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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一本正经的样子，令我感觉很陌生。
尤其是前一刻，他还一副死皮赖脸的泼皮相，转瞬就跟换了个人似得。
我浑身上下，没一个地儿觉得自在：“这个，段总，飞哥，你想问什么就直说，犯不着这样吧……”
“不行，必须正式点。”段飞说道。
“那，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如果我能回答的，我尽量，保证，不搀杂个人的主观意见进去。但真要是回答不上来的问题，那你就是把我零剐了，也没的回答。”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你问吧。”我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市场部的老王，业务能力如何？”段飞问道。
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把我给吓到了。
瞬间，我想到了唐清依和市场部老王在办公室的那次对话。
据美女主管说，市场部老王是准备五一结束后，就跳到腾龙那边去。这次公司的活动，几乎全部由他一手经办，就是想立一个投名状，敲门砖。
“还……还行吧。”我含糊其辞。
“还行是个什么意思？”段飞追问。
我低下头，沉吟不语。
在公司两年的时间里，我和市场部王经理有过些许接触，但接触并不多。
段飞问我的问题，真可谓是问错人了。
而就近期我和市场部老王的接触来看，这货做活动的时候，倒是挺上心的，也挺负责的，动不动就扯着嗓门吼那些偏离岗位的员工。
但真要说具体点，我说不出来。
“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知道如何回答。”段飞盖棺定论。
我有些难为情地点头道，“算……是吧。”
“据我所知，你进你们公司也有两年的时间，近期又在市场部待了一段时间，结果却是连你们公司市场部经理的大致状况都不了解。徐建国，你这是真准备混吃等死啊？”段飞问。
他的话，很不中听。
我很想说‘我的事泛不着你劳心’，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想着，我干脆利索地点头，“也算是吧。反正暂时没什么目标可言。”
段飞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懂他摇头的意思，也不想知道。
隔了会，段飞继续问道：“市场部的王经理你不了解，那对你们策划部的主管，你了解不？”
美女主管？
我一愣，“唐主管？她怎么了？”
牙签和市场部老王都说过，唐清依近期准备跳槽的，唐清依也貌似没反驳。
难不成，没女主管也准备去腾龙那边？
“没什么，你们唐主管，和我们公司的高总有点关系，我呢，和高总有点不愉快的往事。所以对于高总推荐进来的人，我需要多方面的考核咨询下，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他的这个提议给否决。”
说话的时候，段飞笑了笑，“毕竟，对手的朋友，就是帮凶。”
这逻辑倒是没错。
我看着段飞，声音压低：“那你是想听我们唐主管的好呢，还是想听她的不好？”
“哦？你先说说看。”段飞目光一凝。
“要是你想听她的优点呢，我可以给你讲很多。你要听她的缺点呢，我也可以讲很多。”我说道，“但前提条件是，你需要告诉我，你对我们唐主管跳到腾龙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段飞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良久，他才开口道：“徐建国，我真的高看你了。”
“我又怎么了我……”我说道。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段飞说道。
话题被打岔，我先前的思路瞬间崩塌。
“飞哥，我说你现在到底是问还是不问了？不问的话，就赶紧的把你总裁架子收起来，看的真是膈应人。”我皱眉道。
“成成成，我不问了。”段飞举手告饶。
话不问了，人也不继续待着了。
撂下句展台那边还有事，段飞就先走了。
我则是继续留在门外，等候夏萌萌出来。
乘着空暇的功夫，我拿出手机，打开搜索栏，键入了“段飞+腾龙”的关键词。
很快，页面跳转，检索出一大堆的信息。
大致扫着浏览了下，我就震惊了。
段飞，男，四十五岁，腾龙集团副总裁。
这么一看，我倒是想起来，腾龙集团的董事长，好像是叫段什么来着……
在搜索栏中再度模糊隐约地搜索了一下，好家伙，段飞居然是腾龙的太子爷。只是这个太子爷的年纪有点偏大。
不过在搜索条框中关于段飞的身份，也就止于此。
再多的，搜不出来。
我琢磨着，先前些年的时候，这家伙应该是被雪藏起来了。
吃惊震撼之余，我给牙签发了条信息，告诉了他段飞隐藏的真实身份，可惜丫的没回我。
本来我想给唐清依也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关于段飞询问我她情况的事，但搜出号码，却又最终没按下那个拨号键。
严格说起来，段飞算是什么都没问我，我也什么都没回答。
画蛇添足，反而多此一举。
站在‘更衣室’的外面，期间陆续有人出入，但始终不见夏萌萌出来。
看看时间，比她说的半个小时，已经就差三两分钟。
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前一刻还慌慌张张地说着赶时间，下一刻却是磨磨蹭蹭的半天搞不好。
似乎只要关乎自己的外形，什么洗澡、洗头、化妆、穿衣，时间都会被大把大把大把地消耗。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问下。
可手机亮屏，我才记起，我没夏萌萌的手机号。
至于微信，上次被拉进黑名单后，现在还没放我出来。
又想了想，我决定进去看看情况。
其实，这说是一个更衣室，更不如说是一个休息室来的恰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上午闯进来的缘故，在偌大的一个厅内，居然多出了好几个临时搭建起的做隔断用的小格子间。
一眼望去，我并没在外围人群中，看到夏萌萌。
顺手逮住一个坐在I边上喝水的妹子，我问，有没有看见一个高高瘦瘦，披着条淡蓝色纺纱披肩的漂亮女孩，半个小时前进来的。
她想了下，伸手指向最边角的一个隔断间，“喏，你敲敲那个的门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