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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一哪里经受得住泷越的这般撩拨,一转身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随手拿起枕头,直接地给他蒙在了脸上。
“滚你丫的,再闹老娘强了你1
大抵这也算是恼羞成怒的一种,夏初一龇开牙齿的表情带着几分狠意几分狰狞,大有真扑过去的冲动。
他都好意思用美男计了,她怎么好意思不上钩埃
她这也算是放狠话了,这时候泷越却显然没有丝毫的胆怯,反倒是一双修长的手落到了那衣带那里,一双碧眸带着笑望着她:“确定要强我?那我可脱了碍…”
夏初一扶额无语。
这到底是谁强要谁啊?
翻身倒在榻上,她四肢大大地敞开,撇了撇嘴道:“我才没那么肤浅没眼光呢。”
泷越眼睛眯了眯,眸子之中涌动着一抹流动的冷光,深如渊潭:“小东西最近也学不乖了。”
“我从来就没跟你说过我是一个乖乖女埃就算是一只小白兔,那也是只无良的,会咬人的小白兔。”
说着冲着泷越又是龇牙又算是咧嘴,那表情生动得跟万花筒似的。
泷越这会儿倒是没对她怎么了,和她并排着躺在榻上,抬着头望着榻榻上方那罩着的纱帐,眸子被那摇曳的烛火映照,明灭有光。
好半晌,他才蓦地缓缓地开口道:“小东西,如果你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你……
呵,她不是已经经历过了吗?
如同哥哥一般信任的男朋友,如同姐妹一般亲密的闺蜜,两个最亲人的背叛,问她会怎么办?
她死的时候似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一瞬间,她是想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还是释怀一切已经记不得了,只是直到现在,心里面都仍旧好像是缺一块似的,偶尔会一阵阵的疼。
“如果的事情不好说,等真到那一天再说吧。”她随意敷衍着,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泷越也没再问,两个人心里均有心事,竟一点睡意全无,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倒是好打发时间了。
“在麟州的时候,有不少人想对你下手吧?”
秦曜轩就是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的人,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秦大少爷,更是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自己家族和别的家族的觊觎。
这些野心勃勃的人,个个如狼似虎。
泷越冷笑着勾起嘴角:“全部来了才好,一个一个地去找,麻烦。”
夏初一不知道泷越这一趟麟州之行到底算计了多少人,只是不得不让她佩服的是,这一场无声之战赢得漂亮。
首先是引蛇出洞,灭掉对他下手的一干诸人,还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差不多将麟州秦家的命脉攥在了手里。
其次是让金元宝派人去帮忙,将他拉下水不说,还给她创造了机会,让她可以避开那些眼线去天书楼寻找天行策。
再而是他将失传已久的《天涯望月图》拿到手了,这等的谋算,不知道是他能通天地鬼神,还是纯粹的只是运气好而已。
“那陆师兄呢?他也派人去暗算你了?”夏初一侧着头发问道。
“他没那么蠢,他背后的人也不笨。”泷越淡淡地笑,可是那碧绿的眸子之中,看不见丝毫的笑意。
夏初一顿时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哦,我懂了。你躲在我这里,就是为了躲陆师兄背后的那人对不对?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堂堂的泷越大人也会怕呢。”
泷越冲着夏初一翻了个白眼,可是那不雅的动作在他做出来以后都显得优雅华贵万分,看得夏初一又是心动又是嫉妒。
“你可信,往前推二十万年,这天地间,无一人可以让我怕。”他扬唇,低声的笑,那笑容里面跳动着不容置疑的光。
那般毫无常理的自信,却不得不让人相信。
夏初一怔愣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我不信。吹吧你,无一人可以让你怕,那你为何会被人锁在天雷珠之中,封印了那么就都没有能够出来?”
