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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元的话让在座的赞叹不已。对于师父李庆元,李慕元是非常的钦佩,师父医术高明,为人谦厚。李庆元活了二百五十六岁,前前后后一共娶过二十四位妻子,直系子孙有一百八十多人。
李慕元今年有八十岁了,身体一直很健康。这次来到陈家村,为的是这大山里的药材,顺道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几十里的山路对于同行的几位年轻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一个个早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李慕元却是如履平地,轻松自如。
到达陈家村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拜访了村长。村长看过介绍信后忙不迭的安排好食宿,正巧陈水今日在山林抓了一只瘸了腿的鹿,村长一见乐了,真愁着中午饭不好安排呢,陈水就抓到头鹿,午餐就直接定在了陈水的家里。而且陈水独居在村后山的半山坡上,地方也大,而且陈水识文断字,见识也广,也不会失了礼数。村长安排了村里厨艺最好的婆娘料理好了抓来的鹿,再加上山里原本就有的各式食材,丰盛的弄了一席。
厨艺虽说比不上省会里那些个大厨,但是胜在原料新鲜,纯正的野味吃得李慕元同行人个个肚子滚圆。李慕元深谙养生之道,各色菜式只是略用了几筷,喝了杯鹿血酒,便够了。吃完饭,村长就回去了,留着李慕元一行由陈水陪着喝茶聊天。陈水收拾干净桌子后,就沏上了一壶茶,摆上些酸枣核桃之类的干果。茶叶是今年刚刚在山里弄的野茶,炒制虽然粗鄙,但是泡出来的茶水却是香气扑鼻,一进口,鲜爽浓烈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陈木在灶间盛了饭,就着剩下的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饭,陈木准备进屋休息会。刚走到门口,便被陈水叫住。
“小木,坐下来喝杯茶。”
“哦,好。”
陈木坐到陈水的身边,取过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听着众人的谈话。
李慕元看到陈木,感到非常的惊讶。一般农村的孩子都是比较调皮,陈木却看起来很沉稳,而且陈木那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完全不像山里的孩子。
“这位小哥是......?”李慕元看着陈水,问道。
“是我儿子,叫陈木。”陈水笑着回答道。
看起来完全不像父子,李慕元暗自腹诽着,但嘴上却顺着陈水的话说了下去:“令郎生的倒是俊朗,相必提亲的都踏破门槛咯。”
陈木自从遇见桃金娘后,一直都长很快。现在又在练习着松鹤功,身量看起来和成年人已经差不多了。
陈水笑道:“我这个儿子别看他个头大,其实才十一岁。这孩子一直都长的比其他的孩子快,衣服都只能穿半年。”陈水一直不清楚陈木的真实年龄,刚到家的时候也就五六岁的光景,便一直按陈木是六岁来算的。
“才十一岁就这般高大了?”李慕元很惊讶的说道,“陈木小哥,来来来,坐到我身边来。”
陈木应了一声,坐到了李慕元的身边。
“伸出手来,我替你把把脉。”李慕元的手指搭上陈木手腕,便放开了陈木的手腕。陈木的脉象平缓而有力,气血旺盛,身体非常的好。
“身体很好,很强健。”李慕元笑着说道:“原本倒是有些担心发育那么早是不是有些隐疾。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多余了。呵呵。”
“多谢老人家。”
“谢谢李老。”陈水也赶紧道了声谢谢。
李慕元问起了陈水关于山里药材的事情,陈水感念老人热心,也就没有藏着捏着,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李慕元的诊所买过一批药材,质量非常的好,一打听才知道是从沿河集收过来的,便动了过来看看的心思。老爷子要出门进山看药材,家里人大吃一惊,担心老人的年纪那么大了,奔波于山中实在是太过辛苦。但是老爷子执意要去亲眼看看,家人拗不过他,只好让家中有空的晚辈跟着一起过去。
李慕元在省城中医界地位甚高,知道了李老的想去沿河集看药材后,中医院也派人跟着一道过去。一来说是照顾李老身体,二来也想收购些优质药材。有公家单位出面后,事情就好办多了。医院出具了一张介绍信,李慕元一行人便顶着考察中药材市场的名头,浩浩荡荡直奔沿河集而来。
李慕元一行赶到沿河集的时候,正巧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上一圈逛下来之后,发现几家零散出售药材的摊位都是陈家村人摆的。于是就直奔陈家村而来。
李慕元一行四人被安排在两户人家里过夜。李慕元跟自家孙子住在陈水家,中医院的两位则在村子里安排了户人家。虽然陈水的房子不大,但位于半山坡上,环境不错,喜静的李慕元就决定住在这里。
