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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陆廷咽不下这口气。
他的爱情容不得沙子。
于是路过哪个花圃的时候,陆廷会故意侧一下身子,或是踉跄几步,让背上这个晕厥的东西磕点伤。
周知:嗯?这个霸总怎么那么小心眼?
周安安:咦~一个比一个虚。
雷光电闪间,周安安想起了自己昨晚熬夜看的《舔狗成功法则》,里面说了,要表现!要抢眼!
于是她上前一步,微笑地戳了戳陆廷的肩膀。
陆廷惊喜地看向她。
周安安更自信了,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
于是她自信开麦:
“细狗,还是我来吧!”
似是晴天惊雷,陆廷整个人要裂开了。
周安安的余光可机灵了,一眼就看见了周知惊讶的表情。
她更加自信了——果然,这个方法能让她变得让人惊喜!
看向陆廷的眼神更加志得意满:“怎么,细狗,累得说不出话了吗?”
陆廷: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的确,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周安安是属于那种能被陆廷单手扛走的人。
“要不,我们先走?”周知诚心建议。
毕竟,裴珩还晕着呢......
陆廷虽然很不喜欢周知,但是更不想让自己未来老婆背自己的情敌,所以此刻,他是同意周知的观点,想要带着裴珩立刻走的。
“不行!你这是看不起我!”
吹出去的牛逼怎么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周安安立刻反对。
眼看着裴珩的脸色越来越白,周知还是上前,一把将周安安按在墙上,深沉地开口:“我不允许!”
周安安呆住了。
“姐姐......”
周知找补:“......会累着你的!”
陆廷看不懂故事的走向了,但是他并不相信安安会因为这一句无厘头的话就妥协的。
哪知下一秒,周安安扑进了周知的怀里:“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周知不熟练地拍了拍周安安的小脑袋,不显山水地看向陆廷。
可是陆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周知那副表情就是在说:“你的老婆真好抱,怎么,你没抱过吗。”
陆廷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坚强地迈开步子走了。
无人知他内心悲伤,无人知道!
只是几天之后,他半夜从梦中惊醒,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在他缜密地推理下,他可怕地推理出来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他好像搞错了情敌!
他这几天一直在给他的情敌创造和自己老婆相处的时间!
陆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裴珩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自己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晕倒了。
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沉默了。
“咔哒”一声轻响,周知推门而入。
周知和裴珩对上眼神,不过一瞬,裴珩又钻回了被子里。
周知:???
“你做什么?”
周知尝试着把被子掀开,可是裴珩真是死倔死倔,愣是一点力道都不松。
周知认输,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被子里鼓起来的的一团。
她诚信发问:“不闷吗?”
被子里传来裴珩发闷的声音:“闷。”
“那你为什么还要躲在里面不出来?”
裴珩的身子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回答:“害羞。”
周知不理解且大为震撼,她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她推门而入这个动作居然能这么轻易地迷倒这个不要脸的少男吗?
“那好吧,药你自己记得涂,我先走了。”
害羞就害羞吧,看他这个力道,怎么也不像是有大事儿的。
哪知裴珩迅速从被子里爬出来,跪在床边一脸严肃地看向周知:“你不能这样。”
周知内心直摇头,总觉得此时此景甚是熟悉。
“为什么不能?”
她只是被周父逼过来给他送药而已的啊!
还不能走了?!
“知知,你要对我负责的。”
周知满头雾水:“我对你负什么责?”
裴珩睁大了他的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你怎么能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门口传来一阵轻响,周知转头看去,看见周安安用一种惨遭背叛的眼神看向她:“姐姐......还是有别的狗了吗呜呜呜呜——”
然后她丝毫没有给周知解释的机会,周安安拧过头恶狠狠地对着裴珩道:“你给我等着!姐姐还是最喜欢我这只狗狗的!”
最后,来去匆匆的周安安跑开了。
周知:我心好累。
现在周安安误会了,裴珩也误会了。
还是先和裴珩解释吧。
“裴珩,你身上的伤不是我弄的。”
裴珩不可置信,伤心欲绝:“不是你?!”
随后他生无可恋地靠在周知身上,手指隐忍地绞着周知的衣角,声音颤抖:“到底是谁毁了我的清白之身?!”
“是陆廷!”
周知想也不想地回答,哪里知道裴珩会这样问,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等到周知明白过来裴珩误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陆廷就站在门口,长了一张标准霸总脸的他目眦尽裂:“周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廷是真的气狠了,他刚才看见周安安就来了这里看了裴珩一会儿然后就哭了,他便想来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哪知一来就看到两个人互相依偎的场景!
安安怪不得会被气哭了!
这两个人真是不要脸!
没想到就站了那么一会儿,居然还听到了自己的黄谣!
“你别哭了!”
陆廷就要杀人了!
可裴珩闹得厉害,一点话都听不进去。
“裴珩!”
“你不要这么叫我!”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呢!
周知按住裴珩的肩膀,谁料裴珩撒起泼来怎么也按不住。
“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呜呜呜呜——”
周知真的没有办法了:“未婚夫,你冷静点!”
裴珩冷静了一点,但还是按不住。
“你还要我吗?”
什么跟什么啊救命!
眼看着裴珩又要哭起来了,周知麻了,撸着他的头毛张口就来:“要要要,你再脏我也要!”
裴珩冷静下来了,抱着周知的腰开始小媳妇似的抽噎。
陆廷:“你们两个!”
被造黄谣的是他啊!
还有,什么叫做再脏她也要?!
“裴珩,你身上的伤是你晕倒之后陆先生背你回来在路上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大问题。”
周知二倍速播放,终于简洁有力地解释清楚了。
“那我还是干净的对不对?”
“当然。”周知深怕裴珩因为她的回答速度过慢又开始闹,回答得那是响亮又迅速。
陆廷觉得这个房间他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偏偏一个是安安的姐姐,一个安安现在还喜欢着,一个也动不了。
一言不发的,陆廷转身走了出去。
再不走,他怀疑自己会呼吸不畅。
看着陆廷消失在房间,没一会儿,裴珩抬起头看周知:“他怎么这么弱啊,这都能把我磕到?”
周知无语,看着他眼里的泪光,怪不忍心地拍了一下裴珩的头:“别说那么多话。”
“哦。”
没一会儿,裴珩就又说:“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没有。”
“你有。”
“就没有。”
“那你为什么打我?”
周知深知不能和他死犟,她默默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珩一眼,再开口时声音俨然变得深沉:“为了你。”
看着裴珩的眼睛,周知最后还是开口了:“话太多了,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的,那样的话......”周知忽然住嘴,直到看见裴珩脸上出现了那一抹最近常驻在他脸上的薄红,“我会没那么喜欢你的。”
裴珩钻回被子,声音冷淡:“我才不稀罕。”
周知象征性地扯开他的被子,没想到一下子就扯开了。
她居高临下,学他冷淡的语气:“那你脸红什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