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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枫,有句话我想了好久了,你说,你说是不是因为,因为穷,我们的爱情就注定……”
“你又这样说!不许你再提起这个字……”孙香枫嗔怪起翟先华,她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想说,是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就,就注定了一些不理智的,青涩的爱情就会夭折掉……”
“我也想过的,你说,走进了所谓门……门当户对的婚姻,如果没有爱情,它是不是也会慢慢死亡掉……”
“这,也不一定吧……”翟先华的心头突然一阵悸动,他意识到如果按照这样说下去,他和孙香枫之间就会有很多的情感会更加扯不清了。他只得改变了口气缓缓地说,“香枫,我俩已经不可能了!你说,我俩这样下去,被你男人知道了,怎么好?”
“我不怕!只要有你。我什么,什么也不怕……”
整个一夜,孙香枫与翟先华缠缠绵绵,直至天快亮两人还意犹未尽。
第二天,孙香枫悄悄地溜回了韩家庄。
刚打开门,杏花就来了。
“我说香枫呐,昨天一天你家可是铁将军把门哦。我约你去上工,就是找不到你人……”杏花打着呵呵。
“我,我出去了……外出了。”
“去哪了,找你拉拉话,一整天都找不到你个人影,一夜也不归。呵呵呵!”杏花对着孙香枫唠叨个没完,“椿芽又不在家,若是夜里被什么坏人钻了空子,他回来了不就要怪罪死你了,呵呵!”
杏花斜眼瞅了一下孙香枫,见孙香枫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肚子里已经明白,着骚娘们肯定跟自己说的没说实话。
看着孙香枫一副厌恶而不悦的神色,杏花知道自己闲事管得太多了,她也就自觉无趣地打了哈哈,“呵呵呵,一日不见我只是怪想你的啦!我是说呀,椿芽在外这么长个时间见不着女人,回来后那,他还不知道会怎么心疼你的啦,哈哈哈!”
孙香枫低着头,不觉心头砰砰乱跳了起来……
韩椿芽从水利工地一回到家,就闯进了韩憨子的门,怒不可遏地跟韩憨子吼道,“韩主任,我要告工作队那个姓翟的狗杂种,他把我婆娘强.奸了!”
“咋?!你再说一遍!在哪看到的啦……”韩憨子对韩椿芽瞪大了眼睛吼道,“你小子想死了吗?工作队同志你也敢诬陷!人家是工作队队长,再敢胡说当心我敲了你的牙……老实跟我说,你刚才这话还跟谁说过了?”
“我刚从吕支书那里过来的,只跟他一个说过了……”韩椿芽涨红着脖子,直挺挺气呼呼地矗在韩憨子的面前。
忽然,韩憨子呼啦一下站起身来,几乎是冲向韩椿芽狠狠地推了他倒退了一个趔趄,朝着韩椿芽骂着难听的错话,“你,你说你娘的,B!草你娘!谁亲眼见着啦?你亲眼看到他草你婆娘了吗?”韩憨子看着面前的韩椿芽,火气不觉越来越大,更加吐沫飞溅地直嚷嚷,“去去去,你给我滚一边去!这么大的事情,哼!会发生在韩家庄,竟还发生在工作队,人家可是队长啦!明不明白那?从这个门走出去后,如果你被我发现你再敢跟任何人瞎说了,当心我让人把你绑进大会堂去……知不知道啦!?”
韩憨子认为韩椿芽反映的事情十分重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把韩椿芽喝退了门。
紧接着,韩憨子就风风火火闯进了工作队的队屋。
韩憨子在这个问题上,做出的反应可是一点也不显得笨:一来,韩椿芽刚才向他反应的这间让他惊心动魄的事情,暂且不管它的真假,这可是牵涉到韩家庄的名誉,韩家庄的名誉不就是韩憨子的名誉么?因为,他韩憨子可就是韩家庄的主啊;二来,翟先华是工作队的队长暂且不说,可是,他是自己的姨表兄弟么,亲戚毕竟是亲戚的,自己做着韩家庄的主,难道连这个事情还帮不上他?这不是大笑话么,否则我这干部不是白当啦……
所以,韩憨子就怀着这样的一个打算,先必须去找当事人翟先华去了解情况。
走进队屋,韩憨子一见翟先华,就咋咋呼呼地嚷开了,“我说先华表弟!你,没想到你会惹上了椿芽的婆娘。椿芽要告你强.奸了他婆娘了那!你快跟我说说,你跟那臭婆娘是不是真有那么一腿……”
翟先华突然听韩憨子说出这样令他惊心的话来,他的双腿像是一下子发软了,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霎时间,头脑也一片空白了。这时候,他的嘴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表达出一个完整的意思来了,“表哥,她?我,我那,那可不算是强.奸她呀……”,
“嗨!这么说,你跟那娘们的事是真的啰?”韩憨子瞪着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口里不免也不由自主地为他说出几句惋惜的话来,“表弟那,前程丢了倒算是小事;告你强.奸,这可是要坐牢杀头的啊!椿芽那绿头乌龟也找过吕春树了,我估计吕春树他也帮不了你。你说句话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默默地过了好长一会后,翟先华的情绪平稳了一些,他一边朝韩憨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边嚅嗫着,“真的,表哥,是真的……”
“嗨!我说表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韩椿芽的女人你也敢碰?这个醋罐子,早就在村里扬言,谁敢碰我的女人,我就跟他拼命。”韩憨子急得上蹿下跳,一时也找不出个好对策来,“你,你这是睁着眼睛吃老鼠药,自己找死么。”
韩憨子一边哼哼地喘着粗气在队屋里走来走去,一边安慰着翟先华说,“先华,你先不要太着急。娘的个,B的!我先找椿芽这狗杂种把他唬住,就说他没有根据污蔑工作队干部,是要戴高帽受批斗的。然后,我帮你再找找吕支书,让他把事情再压一压;你自己也赶快去找你姐夫丁支书和我忠汉表哥,一句话,能找的关系我们都要找,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呐!还有,你们工作队的张胜立,许余粮你都要找到,到时候他们都可以出来帮你说得上话的……”
翟先华心里暗暗地想,他跟孙香枫的事,怎么韩椿芽就知道的这么快?难道是孙香枫有意要害自己?不,她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做,何况他体会得出,她仍然是这样地爱着他,再说,她也不可能拿上床这种关乎女人贞操的事情来害他呀。总之,孙香枫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那么,究竟是谁知悉了他俩的事情,而要去行陷害之事呢?
