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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坐下来,刚要喝茶,就被太后点了名:“话说,皇帝已经有三个阿哥了,公主只有璟瑟这一个,也是金贵。”字幕也顺带打出了三公主的名字:
【和敬公主 璟瑟】
她老实站在母亲身边,乖巧地看着太后。
每当太后或皇后说话,高曦月永远是第一个捧场。太后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皇上是疼三公主呢,所以,一登基就封了固伦和敬公主。”
琅嬅道:“历来公主都是出嫁之后才有封号,皇上这般疼爱璟瑟,臣妾也觉得有点儿过呢。”
弘历两眼瞧着女儿,目光中有着难得的慈爱之情,他喝了茶,笑着说:“皇后与朕的大公主没有养大,哲妃的二公主没有降生,可怜她随着哲妃去了。如今朕呢,只剩这么一个女儿,又是嫡女,便是宠些,也无妨啊。”
(章总赞同地点点头:“三公主是朕与皇后的孩子,无论多得盛宠,也是应该的。”)
弘历这话真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女儿就是惹人疼的。”太后点点头,笑眯眯对孙女招手,“璟瑟,来,到皇祖母这里来。”按理说,太后一叫,公主就该乖乖地过去了,可即便琅嬅轻轻推了她一下,璟瑟也只是摇晃了下就停在了原地,不肯动弹。这种不肯亲近的态度,如懿看在眼里,刚刚一直沉着脸的她却忽然笑了起来。
这次金玉妍列在娴妃座席之后,近在身旁,便顺理成章地悄悄观察她。
(章总不解:“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是觉得,太后丢脸了……还是皇后丢脸了?是好事?”)
弘历和太后不断招呼着璟瑟,一个叫她“去”一个叫她“来”,都是伸手催促,叫她去亲近太后娘娘。可是璟瑟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双脚,牢牢地站在琅嬅身边,不断看着自己的母亲,绝不肯往前走出一步,拒绝之意极甚。
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了,琅嬅看着女儿有点皱眉头,太后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僵硬。太后终于放弃看着孙女了,而是转过脸,瞧着自己的儿媳妇。
琅嬅慌忙朝太后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她抱着瘪着嘴仿佛快要哭的女儿,着急地替女儿辩解:“璟瑟啊,性子矜持,又被儿臣娇宠得不成样子。璟瑟,快去皇祖母身边啊……快去。”她又推了璟瑟一把,这回用的力度更大了,可是璟瑟明明踏出一步,却坚定地转身走了回来,鼻子里也“嗯~”了一声,发出了抗拒的声音。
(章总拊掌:“这小姑娘有智慧,看出老虔婆对皇帝心怀不轨!”)
(白脸:“……您说的哪种心怀不轨?”)
刚刚才听过章总的胡言乱语,现在的白脸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罢了罢了,毕竟是嫡出的公主,金枝玉叶,矜持一些。”太后主动提孙女和自己打圆场,但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璟瑟不行,那就找皇长孙。永璋在她怀里,永琏贴在她身边,唯有永璜离她有一步之远,便转过脸来问他,“永璜,怎么不见你和皇祖母亲近?”
永璜声音略微喑哑地答道:“皇祖母,孙儿偶感风寒,不敢与皇祖母亲近。”
话说到此时,一个蓝衣嬷嬷突然朝永璜的背影瞪了一眼。
(章总翻身坐起:“这狗奴才是瞪了朕的儿子吗?”)
如懿传里这个紫禁城到底怎么回事?
王钦是狗奴才!李玉是狗奴才!秦立是狗奴才!现在又来了一个嬷嬷,也是狗奴才!宫里就没个忠仆了吗?怎么统统都是奴大欺主的玩意?
“哦~”太后了然地点点头。
这时镜头又给了那个嬷嬷,不是看错,也不是演员走神,而是她真的又瞪了永璜一眼,脸上写满了不悦。
(章总跳了起来:“这狗奴才——”)
(白脸:三青茶白给他喝了。)
【三阿哥 永璋】
因着太后提到怀里这孩子,永璋也有了一个字幕:“你看这永璋,养得胖嘟嘟的!永琏这些日子,也长高了不少,唯独永璜怎么还见瘦了呢?嗯?”
永璜尴尬地笑了笑。
【教养嬷嬷 李氏】
那个瞪过永璜的蓝衣嬷嬷带着她的介绍字幕开口,答道:“回禀太后,大阿哥年前就一直没胃口!又贪玩!一个没看见,就蹿到雪地里去了,着了两场风寒。”她嗓音沙哑,语速极快,没有平常嬷嬷回话时的冷静恳切,反而带了一种想要遮掩什么的急切语气。
且不说这个,也不提大家没看见的她对永璜的瞪眼,单说照顾不周一事,就是她狡辩不了的。
(章总便是第一个开骂的:“将阿哥照顾成这个样子,还敢辩解?还敢把责任推卸给永璜?这个李氏,算什么教养嬷嬷!她还是滚去慎刑司吧!受刑也好,行刑也罢,这种人也能带孩子吗?”)
太后亦是不悦:“大阿哥再小,也是主子!只有你们这些下人伺候不周的不是,怎会有主子的不是?大阿哥是皇帝的长子,小心伺候着才是!”
(这句话,章总也赞同:“她这回倒讲了一句人话。”)
太后发怒,李氏便赶紧跪下认错:“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发完了火,太后又训诫起众人:“这些皇孙们有个三病两痛的,哀家就忧心。皇嗣充足,才是兴旺鼎盛之景象!如今已是新年,新年新气象!你们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在子嗣上也要加紧!皇帝啊,哀家说得对吗?”
“皇额娘说得是。”弘历沉声道。
太后盯着弘历的眼睛,扬声道:“长子和嫡子都尊贵,谁要是生下你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皇子,更是尊贵无比。”
当太后说完这番话,台下众嫔妃全都若有所思。
白蕊姬莫名其妙又抬手摸了摸旗头,眼睛看着太后,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
章总却有许多话要说。
“更?更是什么意思?汗阿玛尸骨未寒,她就催朕临幸后妃吗?”这个行为就像是拿根针不断地戳章总的脖子,反复提醒他:你孝期破戒你孝期破戒你孝期破戒你孝期破戒你孝期破戒你孝期破戒……
太后不嫌丢人,他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