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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了?!”辰酒放低自己的音量,小声问道。
白凛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下外部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父亲有危险?”辰酒面色一沉,咬着牙说道。
不仅如此,南疆四王竟然全都叛变,妖族之主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不仅让他们公然背叛南疆,甚至还要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白凛又说:“洛师弟说,让我们想办法拖住万巫之王,让他留在南疆中部,并且在一天之内无法发起战争。如今第一轮试炼大会已经被迫终止,整个修真界的精英弟子会赶往南疆。”
辰酒欲哭无泪,让他们几个来拖住化神期强者,可真行啊。
“可是他貌似已经走了,我们该如何拖住他呢?”白凛谨慎地问。
林祎作为三人中最聪明的,被委以重任。
他想了想,掏出一大把符箓,扔在含有暗紫色咒印的防壁之上。
白凛与辰酒瞳孔地震。
正欲前往南疆之主宫殿的万巫之王感受到了结界的波动,被强行召回,真想杀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他满脸阴鹜和杀气地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至极的黑烟和闪动的火光,他轻轻一挥手,火灭烟散。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黑炭”和一个被呛的咳嗽的白衣少年,本来精致奢华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所有装饰被烧了个干净。
幸亏房间内壁有他留下的巫术咒印,才让其现在变得外嫩里焦。
万巫之王被三人的骚操作整得有些不会了,倘若不是他来的快,这三人定会被自己蠢死,直接给他表演一个我杀我自己。
万巫之王望向其中一个“黑炭”,叹了口气,说道:“阿酒,我一向视你如己出,我本不想杀你的,可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执意要胡闹,我也不会放过你。”
厉害啊,都烧成这样了还能分辨出来,这果然是真爱,林祎在心里十分感叹。
反派一向话多,这会儿得多让他说几句!
辰酒黝黑的面庞划过清泪,形成两道极其明显的白色轨迹,语气颤抖,声泪俱下:“巫爷爷……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呢?”
“刚才你们说自己怕死的时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我刚出去没多久,就突然不明白了?”万巫之王嘲弄地看着他们。
辰酒脸皮厚:“可不是吗。”
方才是怕他一时兴起,杀了他们,但现在可是要想办法拖住他。
“我背叛你父亲?你要知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做了自己正确的选择而已。”万巫之王淡淡地说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利之一字为主,本就无可厚非。
辰酒还是不解:“可是妖族之主到底许诺了你多少‘利’?才让你联同其他三王,与整个修真界为敌,真的值得吗?”
“他许诺我一日只工作两个时辰,每过半月就放假五天,这是在南疆能享受到的待遇吗?!!这难道不值得我去加入妖族吗?相比在南疆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每天忙的昏天暗地,妖族护法的那些待遇简直是犹如天堂……”
万巫之王似乎早就积怨已久,将所有对南疆之主的不满全部都倾泻出来。
辰酒:“……”万万没想到。
林祎:“……”居然是。
白凛:“……”这个原因。
“况且……修真界不是一向主张和平吗?虽空有实力却那般懦弱,与他们对抗又如何,只要主上的计划成功,我们妖族定然无敌于整个五洲!”
林祎嘴角一抽,这个万巫之王不仅倒戈得干脆利落,理由清新脱俗,现在这么快就叫上“主上”了,还“我们妖族”……
万巫之王似乎越说越激动了,他望向辰酒,说道:“所以阿酒,你明白了吗?我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
辰酒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万巫之王很欣慰:“那你还挺聪明的嘛。”
“我明白了……巫爷爷,你只是单纯的脑子有坑而已。”辰酒很是真诚地接着说道。
他本想听听万巫之王究竟为何叛变,从而进行劝说。但是他突然觉得没必要了,妖族画大饼就能收买的人,要他干嘛,留着回家过年?