在水利工地上的男人都回到村里的这天晚上,杏花跟她的男人韩春根就早早地上了床。她一边朝韩春根发嗲,一边就把她那天晚间在队屋门缝里偷看到的事,添油加醋都说了,“呵呵,你没看到那个姓翟的,跟那骚.货是怎么个样那,他们都揉在一起的呀,一边啃嘴,还一边一口一个想死我,爱死你的啦,多肉麻呀!呵呵呵!”
“这种事,你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吆……”韩春根提醒杏花。
“死鬼,谁乱说啦!那骚娘们,整天整夜地不归家,谁知道她疯到哪去了。她一定是去哪里,给姓翟的草去了么!你提醒提醒椿芽,让他看紧着点那骚.货,让这可怜的椿芽不要再当绿头乌龟了呀……”
就是这天夜晚杏花和韩春根的这段对话,一下就把韩椿芽的醋罐子打得粉碎了——
“你,你瞒着我做的好事!你说,我不在家,你跟那姓翟的杂种是怎么鬼混的!”
“我没有。”
“还说没有!”忍无可忍的韩椿芽,狠狠地给了孙香枫一个大嘴巴,“你,你这贱货,把我当痴子了还是当傻子啦!你!你那天晚上跑去队屋干什么了?还有,还有那一整夜不归,你跟他都干了些什么?你还当我不知道……”韩椿芽的眼前仿佛就只晃动着两个一丝不挂的影子:翟先华正把自己的婆娘孙香枫压在他的身底下……
“你到底有没有跟他睡啦?!”韩椿芽的声音打着颤。
孙香枫狠狠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睡了,就睡了!你打死我吧!”
孙香枫岂会想到,此事严密,却给杏花这个臭婆娘弄成了这样。
春柳听说了关于翟先华的传闻,慌忙托人带信到韩家庄给翟先华,说娘的老.毛病又犯了,让他赶快回家一趟。翟先华跟张胜立和许余粮打了个招呼,飞快地回到了翟家庄。
“先华,你到娘的屋里来一下。”姐姐翟春柳唤他。
“姐,你叫我。”先华坐在了娘和姐的一旁,“姐,你又给娘送药来。”。
姐姐春柳指了指桌上的药,“先华,你在外面忙,娘病了我们也没有告诉你,生怕影响你的工作,你却……”
娘见春柳欲言又止,觉得姐弟两个有什么事瞒着她,也就很吃力地一字一句地问道,“春柳,是不是先华,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瞒着娘了?”
“娘,我是说,这药。前天,我去镇上了,镇上那医生还是有些本事的。他给抓了几副中药……”春柳看了看一直站着的翟先华,“先华,你先坐下来,等会,你去给娘再煨上一副。那郎中说坚持吃上几副,娘的这种咳血的病是会有疗效的。如果娘吃了见好,我打算再找那郎中去,让娘接着吃。”
“姐,娘的病全亏了你和姐夫了……”翟先华心里有说不出的惭愧,他这样跟姐姐翟春柳说。
翟春柳看了看弟弟和娘,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她把翟先华唤到了外屋,压低了声音说,“先华,你的事,我和你姐夫,还有憨子跟韩家庄大队的吕春树都在想办法。你姐夫说这必须要有个过程,需要做不少调查工作的;他还说,关键是要做韩椿芽的工作,不能让他再随便瞎扯。先华,这可关系到你的前程呀!”生怕娘听到,翟春柳把声音压得更低,“先华!你可千万不要让娘知道!娘为了我们姐弟俩,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容易……”
“姐,我跟香枫早就好上了的呀。娘逼我外出找媳妇那会就好上了的。都只怪我家太穷,当时,我才没有把这件事跟你和娘说出来。姐,现在,我也不知我跟你说这些,对我的事能否有什么帮助。如果有帮助的话,我可以把我和香枫的事前前后后都告诉你和姐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