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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一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泷越,兽族新兴一代的优秀驯兽师基本上就是进入九召兽龛的这一批了。而他仅仅只是嫌他们不听话,便大手笔地将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她对他很无语。
泷越却只是寵溺地揉着她的头发,耐了性子地解释道:“这兽族的族长不是个好家伙,这些人备下了,以防万一。”
夏初一想了想也是,最后问了句:“他们以后能恢复正常吧?”
泷越笑了下:“为夫可没嗜杀的习惯。”
夏初一这才定下了心。
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一群自己的人,而且实力还算不弱,那也不错。
至于白锦鸢怎么变成这样的,泷越也控制了那郝术,让他将路上的情景说了一遍,结果却一无所获。
难不成,那暗中下蛊的人,不在路上,而在这王殿之中?
“算了,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就不信有人会栽赃到我头上来了。走,回去吃东西去。”
泷越在后面好心提醒:“你才刚吃过不久。”
夏初一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也解释道:“少吃多餐,对身体比较好。”
那曾经一口气吃了十几盘包子的人,是谁来着?
回到鸣鸾殿的时候,下意识地往瑞明殿看了一眼。
那里守卫森严,气氛低沉,给人一种很浓重的压抑感。
不过转过头来,才发现这鸣鸾殿也好不到哪里去。
中野英仗着自家老哥现在不在,直接就站在门口等着夏初一了,见她回来,忍不住地数落道:“就门对门的事情,你怎么能去那么长时间,还从另一头回来的?”
夏初一踏步进入里面,随口道:“被你哥骂了,心里不爽,所以出去散步了,不行么?”
“被我哥骂了啊?”中野英的态度立马软化了下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立马就转换成了安慰的口吻,“你也别难过,我一直都被他骂的。骂啊骂的就习惯了。他就是嘴硬,其实心肠可好了。”
嗤,小肚鸡肠的男人,心肠也会好?
夏初一轻哼了一声,没理中野英。
走过了小院子,正准备进去,中野英却一下子大叫了起来:“呀,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1
夏初一疑惑地回头望他。
他指着屋中,有些结巴地道:“那个……那个……白爷爷……在里面……”
夏初一挥手就是一巴掌,正正地拍在中野英脑袋上的那个包上,立马就痛得他满地地打滚了。
而他刚才那咋咋呼呼的一叫,早就引起了屋中之人的注意,以至于夏初一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她顿时一咬牙,心说莫怪中野瑞天天都抓狂,这中野英也的确是个会惹祸的主儿!
今个儿若不是他一直叽叽喳喳,她怎么会连屋中有人都没察觉出来?
“圣主1九长老从屋中走了出来,迎着夏初一就九十度躬身行了个大礼。
夏初一连忙地抬手虚扶了一下,咧开嘴角客气地笑道:“九长老不必如此,里面坐,里面坐。”
中野英捂着还在痛的脑袋,也准备跟过去,结果不知道怎么地,走在院子的平地上,也一个跟头扑在地上。
于是“砰”地一声,他头上立马冒出了第二个包。
“啊啊啊蔼—”
泷越冷眼一瞥,瞬间入了屋中。
“您请坐。”夏初一手一扬,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请他入座。
那九长老却不愿意和她平起平坐,而是在她下首处坐下了,像是刻意表现出恭敬似的,微垂头道:“老夫怎敢与圣主平起平坐?坐这里已是很好了。”
说实话,相比较中野瑞那一脸恨不得现在就一脚将她踢出的表情,九个长老对她倒是有几分真心尊敬的。
这些人都是兽族德高望重的前任兽王们,知道的东西越多,所忌讳的东西也就越多,不像中野瑞年轻气盛,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夏初一让人上了茶,问道:“九长老一个人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九长老还准备和夏初一扯一扯闲话,倒是没想到她直接就问了出来,顿时有些难为情了。
夏初一也不催他,兀自地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其实兽族的茶不是以前喝的那种用茶叶泡的清茶,而是用动物的奶泡的某种树汁。
味道呢,刚刚开始喝的时候有些怪,但是喝完之后,自有它一番独特滋味在心头。
再加上对兽族食物心有余悸,遇上这么个还算正常的东西,夏初一已经感恩戴德了,再不敢奢求更多。
不过,她光是喝这玩意儿都喝了半饱了,九长老你有什么话就不能说直白点么?
