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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逼近单一诺一步,胥天翔脸色凝重的问:“难道你觉得本王对你很不好吗?”
单一诺慌忙摆着双手摇头道,“没有没有。”
胥天翔突然换了一张笑脸,将单一诺打横抱起道:“本王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输于皇祖母。”
“你放我下来,腰上还有伤呢!”单一诺挣扎着想要下来。
胥天翔把她抱到到了宫门口,上了马车才把她放下了,让她躺到自己腿上说:“困了就睡一觉,需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呢!”
单一诺并没有睡,让胥天翔脱掉衣衫,又让云木把药箱拿来,她认认真真的帮胥天翔换了药重新包扎好。
嘟嘴看着棉布上的血迹说:“不准你再那么逞强了,明明有伤还抱我。”
又一次拉单一诺躺倒他的腿上,“你忘记拿大氅了,本王怕你冷。”
心一下子变得暖暖的,单一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意识慢慢开始模糊起来。
睡着的单一诺嘤咛了一声睁了睁眼睛嘟囔道,“小翔翔,你的腿怎么和石头一样硬……”嘟囔完又沉沉的睡着了。
胥天翔嘴角上扬,托起单一诺的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距离皇家寺院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单一诺就被胥天翔叫醒了。
缓了缓神,待马车停下胥天翔将她抱起,严严实实的护在自己的大氅里往寺院里走去。
“王爷放我下来吧!你的伤不行,况且被人看到也不好。”单一诺露出小脑袋说。
胥天翔理也不理她,快步的跟着带路的小和尚走着。
这里对单一诺来说并不陌生,就在今年二月二的时候,她还被单子萱骗说这里的香火好,让她来这里给她自己和杜邵帆求一个姻缘签。
傻傻的单一诺根本不知,二月二那天太后带着上京城中的贵妇们来这里进香。
她还在门口和拦住她的侍卫争吵了起来,皇上还因为此事说单青山教女无方。也因此在丞相提出赐婚之时,单青山被勒令接受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设计好了要陷害单家之事了。
“你为何不将丞相是将单家定罪之人的事告诉我?”单一诺想着想着最终还是没认住问了胥天翔。
胥天翔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本王是怕你冲动,忍不住去找丞相报仇。”
“在我没有一击将他击垮之前,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本王的诺儿长大了。”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单一诺缩进大氅里说。
胥天翔轻笑一声不再言语,加快了脚步跟着小和尚继续走。
天色已经全黑了,单一诺缩在皮毛大氅里什么也看不清楚,胥天翔一直将她抱到一个禅房才放了下来。
禅房布置的很简单,外间就一张桌子和一个长榻。跟着胥天翔进了内室以后,内室里一个胡子斑白的老和尚坐在榻上。
胥天翔拱手行礼道:“无尘大师,你找本王来有何事?”
无尘轻咳了两声,睁开眼睛看着单一诺道:“淳王殿下,可否让老衲和你身边的女子单独说几句话?”
胥天翔看了一眼单一诺,“大师,她……”
“淳王外面等待一下,老衲有事问她。”无尘打断胥天翔说。
胥天翔蹙眉,帮单一诺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口水说:“本王在外面等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内室。
擦嘴角这种暧昧的动作让单一诺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她觉得在一个大师的面前这样很害羞。。
内室门被关上后,无尘轻声问:“孩子,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单一诺缓缓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道,“大师我才刚进来啊!”
“哈哈哈!”无尘大笑,示意单一诺坐到榻上矮几的另一边,“老衲是说你从你的世界来到这里多久了。”
“啊?”单一诺惊讶的看向无尘。
她总觉得这个老和尚好像知道什么,可是她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来历。
否则,怕是自己的死期就不远了。
“十几年前,一个和你一样的人来找老衲。她告诉我,她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还说十几年后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到这里,拯救整个大陆上的苍生。”
无尘说着打量的看向单一诺,“那个人就是你吧!”
什么?还有一人来过?也是穿越来的吗?
单一诺愣了片刻,慌忙起身行礼道:“大师,一诺愚昧,还请大师多多指教。”
无尘起身走到单一诺身边扶起她,又去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她。檀木的锦盒,盒顶镶嵌着一块翠玉。
“孩子,老衲的大限就要到了,能见到你老衲此生无憾了。”无尘说着咳了两声,有些无力的说:“这是老衲的师傅留下的丹药,它可助你增长十多年功力,这也是老衲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单一诺扶无尘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问:“大师,你还好吗?”
无尘拍着单一诺的手,“孩子,你记住,不止是良国,是整个大陆的百姓都等着你,你一定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勇敢的去做你该做的事,良人必不负你。”
“良人?”单一诺疑惑的看着无尘。
“属于你的,他永远都属于你,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无尘好像隐忍着巨大的疼痛般,“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孩子,辛苦你了。”
“大师……”
单一诺的话还没说出口,无尘就摆手制止了她。
将锦盒递给她无力的握着她的手,塞给单一诺一封信说:“明年的三月十三,你帮我告诉她,是我辜负了她。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大师,她是……”
“去吧!你明年就知道了。”无尘摆手让单一诺出去,“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大师。”单一诺惊呼一声扶着无尘即将倒下的身子。
“看来老衲和她一样,道破了先机啊!孩子,你快走,不可在老衲这里浪费时间。”无尘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单一诺往外推。
单一诺见无尘坚持将信藏到袖带中,转身含泪出了禅房。
胥天翔就在外间等着,见单一诺泪光涟涟的出来上前问道:“怎么哭了?是无尘大师和你说什么了吗?”
单一诺连连摇头,她不知要怎么回到,这时听到无尘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淳王,老衲大限将至。先帝让我嘱咐淳王,不可意气用事,也不可贪恋权位而不顾普天百姓安危。”
“大师,本王记住了。”胥天翔脸上有些异色,闭目说道。
“平儿,将来你会明白,他是为你好。”无尘轻声说,“你们回吧!老衲会让人带你们从后门离开,记住,你们未曾见过老衲。”
胥天翔蹙眉,拉着单一诺跪下行礼道:“师公,平儿拜别师公。”
“平儿,老衲圆寂后你不可前来拜祭,也不要告诉她。你这一礼老衲受了,回吧!”
三叩首以后,胥天翔拉着单一诺走出禅房,直接跟着小和尚出了寺庙。
即将出寺院的时候,祁玉拉住单一诺说:“小一诺,无尘大师和我师傅是故交,我想留下送他一程。你回去以后,告诉刚子,让他也过来。”
单一诺点头同意,祁玉转身快步往无尘的院子走去,因为着急他的脚尖几乎是不着地的。
云木将马车赶到了寺庙的后门,他们上了马车从一条小和尚告诉他们的小路走了。
原本来追胥天翔马车的黑衣人,正在半路埋伏着想要突袭。
他们不知,他们要伏击的人早就从另一条路离开。
马车上,胥天翔递给单一诺一叠宣纸说:“这是袁国公的三个儿子和他们妻室的情况,你好好看看。袁国公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回去以后你要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