不过也罢,就算四王叛变,也并非绝对就是坏事,并不是妖族太过于可恶,而是四王本就心思不纯,南疆不需要这样的“王”。
至于那些温馨的过去,就让它消失吧,终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人走茶凉。
林祎则嘴角上扬,他闭上眼睛,回想着蛊卦的卦象。下单卦为风,上单卦为艮,两单卦结合风行山止,打旋而邪,盛极而衰,凡事必须防患于未然,才有利于涉大江大川,天时之运转,时事之变化,最后天下大治,长久而治安。
其表示,积弊已久,整弊治乱。
万巫之王恼羞成怒,眼神阴沉,仿佛九天的寒冰尽在其中,杀意四起。
白凛早已等候多时了,拔出剑,斩向万巫之王。
万巫之王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妄图敌得过我?”
他没有后退,凭空生出巫杖,释放出一道又一道奇诡的巫术。白凛身形如电,剑光如虹,配合着林祎的符咒,将万巫之王的攻击一一化解。
万巫之王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两人:“我倒是小瞧了你们。”
无论是林祎的符箓还是白凛的剑术,都称得上是极其优秀,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白凛不慌不忙,让林祎和辰酒站在他的身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使用起了八荒剑术,此剑术可以让他的修为短暂的提升到元婴期,不用拘泥于小小的金丹期。
剑气轰鸣,一瞬之间,整间屋子被夷为平地。
白凛剑势凌冽,一招一式都威力巨大,但是万巫之王却在每一次被击中前化为一道黑色的尘雾,又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让白凛的攻击如同踩在棉花上。
八荒剑术损耗极大,不能拖延太久。
林祎仔细地观察着万巫之王的身法,在心里默默地推演计算。
“白师兄,攻击我用符箓击出的位置!”林祎给白凛传音。
白凛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去,伴随着符箓巨大的爆炸声。
这一次终于真真实实地打到了万巫之王。
万巫之王也收起了轻蔑,冷声道:“你们的确很不错,但是到此为止了!”
他举起巫杖,周围浮现出暗紫色铭文,独属于化神期强者的威压就此落下,三人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果然,对于万巫之王来说,杀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阿酒,你和你这些朋友玩够了吧,也该死了!”
万巫之王下了杀招,暗紫色铭文沉沉向他们压去!
一秒钟过去了。
一刻钟过去了。
三人依旧毫发无伤,他们看着浑身脱力的万巫之王,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万巫之王:“……”
辰酒此时也脱力,倒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万巫之王。
在万巫之王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有黑烟掩他耳目,那时辰酒便将蛊虫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他身上。
万巫之王善巫术却不善蛊术,他定然不会有所觉察。
“阿酒……你竟然给我使用骨锈蛊!”万巫之王用灵力和巫术压制着蛊虫,咬着牙说道。
三人顿时都有些无语,下杀招的时候倒是毫不犹豫,这会儿竟然还委屈上了,你这个叛徒有什么可委屈的。
辰酒叹了一口气,他耗尽心血养的骨锈蛊,仅此一只,现在用在了以前教导过他的人身上,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阿酒,看你的神情,你还是不忍心伤我的。”万巫之王面露欣慰。
辰酒:“巫爷爷你可真是想多了,我只是心疼我的蛊而已。”
林祎噗嗤一声。
万巫之王脸色沉了下来,说道:“如今你们三人都受了伤,但是我只需一日就可以恢复,到时候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世上竟然有这种好事!
洛荃晚传音告诉他们的,不就是让他们困住万巫之王一日吗?
