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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抬头，一个下巴，一双鼻孔。
鼻孔人？
“卧槽，你走这么近干嘛？”
“看看你呀，有没有乐不思蜀。”唐小果笑嘻嘻地将桌上那几张纸条卡片拿起来，又塞进江灿口袋里。
“能不能坐下来，别用鼻孔跟我说话。”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不少人都知道唐小果是这里的老板，明白两人很熟，见她在江灿这里吃瘪，都很高兴。
有些听说这里美女多跑来试图勾搭的男人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唐小果，想着能把她搞到手，腰断掉也值了。
唐小果招手，便有一名服务员端来一个凳子。
“话筒给我。”她说。
江灿看着她，不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疯。
好在这个小酒吧更偏向于清吧，人虽然多，但没多闹腾。
尽管有一些妹子满是敌意地看着唐小果，但是并没有怎么瞎起哄什么的。
试好音之后，唐小果问江灿：“HOME会不会？”
江灿茫然摇头。
唐小果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递给江灿。
看着上边的曲子，江灿轻哼着，有点小熟悉。
唐小果昂头：“开始吧？”
江灿点头，却感觉怪怪的。
伴随着钢琴声飘出，唐小果的声音随之传出。
刻意的沙哑，倒还蛮好听：
Anothersummerday
Haseandgoneaway
……
一曲结束，唐小果放下话筒，缓缓舒了口气。
听着周围的掌声，她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感谢大家捧场，今天所有消费一律八折。”
掌声更密集了些。
江灿却不由撇嘴：一点也不壕啊，不应该全部免费吗？
唐小果拿起话筒，“还有没人想试试，我们的江大帅哥免费伴奏哦？”
好几只妹子连忙站了起来：“我我……”
“你来选。”唐小果冲着江灿眨了眨眼，凑到他耳畔小声道，“翻牌子哟。”
江灿无语。
这么正能量的场面怎么搞成了后宫选妃现场一样。
听着妹子们冲着他喊着“选我选我”，江灿沉吟着：“要么一起吧？”
唐小果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这难道就是大人的全都要？
几个妹子倒没什么感觉，都笑嘻嘻地挤到台上。
江灿感觉屁股被摸了下。
他板着脸环视一圈，没找到罪魁祸首。
深吸口气，他开始弹琴。
他的琴声没乱，妹子的歌声各有千秋。
看着已经凑到台上的张琳琳，张乔和宋琪月对视，都羡慕的要死。
可惜宋琪月觉得身份不合适，张乔则是对自己的歌喉实在没把握，担心一开口把男神吓跑。
直至八点半，江灿才满头大汗地从店里走出。
旁侧传来“滴滴”的鸣笛声。
他回头看去，那车灯一闪一闪，对方又按了喇叭。
江灿本想走开，可是瞧见车牌后，他走了过去。
关上车门，江灿将座椅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角度，这才徐徐开口：“有事儿？”
“会开车不？”唐小果问。
江灿点头。
“那咱俩换下位置。”唐小果道。
江灿不明所以，只是感觉她的状态不对。
今天在店里她喝了不少酒，看着有心事。
难道是豪门联姻什么的？
江灿琢摸着，莫非这家伙其实真喜欢自己，但是因为长辈的安排不敢表露心迹……
那么……
等她妈妈甩给自己一百万让离开她的女儿时，自己是不是应该提提价？
一千万差不多吧？
两人换好了位置。
“去南湖吧。”唐小果说。
“你没事吧？”江灿问。
“想吹吹风，水边应该更有气氛吧？”唐小果歪头。
她的样子看着有点萌。
“行。”江灿启动汽车，“有啥事就说啊，可别闷在心里。”
“一下午七连跪，队友简直让人蠢哭了。”唐小果郁闷说。
江灿诧异看她。
“看路！”
江灿忙将注意力放到前边。
他只是个新手司机，之前拿工地的车练过手，技术可没多好。
“没喷他们？”江灿问。
“有啊，但是吵架这事上，女人怎么能骂得过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唐小果幽幽道，“还是跟你双排好点哦，有人骂我都被你喷回去了。”
江灿笑了笑：“有时候你真挺坑的！”
唐小果翻了个白眼。
她偏头看着窗外，一时间有点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老江，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
“没碰着合适的。”
“月月蛮好啊。”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江灿认真道，“关键是目前我没想找。”
“也是，”唐小果点头，“你这脸确实不愁，好几个女客户都问到我这儿了，还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呢。”
江灿没说话。
“咱俩是哥们啊，我让她们大胆去追呢，”唐小果嘿嘿笑了下，“你要是个妹子就更好了。”
咦。
江灿忍不住偏头。
难不成她有某种奇怪的属性？
“看路！”唐小果没好气道，“老娘只是觉得男闺蜜传出去不好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江灿好奇。
唐小果以一个极不安全的姿势将双脚架在车挡风玻璃前，抱着并不存在的熊熊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闺蜜的话就你这样的。”
“男朋友呢？”
“男朋友嘛……”
她认真想了想：“反正长相不能太好看，最好是大家都觉得很丑只有我觉得好看……”
江灿：“……”
车子停好。
两人并行在南湖边散步。
唐小果随意扯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江灿多数时候都是在倾听。
偶尔看到地上有垃圾袋瓶子什么的，他也会抬腿踢几下，趁着唐小果不注意将那些垃圾卖掉。
在唐小果羡慕有人傍晚还在划船想去玩玩时，被他严词拒绝，大晚上的安全第一。
……
张琳琳正看着自己手机发呆。
她很喜欢健身，大学时候就出去兼职健身教练，毕业后用工作攒的几千块钱加爸妈给的一百来万开了个私人人健身房。
开始生意不怎么好，她便想着通过发段视频给健身房打广告，慢慢的对这种短视频和直播生出了兴趣，现如今的多数收入都是这么来的。
她告诉张乔和宋琪月自己有一百来万粉丝，其实大多数是买的，真实粉丝也就不到二十万。
平日里她发的视频都是一两千的点赞，偶尔碰到几个小火的，也就五六千这样，除非碰到推荐了才能上万。
然而……
今天她只是多角度偷拍了个帅哥，点赞数就已经到了一万多！
这才两个多小时啊！
她打开评论。
已经有五千多条。
“好帅的小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哇，流口水！”
“为什么不发定位，我想去！”
“吸溜~”
“吸溜~”
“吸溜~”
……
张琳琳看着那整体的“吸溜”，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瞅着那些头像，回复的基本都是妹子，夹杂了几头糙汉子。
张琳琳不由打开自己的视频。
“真的帅呀，弹琴也好听。”张琳琳眯着眼睛，“怎么才能把他拐到手里？”
她再次刷新了下页面。
点赞数竟然已经超过了两万。
还有好多私信。
她还没打开就知道肯定都是询问对方身份的。
这让她有点苦恼。
同时又有点小窃喜。
这视频看起来是要火啊！
要么，转到微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