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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沉默了一会,正华又安慰道:“大家都放心吧,小日本也太小瞧我们师长了,我们师长是一个能扛得住千钧鼎的人。”
第二天上午,小耿来到营部报说:“营长,上午八点过后,有小股的日伪军分别向我东栅子和小厂两处的防区发动攻击,在遭到还击以后,于一个小时以后撤退。”
贺正华听了,并未显出欢愉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
小耿走后,栓子兴奋的说道:“太好了,这些王八羔子只要敢来,就把他们给狠狠的揍回去。”栓子一面说,一面回转身来,却见正华神色严峻,低头不语。
栓子见了不由得一愣,下意识的走上前去,叫了声:“少爷,您怎么了?”贺正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栓子,你有所不知,照这情形来看,日伪军这次的行动根本就没有真的打算来进攻,而且别有用心。”
栓子听了更加不解,问道:“少爷,会有这样的事?”贺正华把手搭在栓子的肩上,说道:“你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分晓的。”
不出贺正华所料,第二天一早,小耿前来报说:“营长,从军部传来消息,日本关东军就昨天的事发出通电,诬陷我们袭击在满州境内巡视的日本参事官一行。”
栓子听到这个消息,气愤的说道:“小日本这简直是在颠倒黑白!”小耿接着说道:“营长,我们昨天对小厂那边的伪军进行反击,也被关东军诬陷为‘越境生事’。”
贺正华强忍着怒火说道:“这还只是一个小前奏,只怕日本人的大动作还在后面呢。”
这时候,日本关东军这边正在加紧行动。司令部以这两件事为借口,电令日本驻关东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少将,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胁迫二十九军撤退到黄河以南。
消息传出,二十九军上上下下都大为震惊。小黄来到师部,将一纸电文呈给赵登禹将军,赵将军说道:“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单副官说道:“师长,这事只怕宋军长也扛不过去了啊,这可怎么办呢?”
赵将军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这还能怎么办,如果一味的妥协、退让,国家养着我们这些当兵的还有什么用,看看我们穿的这身军装,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千千万万的父老乡亲?”
赵将军说道,抑制不住自己,一拳打在窗框上。单副官说道:“师长,为国为民,您自己首先要保重啊。”
赵将军毅然说道:“别人怕,我赵登禹不怕。永安,马上给宋军长发报,就说,眼下局势,如果一味退让,那将如同满清的割地求和一样,永无宁日,唯有坚决抵抗,才是唯一的救国之道,请军长三思。”
战士们对日本人的要胁禁不住怒火中烧,纷纷吵嚷着,要与侵略者血战到底。伍春、张汉祥等人也对贺正华说道:“正华,我们去见师长吧,请师长带着我们出征,就像在喜峰口一样,和小鬼子轰轰烈烈的干。”
这时候,贺正华的眼里已经布满了红绕,好像就要燃烧出来一般,手里紧紧的攥着枪柄,好像要把指甲陷进去一样。
但是,贺正华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冷静的说道:“弟兄们,大家现在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我们的师长就更不用说了。大家都了解师长,所以,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冲动,更不能去对师长添乱。”
北平这边,宋哲元接到关东军的通电和赵将军的报告后,陷入了左右彷徨之中。
宋哲元心里清楚,如果继续一味的退让,别说面对全国各界人士,就是二十九军的将士们也会对自己寒心,那样的话,必将招致全国上下的一片骂声。
但是,真要和日本采取强硬的态度,后果实难预料。就这样,宋哲元左思右想,整整徘徊了一个通宵,却始终难以决策。
第二天一早,宋哲元刚来到办公室,通讯员就上前报说:“军长,刚刚接到军委会传来的消息,日本人取消了要我们撤过黄河的要求。”
宋哲元听了大为惊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日本人向来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取消这个要求呢?
关东军这边,关东军司令官南次郎正召集日本华北驻屯军参谋长酒井隆等开会。
南次郎说道:“陆军部对于*迫宋哲元部撤过黄河的计划大为不满,认为对宋哲元部不要*得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由此电令土肥原部,对*宋哲元部撤过黄河之事,暂缓执行。”
酒井隆说道:“可是,司令官阁下,如果任由二十九军在察哈尔一带发展,将对帝国的利益造成巨大的威胁!”
南次郎说道:“把二十九军*得过急,后果更加严重。虽然他们装备简陋,但是,他们有无穷的士气和毅志,这能使他们的战斗力倍增,是不容忽视的。大家都别忘了喜峰口的教训。”
酒井听了,有些不满的嘀咕道:“难道,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皇军,要向支那的二十九军妥协吗?”
南次郎听了,带着鄙夷的扫了酒井一眼,说道:“策略不等于妥协,呈匹夫之勇也只能图一时之快,而有损于帝国的长远利益。对二十九军,我们当然不能任由其发展,同时,对宋哲元也不能就此作罢,为此,陆军部将向支那方提出要求:让二十九军移驻长城之西南;解散一切反日机关;宋哲元向我方赔罪,并从速处罚有关的负责人。”
日方的这个新计划仍然由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负责办理。国民政府在接到日方重新提出的“要求”后,仍然采取妥协退让的方针,于六月十九日下令免去宋哲元察哈尔省政府主席职务,任命省民政厅长秦德纯暂代理。
这样土肥原即开始与秦德纯进行交涉。宋哲元没想到自己处处委曲求全,费尽心机与日本人周旋,却落得一个“罢官”的下场。宋哲元气愤之下,立即以养病为借口,到天津的私宅里面赋闲隐居起来。
秦德纯接任了察哈尔省主席,却并未因为上任而带来欣喜。因为,秦德纯更感到所肩负的使命的沉重和各种无形的压力。
一连几日,秦德纯始终在苦思苦想,如何应对土肥原贤二这个狡黠而又凶残的对手。
谈判于六月二十三日晚,在位于北平的秦德纯府中进行。日方代表有土肥原贤二、高桥坦和松进源之助。
谈判席前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传来“嘀嗒”声。土肥原将早以拟好的一纸协定交给助手,很矜持的扬了一下脑袋,示意让秦德纯签字。
秦德纯接过协议细看,只见日方共拟出了五项“要求”:第一,\t将张北县城北门的守备团长免职;第二,\t第二,将一三二师的军法处长杨玉田免职;第三,\t二十九军即刻撤出察北地区的沽源、宝昌、康保、商都等地,改由地方保安队维持;第四,\t第四,中国政府此后不再向察哈尔省北部屯田移民;第五,撤出察省境内的国民党党部。
面对日方的强盗条款,秦德纯止不住怒火中烧!但是,想着自己肩上的责任,秦德纯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道:“土肥原先生……”
“秦先生!”秦德纯刚一开口,就被土肥原打断,土肥原傲慢的说道:“我想首先声明一点,在这纸协议面前,你只有回答‘是’与‘否’的权利。”
面对土肥原的骄横,秦德纯只能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道:“土肥原先生,你别忘了,这只是在谈判。”
土肥原仍然不可一世的说道:“秦先生,你始终只有回答‘是’与‘否’的权利,请不要说额外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