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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顾大人可知我受的什么伤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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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霜戈懒洋洋的靠着。

    车里铺满了厚厚的软垫,坐上去舒服的很。

    不过这些都是顾持柏应该做的。

    要不是顾持柏使诈,他哪儿需要这些东西?

    接收到卫霜戈不悦的视线,顾持柏掀开窗帘问:“徐记的玉露糕和蟹壳黄吃么?”

    卫霜戈:“吃。”

    顾持柏:“小童,靠边停一下。”

    卫霜戈看着顾持柏进入徐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

    他爱吃什么,顾持柏倒是清楚的很。

    不是他自恋,顾持柏买下闲清池多半也是为了他。

    蓝颜祸水竟然是自己。

    很快,顾持柏拿了两个油纸包上车。

    卫霜戈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打开就吃,也不问顾持柏吃不吃。

    顾持柏就静静的看着卫霜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吃了没两口,卫霜戈看了眼手上剩下的半块糕点,试探着往前递了递:“你要吃?”

    要吃自己拿一块……

    顾持柏低头咬住糕点时,嘴唇含着卫霜戈的指尖。

    卫霜戈赶紧松开手,把手缩回来,嘟囔道:“你没长手啊,我吃过的你还吃。”

    “口感很好。”顾持柏的目光落在卫霜戈的嘴角,那里有糕点的碎渣。

    卫霜戈察觉到他的视线,抬手蹭蹭嘴角。

    嗯哼,休想借机占便宜。

    卫霜戈挑衅的看了顾持柏一眼,随后坐到他的对面,拉开点距离。

    “你就看着吧,我是不会再给你吃了。”

    顾持柏失笑道:“卫大人这般小气的?”

    “哪里,比不上顾大人鸡贼又好色。”

    卫霜戈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顾小童手一抖,差点拿不住鞭子。

    卫霜戈说什么?

    他家少爷……好色?

    顾小童惊的路口都走岔了,硬是绕了路才回到顾府。

    回到顾府时,两包点心除了顾持柏吃的半块,剩下全进了卫霜戈的肚子。

    卫霜戈拍拍肚子:“吃了个三分饱。”

    顾持柏倒了杯茶递到卫霜戈手里:“晚上有鸡丝粥。”

    卫霜戈控诉顾持柏:“就喝个粥啊?才成亲你就苛待我!”

    听到卫霜戈回来,就找过来的卫二哥替顾持柏说话:“那粥可香了,我路过厨房鼻子都香掉了。”

    卫霜戈将信将疑:“就一个粥,还能香到哪里去?”

    粥端上手时,卫霜戈终于信了自己二哥的话:“什么鸡,这么香?”

    顾伯笑呵呵的解释道:“不是鸡香,是熬粥的汤底香,这汤用鸡骨、猪骨、花胶、九孔螺等物熬出来的汤。”

    卫霜戈喝完一碗粥问:“那熬汤的料呢?”

    顾伯:“熬完汤这些东西就没什么味道,下人们分吃了。”

    卫霜戈:“……”

    顾府的下人日子过的真好,汤底里这些东西,他都是在犒劳自己的时候才会吃上一些。

    卫霜戈放下筷子。

    他知道了!顾持柏就是好的吃多了,所以比他强上那么一丢丢。

    强过顾持柏,从今晚比他多喝一碗粥开始。

    吃完饭,卫霜戈准备寻个机会翻墙回自己家睡。

    见顾持柏提着一壶酒不知道去哪儿,他没忍住跟了上去。

    顾持柏推开书房门,卫霜戈在门关上之前闪身进去。

    “你给我喝粥,自己躲起来喝酒?”

    卫霜戈抢过酒壶打开闻了闻:“竹叶青,给我个杯子。”

    顾持柏提醒他:“你说过,不会再喝顾府的酒。”

    “鹿血酒不喝便是,我又没说不喝其他的酒。”

    卫霜戈坐到椅子上,拍拍上面的软垫:“你倒是惯会享受的,书房的椅子都铺的这般软和。”

    他没注意,其实顾持柏的书房椅子,之前是没有坐垫的。

    顾持柏拿出一只杯子:“没想到你要喝,就带了一只。”

    卫霜戈抬手:“交上来,上供懂不懂?”

    顾持柏失笑:“有劳卫大人把酒壶给我,下官替你斟酒。”

    “嗯哼。”

    卫霜戈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傲慢的抬抬下巴:“满上。”

    顾持柏:“是。”

    卫霜戈指尖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单手撑在书桌上看着低眉顺眼的顾持柏。

    “顾大人,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卫霜戈自认看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成亲之前顾持柏像是一张白纸,什么样的情绪都能清晰的在纸上呈现出来,非常好懂。

    成亲当晚的顾持柏,像是咬住猎物不松口的凶兽。

    现在的顾持柏叫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居然能面不改色一口一个“夫君”的唤他,吃他吃过的糕点……

    今天在“闲清池”若不是他逃的快,顾持柏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时两人贴的极近,顾持柏什么样的反应,卫霜戈一清二楚。

    顾持柏反问:“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

    卫霜戈抿了口酒。

    竹叶青入口甜顺,而后是药材的味道,涩后回甘。

    “以前你是个君子,现在是逆子。”

    顾持柏双手撑在书桌上,凝视卫霜戈的眼睛:“逆子是要以下犯上的,卫大人这是在邀请我么?”

    卫霜戈:……

    顾持柏口中的以下犯上,和他理解的以下犯上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卫霜戈捞起酒壶想走。

    顾持柏直起身问:“白天可审问出什么来?你手下来找你,我猜应该是和范表建有关。”

    谈到正事,卫霜戈又坐了回去。

    “你在这盘棋里,到底扮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顾持柏替他斟酒:“在这世上,我是与你并肩而立的人。”

    卫霜戈抿了口酒,沉吟片刻,将审讯出来的信息告诉顾持柏。

    听完后,顾持柏直言道:“这几家铺子是庆平公主的产业,公主幕僚众多,得宠者可分得铺子打理。”

    说是幕僚,其实就是面首。

    庆平公主不好权、不贪财,唯恋一张好看的皮囊。

    她的府上有样貌俊美的驸马,还有各色美男云集。

    庆平公主还曾看上过卫霜戈,想要与他春宵一度。

    卫霜戈邀请她去刑房参观,此后庆平公主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顾持柏道:“我明日进宫一趟,此事由陛下出面最为稳妥,另外明日起你就不要出门了。”

    卫霜戈挑眉:“干嘛,把我当鸟雀养着?”

    顾持柏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只是不想消磨掉卫霜戈眼中的光亮。

    “明日我进宫目的是为你求太医。”

    卫霜戈想起在闲清池外顾持柏说过的话。

    “那顾大人可知我受的什么伤?”

    顾持柏勾唇,慢条斯理的吐出两个字:“内、伤。”

    卫霜戈拿起酒杯掷向顾持柏面门:“滚你的!”

    顾持柏接住酒杯,就着卫霜戈喝过的地方将酒一饮而尽:“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