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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霜戈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漫不经心的向前走。
又问了一句:“你想睡谁?”
王虎挡在王富贵面前,咽了咽口水:“不知这位兄弟是哪个道儿上的,我小弟他出言不逊,还请原谅则个。”
卫霜戈走到王虎面前,撩起眼皮,淡淡道:“滚。”
“老大,咱们有刀,怕什么!”
说话的人举起刀砍向卫霜戈:“咱们人多势众,还怕这两个——啊!”
卫霜戈抬手在那人的手腕上一弹,反手将刀夺了过来,而后抬脚一踹,将人踹飞出去。
身量高大的汉子直接被踹飞好几米远,撞到树上才停下。
王虎心知遇到狠茬了。
他拱手道:“好汉!是小的们不长眼,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没有。”
卫霜戈抬抬刀尖,示意王虎让开:“我这人最爱记仇,是个小鸡肚肠的,你滚开还能活命,否则——”
王虎被卫霜戈眼中的寒意惊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转头想向顾持柏求情。
却见顾持柏看着卫霜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炙热无比。
王富贵的惨状一点都没落入他的眼中。
卫霜戈踩住翻滚的王富贵,声音似鬼魅一般:“说,你想睡谁?”
王富贵直接吓尿了,哆嗦着说:“没、谁也不想睡,我、小的刚才嘴贱!您大人有大量……”
卫霜戈翻转刀面,看着上面映出自己的脸,问道:“抢了几个人上山?”
王富贵的独眼闪了一下:“两、两个——”
卫霜戈抬起刀。
王富贵连忙说:“我我我记错了,是六个、六个。”
卫霜戈又问:“杀过人没?”
王虎连忙道:“好汉,我们没杀过人。”
卫霜戈对王虎的声音充耳不闻。
王富贵不敢隐瞒:“杀过,因为那个人他不听话,不肯从我,所以我……啊啊啊!”
王虎浑身一震,吓的手上的刀都掉了。
卫霜戈手上的刀正插在王富贵的腿间。
他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这刀不听话,它自己要掉下去的。”
卫霜戈看到王虎腰上有绳子,让他把其他人的手绑到背后。
王虎不敢不听卫霜戈的话。
捆第一个的时候,他偷偷瞄了一眼,看见卫霜戈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赶紧把有意放松的绳结紧了紧。
到王富贵的时候,他早就昏过去了。
“他……”
卫霜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王虎乖乖把人捆上。
然后卫霜戈把王虎也给捆上。
他到河里洗了洗手,问顾持柏:“休息好没?”
顾持柏笑道:“好了。”
两人翻身上马。
卫霜戈想起来:“你们带钱没?”
王虎赔笑道:“好汉,我们正是没钱花了,才下山打劫的。”
“啧。”
卫霜戈夹了下马腹:“都跟上。”
到了最近的县城良礼县,卫霜戈拍开县衙大门,他拿出自己的腰牌:“劳烦通传下,京城皇骁司指挥使卫霜戈有事要见你们家大人。”
一听京城来人,县令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王虎等人哭丧着脸,居然打劫打到京官头上了。
卫霜戈指指王虎:“这人自称是虎头山、虎头寨的寨主,本官顺手给你们抓过来了。”
王虎他们没听过皇骁司的名号,县令却是知道的。
他正了正官帽,对卫霜戈行礼道:“有劳指挥使大人,那虎头寨是外地的流民自封的,朝廷多次派人围剿都未能成功。”
卫霜戈嗤笑一声,县令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王虎这群人见了县丞一点都不害怕,指不定背地里还有什么联系。
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头一回见了。
卫霜戈看了眼天色:“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对了,寨子里还有被他们劫掠的人,待回京后,本官会将他们劫掠读书人的事情禀告陛下的。”
县令陪着笑脸:“这……指挥使大人,本官定会派人剿灭山匪,拯救被他们劫走的人,还请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说着,他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塞进卫霜戈的手里。
卫霜戈掂了掂沉甸甸的荷包,里面露出来的是金色的。
这是一袋金子。
“这年头做县令的俸禄真高。”
卫霜戈收下荷包,说出一句令县令腿脚发软的话:“本官会将县令大人的‘孝敬’呈给陛下的。”
才怪,到手的钱,休想他吐出去。
县令脸色微变,额上渗出汗来:“大人,天色不早,不如在此地休息一晚,让下官尽一尽地主之谊。”
先把人留下,再想办法通融一二。
顾持柏淡淡道:“我若是你,只会想着如何戴罪立功、将功抵过。”
卫霜戈笑道:“这个假设不成立,顾大人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顾持柏看着他,笑意盈盈:“卫大人高看了。”
县令看着两人骑马离开的背影。
顾大人……顾持柏!
据说他现在已经是户部尚书了。
京城的两位大官,怎么会从他这个小地方过?
县令已经没有心思细想了。
他剜了王虎一眼,让人把这几人带进衙门,关上大门隔绝外面探究的视线。
幸亏那两人没有去虎头山……
虎头寨不能留了,还得找些替罪羊出来。
县令冷眼看着王虎:“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本官说说。”
“真有钱。”
卫霜戈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他贿赂人样子挺娴熟的。”
顾持柏道:“这个县令有问题。”
见他二人执意要离开,县令紧绷的姿态放松了些许。
卫霜戈也察觉到这一点:“良礼县属江南府管辖,江南府太守是陛下的人,让他来查。”
天色暗下来,两人找了一处客栈歇脚。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河面。
夜里,河面上漂着几艘花船,船上传来似有若无的琴声。
卫霜戈斜靠在窗户边的软榻上,半眯着眼睛感受着夜晚的凉风:“真舒服——怎么了?”
顾持柏伸手关上窗户,双手按在卫霜戈的两侧,眼神幽深难懂。
“哥哥……”
他轻叹一声,吻住卫霜戈的唇瓣。
“吃完饭忘了漱口,蒜味有点重啊。”
卫霜戈舔舔嘴唇,伸手扯着顾持柏的嘴角问:“我早就想问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话也比平时少。”
“我今天特别特别高兴。”
顾持柏坐到卫霜戈身边,紧紧搂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