晚饭还是在陈水家吃的。饭后李慕元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慢慢的走动着。随行的那两位则一吃完就已经告辞去休息了。“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人的心思要静,身子要动,这样才对身体有益。”李慕元随口对正跟在自己身后的孙子说道:“在走一会,你就去睡吧,看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又走动了一会,李慕元带着孙子进了屋。陈水和陈木早已经收拾好了床铺,各自洗脸洗脚上床睡觉去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李慕元就已经起身了。走出大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走到院中的空地上,活动活动手脚,开始一板一眼的打起了太极拳。刚刚拉开架势,陈木也起床到了院子里。
“李老,早上好。”
“早上好啊,小木。”
“您老起的还真早啊。”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空气好,做做运动打打拳。”
一老一少在院子里一问一答着。李慕元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打着太极。陈木也不多啰嗦了,叉腰,展臂,扩胸,扭颈,转腕。一套动作做下来,慢慢地活动开了筋骨。然后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定,开始练习松鹤功。
松鹤功一共十六套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练的时候需要配合呼吸吐纳,需要一定的节奏,几息之间动作几何,如何吐故如何纳新,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李慕元有些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少年所做出来的那些个古怪的动作。不明就里。就停止了练拳,站立一旁,看着陈木练功。
看了一会,李慕元看出了点门道来。毕竟是学医的,这套动作有些什么功效还是可以看出一二的。中医传统中的阴阳寒热之说和道家可谓源出同门,李慕元的眼光越发的热切了起来。
陈木练功完毕,额角已经挂满了汗珠。松鹤功看起来运动量不大,但由于要配合呼吸把握节奏,其实还是很耗体力的。陈木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准备打水洗脸。李慕元开口道:“小木,你练的这是?”
“松鹤功”陈木一边回答,一边向水缸走去。
“小木。你跟谁学的?”
“看书学的,随便瞎练练。”陈木洗去脸上的干,又拧干毛巾,擦去了头颈中的汗。
“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李慕元很有不耻下问的风格。
陈木转过身,看了看李慕元,笑着说道:“教你没问题,不过今天你们要上山,不够时间教,等从山里回来再教你吧。”
李慕元得意的笑着,没想到小木这么好说话,原本准备的一番说辞也就没派上用场。“好,我们一言为定,等回来以后再教。
” 陈水和李思平也起床了。李思平是李慕元家老二的儿子,性子跳脱,从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大学毕业两年了,也不愿意呆在机关,办了停薪留职后,一头扑进了商海里折腾。李慕元在鄂北省名气很大,一班老友和那些受过恩惠的人,见他是李老的孙子,有时候也愿意把单子交给他来做。这次李老来沿河集,家里便让他跟过来了。
李思平打着哈欠,站在院子,看见李慕元后赶紧站直了身子,低头问好。李慕元点了点头,打发他先去洗漱,然后跟陈水商量起今天的行程。
吃完早饭,李慕元一行四人连同陈水一道,往山上走去。陈木没有跟着一道,而是留在了家中。经过一段时间的对道家术语的学习,那本《庄老玄典》已经有三四成的内容可以看的懂了。也仅仅是看得懂那些句子的字面上的意思,书中所述实在太过晦涩难懂。这两年陈木发育的很快,看起来就像成年人一样,而且最近有忙着跟金娘后面学习,渐渐的与原先村里那班小孩子也疏远了一些。小孩子总是没有耐心的,起初还经常跑到家里来找陈木,几次没遇见人后,也就不再上门喊陈木一起在野地里疯玩了。原先天天要讲的故事也变成三五日一次了。
陈木也乐得这样的变化,毕竟陈木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幼稚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陈木带着那本《庄老玄典》出了门,朝金娘家走去。昨天痛快淋漓的大哭了一场,内心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心情好就会感觉什么都好,陈木倒也没有记者赶路,慢悠悠的一路看着周遭的风景,时不时的从路边的草丛里摘下一颗熟透的野果,在衣襟上擦了擦,直接丢进了嘴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