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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捏着有些发烫的拳头回家,就看到父母匆匆从房间里出来。
见了他,陈红杏问:“你出去了?边上怎么回事?
嚎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孟盛淡定摇头:“没什么事,大牛干活不小心摔了!”
闻言,两夫妻松了口气。
脚下的步子都慢了些,陈红杏还关心问:“摔得重不?”
孟盛:“不重!”
陈红杏:“不重就行,不然建房子第一天就出事,这兆头可不好!”
她关心完了别人的事,就给丈夫儿子安排上了活:“人家大早上的都开始赚钱了,你们也别杵着了,叫老大、老三起床一起去地里把红薯藤翻一遍,顺便割两背篓回来喂猪!”
孟超、孟强两人不用人喊,听到动静已经都穿好衣服揉着眼睛出来了。
孟盛默默的背着背篓,拿着镰刀,跟父亲兄弟一起去地里干活。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翻腾得厉害。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气恼呢,怎么就上去揍人了呢?
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孟云两兄弟。
陈丰叔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可他就不是个会随便为人出头的人。
多年的牢狱生活里,早把他的一腔热血磨得一干二净了。
脑子里重生睁眼后看到的那抹艳色,门边悄然露出的脑袋,夕阳下那个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的身影,一一浮现。
不等到地里,孟盛就想明白了,他似乎、好像有点喜欢上冯宜家了。
容不得别人那样恶意的猜测她。
说起来,他前后加起来是活了四十几年,可正儿八经的没谈过恋爱,也没接触过几个女人。
喜欢上那么一个漂亮可人,经历相似还保有几分善良能为别人考虑的女人并不奇怪。
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办有点拿不准。
出手吧,冯宜家不是其她女人,一旦招惹了就是一辈子的,绝不能反悔。
大概、可能家里的父母还得反对、阻挠上几分。
不出手?将来不远的一天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有,心里又不甘心。
孟盛自我剖析了一早上,半点不耽误干活,等背着一背篓红薯藤踩着早晨未干的晨露回家,心里也暗暗做了个不是决定的决定。
先就这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小半天都纠结心里那点小心思去了,把打人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
陈红杏正在家里煮早饭,就被陈大牛的娘上门一通数落。
“大妹子,你家老二是咋回事?
我们两家往日无怨,盛娃子跟我家大牛也是近日无仇的。
咋今天就对我大牛下起手来了?
还打得忒狠,手脚都用上了,要不是旁人拉扯,他是不是准备把我家大牛打出个好歹啊?”
陈红杏从灶房里出来,懵了一瞬,气得全身的血直冲脑门,还压着性子问了问:“大牛他娘,大牛伤得怎么样?
大早上我听到点动静,那死小子说是大牛摔了一跤,没多重,我也就没过去问!”
“没多重?
嘴巴鼻子都破了,血把衣服前襟都染红了!
要不是看着我们两家交情还不错,我都直接带人打上门来了!
········”
大牛娘巴拉巴拉一通,陈红杏自觉理亏,忍着心肝疼主动拿了二十个鸡蛋给人赔礼道歉,才把人送走。
然后气冲冲的提着手里的烧火棍子就去地里找孟盛。
于是二十郎当岁的孟盛再次重温了一遍幼时被母亲撵着满村揍的场景。
担心他娘气出个好歹或者摔倒,可怜他如今身高腿长的,还故意等着挨了几棍子。
边上的兄弟跟其他村民一样,只站着看戏,还恨不得拍掌叫好,让他娘多打几下。
好在孟成林还要点面子,不想成为全村人议论的对象,很快上前劝住自己媳妇,然后拉着人往家去。
回家的路上,孟成林听媳妇说完了打人的缘由,一进家门,就没好气的对孟盛道:“臭小子,给老子滚过来好好说说,人家怎么你了,就让你大早上的下手揍人?
还骗娘骗老子说是人自己摔的。”
孟盛老实的把事情大致说了,反正那么多人看着,事情也瞒不住,同时也是想看看父母家人对冯宜家的态度。
听完来龙去脉,陈红杏心思敏锐,眯眼上下打量了一遍儿子,问:“你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
不等孟盛回答,又瞪眼道:“我跟你说,门儿都没有!
不说那丫头进过别人家门,也不说她清不清白,就那瘦不拉几的身板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
还有先前孟长军他娘赶人出门说的话也不是没丁点道理。
那丫头几岁没了爹,娘早早跑了,后来嫁人当天丈夫就死了,说不定真的克亲!
我们家就算娶不到儿媳妇,也不要这样的女人进门!”
孟盛心里暗暗反驳,那丫头虽然瘦,可该长得地方都有肉。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爹英年早逝是运气不好,孟长军是自己喝假酒喝死的。
再说世上谁都得死,只分先后而已,这是阎王管着的,关一个丫头什么事?
不过面上却半点不露的回道:“娘,你想哪里去了?
我就是听大牛说话太过分了,忍不住教训他一两下而已!”
陈红杏对这话只信指甲盖那么一丢丢,哼道:“村干部都没你管得宽!”
完了又斜觑着孟盛道:“没有起心思最好,等明儿得空了我就去找吴桂花,让她给你介绍个合适的姑娘!”
孟成林在一边点头助攻:“今天就是锄锄草,我们父子三个就行。
孩子他娘,你也别等明儿个了,吃完早饭收拾点东西就找人去。
咱们这样的穷人家,别的不求,只要姑娘身体壮实、踏实肯干,不好吃懒做掐尖要强就成!”
孟盛:·······。
他猜到父母会反对,只是没料到反应这么大。
一丁点苗头就让他们把相亲都安排上了。
他烦躁的皱了皱眉。
想起前世的事,到底没直接反驳父母的话,只道:“如今良叔家的事还没彻底结案,谁敢这时跟咱们家定亲?
不怕我们谁又被牵连了进去?
再说我跟冯宜家真没什么,都没说过几句话,说不定人家还拿我们一家当仇人帮凶呢。
你们就放心吧!”
陈红杏闻言真放了心,自家没有皇位和大把的家产要继承,她也没觉得自己儿子多优秀,让人扒着想进门。
两夫妻当下再不提去找媒人说亲的话。
不到半天,孟盛跟陈大牛打架的事情及其来龙去脉都在村里传开了。
陈红杏还跟人解释几句,着重强调自己儿子伟光正,见不得人欺负一个本就可怜无比的丫头。
紧接着村里干部也在各个场合放话,别嘴一张就啥话都说,真要逼死了人一样要负责任。
一番折腾下来,冯宜家老老实实的躲着还没反应过来,村里关于她的不堪言论就散了个七七八八。
至少不会有人在外面毫不避讳的拿她说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