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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库的一侧,山本正在和伍春交涉道:“这里已是大日本皇军的机库,是贵方代表在协定上签定了的,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还要擅自带兵闯入?”
对于山本的强词夺理,伍春据理力争道:“这个协定我也知道,但是,机场附近的那些路口并没在协定当中,你们为什么的擅设岗哨封锁路口,还对我们的军民进行人格侮辱?这也请阁下给我一个解释。”
山本担心着机库的安危,只得陪着笑脸说道:“这都是误会,请阁下先退会驻地,别的事我们再进行协商,这样可好?”
面对山本的谎言,伍春断然拒绝:“为什么要我们先撤?这场争端并非由我方所引起,而是你方挑衅在先,我方的行为纯属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想让我们撤军,那就必须先看到你方的诚意,然后才有得商量!”
这时候的大岛已经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举旗不定,额头上也渐渐的沁出了汗珠。
这时候,山本交涉回来了。大岛赶紧问道:“支那人的态度怎样?”山本说道:“支那军队的态度非常强硬,要求我们先撤走路口的岗哨,并作赔礼道歉。”
“什么?!”大岛听了禁不住又惊又怒:“让大日本皇军去向支那军队道歉?!”
大岛这时候脸色胀得像猪肝一样难看,觉得如果答应了中国军队的条件,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是,如果不答应中国军队的条件,一旦机库有个好歹,这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
大岛思前想后,始终难以拿定主意。山本在一旁看出了大岛的心思,遂劝说道:“大队长阁下,为了帝国的长远利益,目前还是暂且忍耐一下吧。支那国汉朝时候的大将韩信,不也曾经受过*之辱吗?”
大岛涨红着脸,看了看窗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山本,始终难以拿定主意。
山本见状,又进一步劝说道:“大队长阁下,支那人当中也有许多不怕死的,倘若他们真的与机库同归于尽,这个责任我们可担当不了啊。对于这个赵大胆,眼下还是不要过多的去招惹他。先把帐和他们记着,总有一天要让支那人连本带利的一块偿还。”
大岛见事已至此,又无计可施,只得说道:“好吧,山本君,你去安排吧。”
当天下午,被强占的路口上的日军岗哨全部撤走,抢帽子的那个鬼子,也在两名同伴的赔同下,规规矩矩来到贺正华营中,将帽子的送还,并假惺惺的向那名战士赔礼道赚。
那名战士气愤难消,挥拳想揍那个鬼子,同伴们赶紧上前将他劝住。这样,贺正华才下令,让伍春率领包围日军机库的战士们撤回驻地。
赵登禹将军得到消息,禁不住一阵哈哈大笑,对单副官说道:“贺正华这小子确实不错,有勇有谋,这么一下子,就捉到了鬼子子的痛处。”
单副官也笑了,说道:“师长,强将手下无弱兵,您亲手带出来的人,当然差不了。”
赵将军笑道:“永安,你几时也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单副官说道:“师长,谁溜须拍马了,这是事实嘛。”赵将军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机场争端一事传到二十九军军部,宋哲元军长禁不住陷入沉思中。宋哲元知道,赵登禹将军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自己离不得赵将军这样的忠勇之士。
但是,在对日本方面的态度上,赵将军却总和自己存有一定的分岐。在宋哲元的心中,要顾虑到一支杂牌军的家底,以及得到一块容身之地不容易,所以,想尽可能的不要和日本方面闹得太僵,希望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赵登禹将军的胸怀,则是没有半点的私心杂念,只是信守着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天职,一贯主张坚决抗战,对侵略者必须寸步不让,寸土必争。
宋哲元觉得,如果让一三二师继续驻防西苑,与日本人近在咫尺。像赵将军这样的血性汉子,是绝对不会对日本人有丝毫的妥协让步,这样一来,难免做出一些让自己为难的事。
针对这样的情况,宋哲元觉得,必须仅快找到一个方案来解决这事。
第二天下午,贺正华从团部开会回来,伍春等几个连长都在营部等消息。一见到贺正华就赶紧问道:“营长,你去团部开会,是有什么新任务吗?”
贺正华说道:“没什么别的任务,只是整个师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开赴河北的任邱、河间一带驻防。据说,那边地方上不太平,我们师长要兼任河北的保安司令,清除地方上的匪患。”接着,正华看了看表,说道:“这会没什么事,我们都回家去说一声吧。”
这时候,贺正华也许还不知道,为了反对华北自治,北平这一天又一次发生了大规模的学生运动。
冀察当局为此出动了军警进行镇压,大街上,警察用水龙喷射,用警棍殴打,并逮捕了多名学生。这就是历史上的“一.二九运动”。
黄昏时分,贺正华带着栓子经过西单街的时候,正好撞见一队警察押着七八名学生迎面走来。
贺正华一看那情形,心里就已经料到了七八分,急忙将方向盘一转,拦在那队警察前面。那为首的警察见状立即咆哮道:“妈的,怎么开的车!”
栓子正要出言回敬,贺正华这里示意栓子勿急,自己不慌不忙的下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他们?”那为首的警察盛气凌人的说道:“这不干你的事,给我让开!”
贺正华力争道:“不给我说清楚,你们就别想带人走!”那警察问道:“你想干什么?”
贺正华反问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学生们游行是爱国行为,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们?”那警察说道:“他们扰乱治安。”
贺正华冷笑道:“我当兵以前,也和他们一样,也就是你们说的扰乱治安,要不要把我也一块抓了?”
那个警察傲慢的说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这事轮不到你管。”一面说,一面就要强行带走学生。
贺正华见了,禁不住怒火中烧,猛然拔出勃郎宁手枪,顶着那个警察的太阳穴。那个警察惊愕的说道:“你敢开枪?!”
贺正华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一面“咔嚓”一声,将枪上了膛。那个警察见贺正华要玩真格的,这才软了下来,一动不敢动,头上直冒冷汗。
听得贺正华喝道:“把人给我放了!”那个警察又气又气,冲着手下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放人啊!”那些警察这才手忙脚乱的为学生们松绑。
学生们得了自由,都围着正华,说道:“这位长官,谢谢您!”正华说道:“同学们,大家别这么叫我,我当兵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是你们的同学,现在没事了,大家快走吧。”
眼看着学生们走远了,贺正华这才收收枪,带着栓子继续赶路。那几个警察也灰溜溜的回去报信。
贺家大院内,贺文泰这时候刚刚回家,正在上台阶,就突然听得身后传来汽车马达声。贺文泰赶紧回身一看,只见一辆军用小汽车驶了进来。
贺文泰见了,心下不由得一阵激动,赶紧返回台阶下面。车门开处,贺正华和栓子走下车来。贺正华兴奋的叫了声:“爸!”一面赶上前来。
贺文泰激动的答应一声,也迎上前去。栓子由于上次回家时,贺文泰就已经吩咐过,不许再叫老爷,却又不好意思改口叫伯父,因此,只好眨巴着眼睛望着贺文泰,一面又带着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贺文泰和正华也知道栓子在想些什么,不由得都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