“那个,九长老啊,你是不是为了锦鸢郡主的事情来的。”
那九长老听见夏初一一语点破,立马有些惭愧地低下头道:“老夫知道有些冒昧,但还请圣主卖老夫这个人情,以后老夫……”
“别说什么当牛做马之类的,九长老别忘了,这话你已经对我说过一次了。”夏初一捧着空空的杯子,开口打断道。
其实想都不用想,中野瑞太骄傲,绝对不可能来求她,也不会让九长老来求她。想来想去,只可能是那封溪大人派人去告知的。
白锦鸢的昏睡期只有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内若是没能够克制住蛊虫,那么蛊虫一醒,想要救人就比登天还难了。
她喜欢开玩笑,喜欢恶作剧,可是前提从来不伤及人命。救白锦鸢一回,给她拖延一些时间,本无可厚非。
但是想着自己想救人还得看人眼色,这心里那才叫一团火无处发。这次说什么,她也和中野瑞杠上了。
九长老显然也被夏初一说得一愣,随即脸色越发尴尬起来。
因为她在斗兽场救了中野英一命,他去抓那小子的时候,的确对她做过这种承诺。
如今又提这一说,他自己都觉得理亏。
可是事关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只好抹下那张老脸道:“圣主,你若肯救小女,老夫愿意……”
夏初一一挥手,不让他将话说完:“九长老,您愿意怎么着是您的事,跟我也没关系。当然,我也不是不愿意救锦鸢郡主,但是有个条件。”
九长老一听有转机,立马激动地道:“您说您说,老夫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给您办到1
“我要中野瑞,亲自来给我说。”
九长老起身,匆匆地从鸣鸾殿走了出去。
夏初一送他到了门口,顺手冲蹲在墙角旮旯里郁闷画圈圈的中野英招了招手,让他进入屋中。
“你走路还真不看的啊?怎么又撞了一个?”她拿着棉布球沾上药水给小屁孩揉着额上的包,有些汗颜地道。
中野英不服气地嚷道:“谁不看路了?那里明明就是平地,可是我感觉好像被绊了一下,就摔了。”
夏初一的手一滞,悄悄地拉了一下泷越的衣袖,甩了个白眼给他——欺负小孩子了?
泷越不答,目光阴沉地看着夏初一那只搁在中野英头上的手。
中野英自言自语地道:“其实吧,我怀疑我肯定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眼睛老是出现幻觉不说,还觉得身旁老是阴嗖嗖地跟着个人似的。唉,你说,会不会是个红衣裳的美艳女鬼,看着本少爷长得太俊俏了,所以就缠上我了啊?”
话音未落,就听中野英“哎呦”地大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吃痛了一会儿,而后猛地抬头左右地张望:“谁?是谁?1
见四周没什么人,他表情顿时惊悚了,一溜烟地躲在了夏初一的后面,小心翼翼地道:“夏一,你刚刚……有看到什么吗?”
夏初一心里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直接地将那瓶药水递给了中野英:“我看依你的性子,这东西留在你那里,迟早有用。”
中野英虽然想顶嘴,但是看到夏初一一副“你不要就收回”的表情,他立马将这个好东西收了起来。
就算不是摔着了,以后被老哥揍了也可以用嘛。
自然,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密切地注视着周围,那神态就一个词儿可以形容——疑神疑鬼。
夏初一看着他一左一右摔的两个包,还有中间被人大力一敲冒出来的一个小包,有些好笑地道:“你都快成三角兽了。”
“啊?不是吧?”中野英这个臭美小少年,一听之下立马夺门而出。
夏初一正奇怪他怎么了呢,就见他又火速地冲了回来:“这里面有镜子吧?”
夏初一指了指里面。
他就像是风一样的少年,直接地扑进屋中,对着那镜子左右地照了照,而后有些受不住地道:“啊!还真是1
照完之后,他又跟旋风似的跑了出来,拉着夏初一的手道:“怎么办?怎么办?丑死了!你有能够让人一下子不痛的药,那有没有让这个包一下子就消失掉的药?”
夏初一抽搐了一下嘴角:“我有让人一下子死翘翘的药,你要不要。”
中野英:“……”
在这个小少年抓狂的时间里,夏初一还不忘友情提示道:“你如果再不放开我的手,你的头上又要冒包了。”
中野英愣了,一脸茫然地看她:“为什么啊?”
夏初一看着他抓狂的模样,十分坏心眼地逗趣他道:“因为红衣裳的美艳女鬼喜欢你啊,看见你拉别人,她会吃醋的。”
“啊啊啊!夏一!你怎么能够那么坏1
于是夏初一乐得前仰后合地看着中野英满屋子地乱窜,还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顶在头上辟邪。她突地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少年,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不过,好有趣!
