的三角形,为了防止积雪压坏。白白的外墙,和当时的克里姆林宫一样,虽然这个颜色让家里人一直争论不休。走进去,门前有许多根巨大的白色柱子组成的柱廊,还有一些桌椅在其中,是下午茶的举办地。进入屋子里,前厅大的不得了,连接着开满窗户的长廊,采光不错。不过,苏壴水两兄弟并没有走进去,前厅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同时,大殿堂还是集合日常起居,社会行政和文化活动的建筑中心。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现在,他们就在这和父亲大人见面,父亲大人还在想明天的生日宴会的戏剧到底看什么好。
“父亲大人,我们回来了。”两兄弟说。
“嗯?啊,是你俩啊,对了,你们看看,这两个戏剧到底是哪个更适合这次生日宴会呢?”苏泊菲笑着说,“我的个乖乖,你怎么了?”那戏谑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个小猴子。
“嗯,父亲大人,怎么说呢?我就是那个,嗯,就是说那个啊……”苏水寿回应着,就像没说一样。
“行了,我知道了,我叫你们兄弟三个过来主要可不是为了听你们讲之前的事,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怎么说呢?你这样在贵族的圈子里会被孤立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停一停。”苏泊菲微笑着说,其实打心底他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跑来跑去的,这让他感觉不务正业。如果苏水寿能像他大哥二哥那样只在政府办公室工作不好吗?何必亲自下场?有点丢脸。
“话说二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这么久我才开一次宴会,难道他又要旷了吗?”苏泊菲问苏壴水,脸上有些不好看。
“现在帝国正在搞大开发,他作为市场管理和建筑规划的总指挥,自然是要很久才能回来的。”苏壴水回复说,“当然,他的工作也不会耗时太久,他还是会来参加父亲生日宴会的。”
“是吗?那最好不过了。苏水寿,快过来,别杵在那像个木头一样。”苏泊菲招呼苏水寿到桌前来,“你看看这两个戏剧,你觉得那个更不错?”
“啊?哦,嗯?就是那个……”苏水寿跑东跑西的,长大后几乎没看过戏剧,只有小时候才看过戏剧,到底是忘了的。他只能用眼神向大哥求助。
看到苏水寿的眼神,苏泊菲故作恼怒讲道“你呀你,你作为贵族怎么能不了解戏剧呢?如果不看戏剧,你怎么和别的贵族更好聊天呢?”
苏泊菲顿了顿,补充说:“最近不是要通过济贫法了吗?到那个时候你就不要再到外面跑了,到家里休养休养,看你的样子就和外面的劳工没两样。”苏泊菲其实还是希望自家孩子在政府办公室里工作,而不是跑东跑西。这更安稳,钱也多。这就需要和上层人打好关系,最先就是要表现的像个上层人。
“嗯,好的。”苏水寿没有反对。
一个十分平静的夜晚过去了。
10月15日,今天是苏泊菲生日,一大群达官贵人来到他的庄园。从皇室成员到政府要员,从乡野贵族到城市企业家……
一群又一群的上层人来到庄园,庄园精心准备的迎接着所有人。
庄园的花园,苏壴水走在小路上,看着眼前的黑玫瑰丛。玫瑰耐寒耐旱,倒是在这生长的蛮好。玫瑰早已开花结果,9月份就已经采摘完毕。现在的玫瑰丛只有绿叶,虽然有些单调,但也确实养眼。
黑玫瑰是二娘从弗朗斯花重金买来的,据说是二娘最喜欢的花。苏壴水想到:“好像黑玫瑰的花语是地下情?嗯,确实有那味了。”
苏壴水接着想到贵族小说里的情节:“每一座庄园都有玫瑰花丛,每一簇花丛下都有一个俏丽的小姐在等着英俊的青年。”
他抿嘴笑了笑,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婚姻多半是政治联姻而绝非自由恋爱。其实这样也好,不必为了爱情烦心,他笑着安慰自己。
走到小路尽头,他和苏示羊相遇了。
苏示羊穿着啰萨的民族服装,面容十分忧愁,显然是处理政务或是文人集团的问题力不从心。眼神飘忽不定,似乎还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事。
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其实就是开发方向的问题。做为坚定的斯拉夫派,苏示羊绝不允许西欧派将啰萨的传统抛弃,转而全面西化。他是理想主义者,但他并不是乌托邦的追随者。他坚持啰萨应该保持自己的精气神,气质和思想。坚持这个前提下,啰萨可以引进西方的物质成果,这样以保持传统的前提下,完成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追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但有些西欧派不这么想,他们以文明传播者自居,遥望西方世界的乌托邦。同时他们被西方的激进思想的影响,认为所谓的斯拉夫派就是野蛮人,把啰萨未来发展的道路问题简化为“落后与进步,顽固与开化”的争论。这导致文人集团分裂,虽然在大事上还保持着一致,但内部的矛盾愈演愈烈,尤其以建筑部门为重。
当时几乎所有落后国家(此时除拆纳帝国及其附属国外,几乎所有国家都受到西欧文明的影响,并开始对世界的探索。)都或多或少正着手解决西化问题:是全面西化还是结合国情?尤其在对待传统文化上,这个争论尤其激烈。看外国的选择,大多都是全面西化抑或充耳不闻。
所以苏示羊很头疼。当西欧派以“顽固分子”为标签,给到他的身上时,就已经导致了文人分化。现在,西欧派的代表人物Speransky(斯佩兰斯基,简称斯佩兰)已经接管了苏示羊的部分事务。
听着自己弟弟的述说,苏壴水笑着说:“这蛮好的,不争不论,怎么能找到那模糊不清的真理呢?不过,在这件论题上,我很支持你。”
苏壴水和苏示羊不久就一同回到了大殿堂。
期待许久的生日宴会开始了。首先就是餐前祈祷:由苏泊菲带头站立祈祷,其他贵族或皇室成员环绕在圆桌前一同祈祷。可惜沙皇不能来到,否则就是沙皇带头了,这样能让贵族更感荣光。
之后,就是用餐。面包,土豆,香肠和蔬菜,餐桌上的食品种类繁多。饮品有伏特加,牛奶,和水。调味料从鱼子酱到花生酱,还有西欧最近非常受欢迎的番茄酱。
用过十分丰盛的餐后,各位贵族移步到戏院,路上贵族们都有说有笑。苏壴水看着四方树立的白色建筑,他认出来了那些个教堂。
纯白色的墙体,黑色圆顶,在最上方树立着十字架。远处看下面是圆柱立在八方形的主体建筑,上面没有浮夸的雕刻,只有简单的圆和直直的线条。有一种简约美。但一走近,你就会惊讶,其实这个教堂的细节丰富,构成复杂。
……
到达了剧院,就开始观赏。
等到食物消化差不多了后,就是舞会。在这次舞会中,苏水寿并没有出席。要是出席了,那苏泊菲的脸就有点挂不住了。
到了最后就是下午茶,苏泊菲安排的是大不瑞腾帝国式的下午茶。很棒,也很贵。在最后就是分别。
………
一天终于结束了,苏壴水很开心,身上没有什么政务缠身,还玩的蛮开心。苏示羊和苏水寿就蛮痛苦了……
生日宴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