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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在五个月大的时候也被接生婆根据肚型判断是女孩。
这下可把奶奶高兴坏了,立刻叫接生婆马上堕胎,用肚里的孩子换个好价钱。
当孩子流掉被产婆装进玻璃瓶寻找卖家时,只有十几岁的裴大勇却突然哭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从来没吃过肉,就让我吃一次吧!”
奶奶当然想用这未成型的胎儿换钱,可看到自己的好大孙如此哭闹着祈求吃一口肉,心软了。
奶奶决定放弃换钱的机会,让孙子吃掉他的妹妹。
奶奶学着村长的样子,将孩子放到小锅中熬煮,他们没钱加各种山珍海味,只能加些葱花香菜和盐来调味。
裴大勇吃了一大锅,奶奶和父亲喝了两勺汤,三人将那个孩子分食。
这也印证了照片后面那段文字。
那段话的重点是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是【我吃妹,妹很好吃。】
他吃了妹妹。
第一次品尝到人肉滋味的裴大勇,感觉自己的味蕾和三观都彻底颠覆。
他迫切的想再吃一次,可婴儿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很快,他迎来了一个机会……
妈妈死了。
当妈妈看着家人流掉她的孩子,食用她的女儿时,面色始终很平静。
平静到让别人觉得她已经默许并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愿意做一个顺从丈夫、孝顺婆婆的好儿媳。
裴家人对她放松了警惕,终于解开了困在女人身上十几年的枷锁,但谁也没有想到,女人蛰伏许久就是为了此刻寻死。
解开枷锁的瞬间,她毫不犹豫的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房柱,远远离开了这个丝毫不令她留恋的家。
她生下裴大勇是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候别人还不知道村长永生的秘诀是食婴,而她死去的那天,正是村里食婴鼎盛时期,每个人都对人肉馋得要命。
裴勇提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想法:
“既然吃不到婴儿肉,那吃妈妈的肉不也一样吗?反正都是人肉啊。”
这句话给了所有村民一个奇怪的引导,他也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裴大勇拿起小刀,亲手割下妈妈的肉,放进锅里烹饪。
放进口中咀嚼啃食的瞬间,裴大勇竟惊讶的发现,这跟前些日子吃到的妹妹肉差不多,只不过妹妹的肉因为年岁小更加鲜嫩,而母亲的肉质紧实,别有一番滋味。
这项发现令他热血沸腾,很快宣扬出去,村民们为此兴奋雀跃。
他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既然那么想吃肉,婴儿又不好找,那还不如吃活人,活人不遍地都是吗?
是他们将攻击目标转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孤寡老人、未成年的孩童以及可怜的流浪汉。
他们手起刀落,了结人命、吸食鲜血、啃食人肉,在一次次进食中迷失了自己。
明明最开始他们仅仅是为了体会长生滋味才食用婴儿的,可到了后来,他们食人肉上瘾,将所谓的永生追求抛之脑后。
为了追求一时的口腹之欲和精神刺激,陷入了杀伐啃食,再杀伐再啃食的无尽循环。
和谐的村庄变得腥风血雨,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强壮的青年男人拿着刀子和斧头在街道游荡。
寻找弱小的逃亡者,攻击破败的房门,啃食着无辜村民的肉体家门……
那些没有强壮身体和迅猛攻击力的弱者,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不知被发现并杀死的厄运何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就像规则中提到的那样【动物永远是动物,人有时却不一定是人】。
疯狂的杀戮换来了无数死亡和堆积成山的白骨。
很多屠夫甚至来不及吃完自己手中的肉,就又去杀人,尸体躺在清海村的每个角落,肉身腐烂生蛆引来无数老鼠跳蚤。
那些经历苦难、无处逃脱之人,为了保护自己,只能食用腐烂的尸体求生。
要不做挥刀杀人,做新鲜的杀伐者;要不就苟且偷生,做腐烂的逃亡者。
整个清海村早已沦为人间炼狱。
时肆亲生父母也在那场炼狱中被人生吞活剥,奶奶因为肉柴侥幸逃过一劫。
遍地尸体的场景得老鼠与跳蚤横生,很快为清海村带来了黑死病。
先是流鼻血,然后是淋巴结肿大、腋下生出肿胀的硬块,全身溃烂在1-3天内死亡。
死亡后身体皮肤呈现黑紫色。
村民身上的硬块、黑紫色的皮肤,老鼠和跳蚤的肆虐,以及那位鸟嘴医生的出现,都在印证村民得了一种名为黑死病的瘟疫。
重要的是,哈迪斯不仅是冥界之主,更是瘟疫的代表。
黑死病的存在让所有人陷入恐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再也顾不上满足口腹之欲,首要任务是先想办法活下去。
他们最先做的当然是祈求自己所信仰的主神,希望得到神明的救助,尤其是萨卢斯,他代表着健康。
村民日夜祈祷跪拜,将膝盖跪肿、额头磕红,每天虔诚祷告只求得到保护,但却没有任何作用,大家病得越来越厉害。
于是村长只得向县城求助,希望得到先进的医疗小队来救助。
一开始,上级派遣了一支医疗技术先进的小队,对村民进行治疗,但黑死病实在是过于强大,医生护士束手无策,不仅没有治愈好村民,反倒自己也成了感染者。
整支医疗小队全军覆没,无奈村民只好再次请求城镇派遣医护人员救助。
但这一次,他们却没能等来想要的结果。
市领导意识到,这是一场无法救治且不可挽回的噩梦瘟疫,比起实施不可能的救治,浪费医疗资源,还不如将清海村封闭起来,阻止瘟疫继续扩散。
所以他们干脆派遣武装部队,将清海村彻底封锁,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也就是为什么,时肆在乘坐出租车进村前,看到村边有许多破旧的武装警服和黄色警戒线。
他们被封锁隔离了。
清海村村民尝试许多办法,向外界寻求帮助,都遭到拒绝。
死亡的恐惧使他们精神脆弱,甚至发生扭曲,大家都疯疯癫癫。
有人尝试用放血缓解病症,还有人用烟熏自己试图杀死病毒,还有人将自己有肿块的肌肤割下来,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疾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