泷越又是一个白眼,夏初一连忙捂着自己的胸口,心想要死了要死了,这妖孽翻个白眼都跟勾人魂似的。
泷越懒得管她,眼睑垂了垂,眸中黯了黯,眼角微微一颤:“当年的确是我输了,这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没骗你,若是没有那个人帮忙,那帮老匹夫就是再来一百倍,我也完全不当回事。”
夏初一未置可否不发一言,对于超出她掌握的东西,她持有保留态度。
泷越见她那副模样,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小东西,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陆浩然背后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是对于你们来说,已经足够太多了。”
“比你如何?”夏初一睁大了眼睛,一双澈瞳波光盈盈。
泷越笑着摇头:“不过蝼蚁。”
只是在他没找到他的身体和灵力以前,没有必要和人正面冲突,仅此而已。
天空开始隐约地泛起了鱼肚白,两个人就那么闲扯,居然也是一夜无眠。
夏初一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那张倾国之姿的侧脸,脸部线条比一般刚硬的男子柔和,却并不缺坚毅。唇侧还漾着浅浅的笑涡,一双碧瞳在微弱的光下越发锃亮,波光潋潋。
他也在看她。
不,他一直都在看她。
夏初一眸子和他对上就连忙移开,莫名地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你怎么还不睡?”她伸手推了推他,眉梢轻挑,似有不满。
那大手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她的指,一个一个轻轻地用指腹摩挲:“我怕你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什么。”
夏初一生怕自己多和他说上一句话都会气吐血来,十分用力地想要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手掌之中抽出。
不过显然没用,他抓得紧紧的,却又把持着度,并没有将她弄疼:“你的手怎么这么小,像小孩子似的。”
夏初一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翻白眼了:“你自己说说我才多大,还要过几个月才满十五,你欺负一个未成年心里也不愧疚得慌。”
“未成年?”泷越轻轻挑眉,“你是说你还未及笄?”
当真长得好看的人无论什么表情都让人觉得好看,就那轻微的一个挑眉动作,夏初一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又像是被猫儿用爪子挠似的了。
待到泷越问她“你愿意否”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有些呆萌地望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泷越沉下眸子,抓着夏初一的手一用力,竟捏得她疼得差点叫出来。
“我说你的及笄礼由我来替你办。”
他说完便松开了她的手,翻转过身体背对着她,好像是睡过去了。
夏初一看着那微微弯成弓形的背影,突地觉得这个男人好单薄啊,有时候强悍得非人,有时候脆弱得似乎一只手就能够将他的生命捏碎一般。
他好像是,生气了。
脑袋里面闪过刚刚他说话的画面,那些漏掉的文字,一个一个地重组起来,恢复成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你的及笄礼就由我来替你办吧。亲手替你簪花挽发,亲眼见你由少女变成女子,说不定很有趣呢。小东西,你愿意否?
及笄礼啊,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呢。
夏初一想要伸手戳一下泷越的后背,告诉他这些虚礼随便他弄,只要不玩死她,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伸出手去之后又缩了回来,想来马上要天亮了,还是等他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想着,她也闭上眼睛,不过没有睡觉,而是例行每日的修炼,任由周身灵力循环一周天,流遍四肢骨骸五脏六腑。
灵力这东西越练越精纯越练越精进,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她没睡觉也力量充沛,精神得不得了。
只是因为昨晚衣服穿太多,即便在瑟瑟冷风吹过的秋季,她的身上仍旧热出了许多的汗来。
泷越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白色里衣松松垮垮地在他的身上,露出那蜜白色的锁骨和脖颈,慵懒华贵的姿态表露无遗。
然那惺忪睡眼只瞥了夏初一一眼,俊朗眉峰就突地高高皱起:“快把衣服脱掉。”
夏初一本来是打算脱的,一听他这话立马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卫模样,反倒是不脱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不脱我来帮你脱。”
泷越一下子起了身,双脚连鞋也没穿,直接踩在地上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来。
夏初一见此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过一段话,话说男人的冲动好像在早上是最强烈的,这泷越莫不是……
脑袋里面还在胡思乱想呢,就见泷越已经几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衣带上一勾,轻轻巧巧地替她脱掉了最外面的那件衣裳。
西华殿外面,金元宝早早地便端了早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自从昨晚回去了以后,他是睡也睡不好,基本上天刚刚亮他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结果刚刚到殿门口,就听着里面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我警告你啊,你离我远一点1
“行,我离你远点,那你自己脱。”
“我只脱一件行不行?”
“不行。”
“死妖孽,你别欺人太甚1
“乖,听话,快脱衣服。”
金元宝顿时惊了,直接一脚踢开了殿门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