“哎哎哎——我提醒一句,你家阿酒和我家白师兄的确受了伤,可是我没有啊。”林祎笑眯眯地说道。
万巫之王警惕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直未展露实力,似乎是个符修,他看起来似乎深藏不露,或许……一直都是在隐藏实力。如今他身中骨锈蛊,得需要一日时间才能化解,不能轻举妄动。
——
荒芜的大地上,天空被厚重的乌云笼罩,雷声隆隆,狂风呼啸。
洛荃晚挥舞着长剑,剑气纵横,又将一只变异妖族斩杀。
然而,变异妖族的数量太多了,它们如同疯狂的蜂群,不断地向他们扑来。
洛荃晚身形如风,躲避着妖族的攻击。
沉夜门的弟子和长老们感到压力越来越大,他们实力强劲,然而,妖族的数量依然无穷无尽,战斗愈发激烈。
不对,洛荃晚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如此多的变异妖族,怎么会这么多,短短几天时间,他们难道可以制作出如此庞大的军队?
夜沐颜的焚天剑诀一直是妖族天然的克星,她一剑击中一位变异妖族的要害,有些错愕地说道:“这只变异了的妖族,我似乎已经见到了三次,可他不是死了吗?”
其余人听到了夜沐颜的话,脸色有些发白,其实他们也有一样的感觉。
但是,死去的妖族怎么会重新复活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皇师兄,暂且在这个方位替我挡一会儿!”洛荃晚忽而说道。
“好!”
洛荃晚踏上剑,逆着变异妖族冲来的方向飞去。
这些变异妖族的“源头”在哪?
洛荃晚视力极好,望见那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变异妖族,正是从太谷之中出来的。
可是他和叶瑾凝刚出太谷之时,并未见有变异的妖族。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进入了太谷之中。
一个硕大的黑色阵法一直运转着,那些变异妖族就是从阵法中出来的!
又是阵法?
但是他觉得这个阵法不太像传送阵。
难道,这些变异妖族是通过这些阵法来“复活”的?
但这世上究竟有什么阵法能如此厉害,有什么人可以制作出如此厉害的阵法?
破阵,还是得破阵。
洛荃晚想了想,还是觉得得问问见多识广的叶瑾凝。
他给叶瑾凝传音,简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叶瑾凝思考了片刻,就得出了结论:“我知道了,是六道轮回阵。分为子阵与母阵,母阵会源源不断地复制子阵中传送的死物,除非阵法被破,或者施阵者停止。”
洛荃晚感到一阵心梗。
真·死物。
那些变异妖族按理来说的确已经死了。
“如此恶毒阴暗的阵法,创建它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洛荃晚义正言辞地说。
叶瑾凝那边的声音突然传来一阵沉默。
叶瑾凝:“这个阵法是我创的。”
洛荃晚:“……”吾,命,休,矣。
叶瑾凝:“只是此阵法定然被人改造过,让那些变异妖族复制体的战斗力不变。”
洛荃晚讪笑着说道:“那这阵法总不是师尊改造的吧?”
“不是,应当是栎槡,他精通阵法,不亚于我。”叶瑾凝道,“我这边挺忙,长话短说,破此阵要找到阵眼,阵眼在阵法中央处顶部。”
洛荃晚眼睛一亮,有叶瑾凝在简直是开卷考,而且还拿到了标准答案。
“那师尊,你找到南疆之主了吗?”洛荃晚又问。
叶瑾凝道:“南疆之主被万蛊之王和万兽之王囚禁起来了,我刚杀了他们和跟随他们的所有叛徒。”
洛荃晚悚然地瞪大双眼。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蕴含着无数的杀机。
那可是南疆的其中两王啊,一位化神,一位炼虚,叶瑾凝在破了往生阵之后,还能将他们说杀就杀。
这也……太变态了吧。
“你继续破阵,南疆之主伤势挺重,我要为他疗伤。”叶瑾凝淡淡地说。
洛荃晚又将所有注意力都用在了破阵上。
阵眼在中央处顶部。
洛荃晚捏了个剑诀,凌冽的剑气斩向阵眼!
却被一股强烈的灵力所中途打断。
“大侄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洛荃晚心里暗叫不妙。
他缓缓回过头来。
栎槡和一位面容苍老,身穿异服,手持权杖的老人站在一起,浑身散发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