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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葭衣回头瞥了一眼,并没有拒绝郭啸等人的跟随。
一行六人都是易星教最顶级的高手,速度很快,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来到了龙学顶山脚下。
龙学顶是勒苍峰之中风景最好的一座山,易星教建教之处,鸦柔就看中了这一方天地。
山脚一侧是一个湖泊,面积并不大,但是湖水清澈,水面可以看到龙学顶的倒影,以及满目星空。
一座高山,一面倒影,相得映彰,勾勒出一道极美的画卷。
湖泊周围是茂密的树林,由于接近教主的所在,这一片树林之中鲜少有人前来,也无人居住,里面都是最自然的林间植被和兽类。
从桦远山过去的方向,最快到达龙学顶的方式就是通过树林,然后乘小舟到达山脚,再一路登山,到达山顶的院落。
龙学顶一点也不雄壮宏伟,这是一座秀丽精致的山峰。
整座山比桦远山略高,但是并没有桦远山那么宽阔。仅仅只在山顶有一座小型院落,那里就是教主鸦柔的所在。
在月色之下,一行人泛舟前往龙学顶。
一旁的水面清晰倒映出山崖和一轮弯月,六人泛舟湖上,倒是颇有些意境。
郭啸啧啧嘴,说道,“啧啧,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要是带壶酒就好了,这样的景色,不喝一点真是可惜呀!”
楼唤影似笑非笑地说道,“老郭,就你那酒品,若是喝多了,岂不是让我们笑话。”
郭啸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那也就一次喝多了失礼而已啊.....”
怜榷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次?就本护法看在眼里的,你喝多之后,抱着长孙繁雀的脖子不撒手有两三次;抱着解超大腿求他把背上的枪分你一半,也有四五次。
让本护法数数,还有,你拽着楼唤影的鞭子让她教你化妆有好几次。还有衣衣,你大声嚎叫着求她教你用毒,衣衣把你一脚踢飞,起码也有个六七次了吧。
哦对了,好几次你和醉卧禅一起喝,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你们打赌脱衣服,最后你输到只剩下一条裤衩,这一幕看到的人不在少数,难道你忘了吗?”
郭啸的老脸这一下彻底涨红,红得像是要滴血,就连昏暗的月色下都能看到他通红的脑袋。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佩刀在腰间,双手捂脸,从指缝中发出沉闷的声音。
“左护法,老子错了行吗,求你别说了.....”
“哈哈哈哈....”
湖上再次响起一阵哄笑声。
怜榷施展内力,划桨的速度很快,小舟快速而平稳地前进,很快便来到了山脚。
龙学顶的机关全部都是怜榷亲手打造,他自然也清楚要如何关闭机关。一边上山,怜榷一边将沿途的陷阱全部关掉。
在怜榷的带领下,六人登山的速度很快。
山顶的院子很快呈现在众人面前。
郭啸入教最晚,他从未来过。长孙繁雀、楼唤影、解超三人也只是第二次前来。
这个院落四周没有围墙,只有一圈低矮精致的栅栏。
院子中间种着几颗果树,房屋周围挂着落地的白纱,显得轻盈而柔美。
在淡雅素净的月光下,面前这个院子像是隐世于山峦之中的仙境。
不过里面住着的可不是仙女....
龙学顶登山之路上有众多机关陷阱,因此这个院子反而没有建造太多防护措施。
从山下一路走来,易葭衣手掌心都没有发热或者发光的迹象,她现在唯一需要确定的,就是院子内部是否有蜃魍。
易葭衣向前快走几步,来到了院子的门口。
这是一个普通的木门,似乎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周围的木栅栏,对于这群武林高手来说,不过是形同虚设,但是无人敢轻视,无人敢乱闯。
易葭衣抬起手,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小衣,小榷。”
这是教主鸦柔的声音。
不等他们将门推开,面前的木门无风自动,双开门向里敞开,似乎是在欢迎几人的到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扇木门并没有怜榷的机关,而是完全靠鸦柔的内力打开。
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完美操控内力开门,并不影响周围几人,也没有一丝泄露,可见其内力之深。
“教主,右护法/左护法前来参见。”易葭衣和怜榷恭敬地弯腰行礼。
“剑堂/刀堂/枪堂/百堂堂主前来参见。”郭啸等人在后面,也依次行礼。
众人都在等待着鸦柔说话。
过了许久,鸦柔才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开口说道,“今天什么日子?你们怎么全过来了?”
易葭衣想了想,把今天武林盟集合进攻,被打败之后仓皇逃离的事情,简明扼要复述了一遍。
“.......”一阵沉默。
易葭衣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与怜榷默默对看了一眼。
她的印象中,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鸦柔了。
易葭衣喜欢在外面行走,待在勒苍峰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怜榷则是沉迷于洗澡和机关审讯,需要与教主交流的事情也不多。而且每次鸦柔见到怜榷都会打趣他的外貌,因此怜榷是能不与鸦柔见面,就会尽量不见。
近几年整个易星教井然有序地运行,需要用到教主的时候好像真的不多。
就连左右护法都很少见到教主,更别提后面这几位堂主了。
“这么精彩吗?”过了许久,鸦柔才回答。
“呃啊......”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声舒服的喟叹。
易葭衣满脸黑线,教主啊,你别在这时候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像是在整理衣服。又过了一会儿,鸦柔才终于开口。
“你们都进来吧。”
易葭衣长吁一口气,终于得到许可能够进去了。
她直起身,带头走入了院中。
当她刚跨入院中,一整天没有动静的右手掌心,终于有了反应。
热了!
热了热了热了!
易葭衣就像个第一次见到心爱姑娘的毛头小子一样,双眼放光内心雀跃,同时身体紧绷,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敏锐地注意到了一旁这人的动静,怜榷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家伙越来越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