翌日。
瑞明殿人来人往,各色药师匆匆地进去殿内,一会儿又摇着头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夏初一斜靠在鸣鸾殿的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那些人束手无策离去的模样,嘴角微微噙笑。
不可否认,南疆这边竞争激烈,战斗实力普遍偏强,相比较的,医术也比较发达。
但是,若是单论个别顶尖,她家小师父叶均卿的医术水平,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赶上的。
而她被他那些特殊方法训练了好一段时间,平日里也没放松学习,怎么着也能算个小高手的水平。
这些来来往往的医师,其实光是闻着他们身上的丹药等级,就差不多知道实力在哪里了。
说的得瑟点,比封溪都要差很多的医师,比她就没什么可比性了。
嗑瓜子嗑得腮帮子直痛,那揭了皇榜而来的医师却还是有多无少。眼看着时间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下午,中野瑞那里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
她也不急,拍拍手转身准备进入鸣鸾殿殿内,就听泷越叫住了她,附耳道:“那个男人来了。”
“哪个男人?”莫怪夏初一一时没反应过来,实在是自从泷越不许她叫别人名字以后,所有她认识的男人都可以用“那个男人”来称呼。
等到她想起什么来的时候,那阴沉的气息已经直袭她的后背,瞬间到达了她的旁边。
而她那句反问,也恰恰地,入了某人的耳。
利如刀刃出鞘的眉峰高高挑起,他目光冷若冰霜,打量了一下夏初一,声音冷冽地道:“哪个男人?圣主大人的称呼还真是别致埃”
若是别人,夏初一还可以笑呵呵地打着哈哈和他周旋几句,面对着气势凌人的中野瑞,她倒反而没了好声气。
白眼一翻,她径直地走入殿中,顺口道:“要出去记得带上门,本圣主怕吵。”
中野瑞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而后紧跟而上,几步上前,就要去拉夏初一:“你给我站住1
夏初一倒是真给站住了,不过却不是被他给拉住的。
她听见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回过头来,就见中野瑞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中野瑞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皱起眉头道:“你身上带刺?”
夏初一见此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个专门爱吃醋的,连人家名字都不许她喊,更何况是被其他男人给拉住了。
看到中野瑞虎口处血淋淋的伤口,她立马替小屁孩中野英感到庆幸——看来只给他赏了头上一个包,泷越对他已经很是仁慈了。
不过中野瑞么,来求人却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活该。
她双手抱臂,微扬下巴道:“我话里有刺我承认,我身上带刺,我不成刺猬了?”
中野瑞显然也是没弄清楚自己的手怎么会弄出那么一大条口子,他刚刚想要伸手抓夏初一的时候,好像还没碰到她,血就突然冒出来了。
他将虎口放在嘴里一吸,而后吐出一口鲜血来,便将那手放任不管了,继续和夏初一说道:“怎么才肯救鸢儿,你开个条件吧。”
哟呵,连求人的姿态都那么高高在上,倒让人觉得是有求于他了。
夏初一心里不舒坦,却还是掏出一个小药瓶来扔给了中野瑞:“先止了血再说,看着闹心。”
中野瑞接住小药瓶,愣了一下。
夏初一见他发呆,立马劈手就要将小药瓶夺回来:“这个是毒药,还给我1
没曾想一直没动静的中野瑞却动作麻溜地用嘴咬开瓶塞,直接将那些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那药粉沾染上皮肉的感觉,比烈酒更甚,愣是他一个铁血男儿,也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夏初一嘴角微弯,有些想笑却没敢笑出来。
那药倒的确是普通的金疮药,只是被她偷偷地加入了一味药进去,虽然有消炎止血的作用,可是却能大大地提高人的痛觉。
这本来是用来救命时候,用来刺激生命垂危的人的。只是偶尔将这东西用在一般受伤的人身上,那倒是一件极好玩的事情的。
不过她可不能笑,一笑不就显得算计意味太明显了么?
她只能佯装怒气地道:“都给你说是毒药了你还倒,你疯了你1
“我……我是疯了,”中野瑞甩了甩手,五官皱了一下,而后竟然笑了,“我若是出了事,那反倒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圣主,还怎么在这兽族呆的下去1
靠之!
夏初一心里直想骂人,心说这中野瑞简直就是个疯子,对别人狠就算了,居然对自己也这么狠?!
懒得和一个疯子多扯,她转身继续往屋中走去:“您老爱怎么着怎么着,请恕我不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