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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路老一摊手,透明物便迅速恢复原形。
“还有更好玩的。”路老突然变得像个孩童般,找来一个铁皮核桃放在地上,举起透明物便猛然砸了下去。
只听得啪一声,铁皮核桃被砸得粉碎,路老一边捡核桃仁吃,一边将透明物递给农黎。
“咦?”
农黎接过一掂量,更是惊讶不已,这东西竟然轻若无物,相当于只有一根鹅毛的重量,甚至可能还要更轻。
“你可赶紧收好,一阵微风便有可能被吹走。”路老提醒道。
“真是世界之大,当真无奇不有!”农黎深知这东西异常珍贵,连忙将其收起。
“我老喽,始终参不透这东西有何妙用。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可不能让我失望。”路老眼中闪过不甘和落寞。
“困了,有缘再见吧。”
路老起身径直走回卧房,始终没有再看农黎一眼。
看着路老佝偻的背影,农黎眼眶有些湿润,有的人,一见面就特别亲切,比如路老,比如巨力族的王爷爷。
而有的人,一见面就让人非常不爽,就比如宗俊曜这颗耗子屎,总是一副很优越的调调,经历了上次院门口的认怂,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苗子是个好苗子,可惜路走偏了。”
农黎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总得为学院留下点什么,略作思量便大摇大摆来到者上房寝居。
“宗俊曜!宗俊曜!”
呐喊声破空荡开,让整个连片寝居灯火依次亮起,一众学生纷纷开始破口大骂。
“这他娘谁啊!”
“大半夜的,是不是疯了!”
宗俊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是生气,耳听得农黎呼叫声,急忙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这可是你自找的!”
“你想怎样?”宗俊曜穿好衣物长靴,冲出寝居喝道。
“随我来!”农黎将其带到空无一声的演武场。
“你今天是不是不服?”农黎问道。
“当然!要不是你出其不意,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宗俊曜冷哼道。
“出其不意也是一种攻击手段,不是吗?”农黎笑道:“与敌搏杀之时,只有生与死,哪管你用什么手段!”
“我且问你,你是否杀过人?”农黎追问道。
宗俊曜闻言有些发毛,迟疑片刻后恼羞成怒道:“不要在这装神弄鬼!杀过如何?!没杀过又如何?!”
“没有经历过生死,你就不可能真正成长,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
农黎淡淡道。
“放屁!”宗俊曜彻底愤怒了,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不入流废柴如此说教,让他大为光火,不顾礼数地握拳冲了过去。
“幼稚!”农黎抽出腰际火铳抬手就是一枪,宗俊曜的铜制身份腰牌被瞬间击碎,散落在地发出一阵密集的的咣当声。
宗俊曜本想着先发制人,不等农黎掏出飞鱼镖便欺身上前,狠狠揍他一番,可才冲出两步距离,便瞧见一团火花闪起,自己的铜牌便没了。
“火铳!”
宗俊曜不可置信地看着农黎,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呼吸也变得局促不安道:“你到底是谁?农黎是你什么人??”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农黎无奈耸肩,随即将扣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戴这东西忒难受,还是这样舒服。”农黎双手捂住脸部开始不停揉搓。
“是你!”
宗俊曜难掩心中恐惧,一屁股瘫坐在地,脸色变得极为惨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可记得当初向我承认自己是个废柴?”农黎厉声质问道:“为何才短短半年光景,便又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不懂得收起锋芒隐藏自己,就是个愚蠢至极的人!”农黎继续说教道:“没有父辈庇护,根本一文不值!”
“就像今天,你以为对上我肯定稳操胜券,可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连行灵强者都死在我的枪下,更何况是你!”
宗俊曜闻言头压得更低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细密汗珠瞬间浸湿了衣背。
“希望你好自为之!”农黎说完便悄然离开,没入了无边黑暗中。
此时的宗俊曜又怒又羞又悔,呆呆在地上坐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起身,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寝居,呆呆盯着天花板想了足足一宿。
次日鸡鸣,天还未亮农黎便起身,戴上人皮面具出了洼云城,盘算着前往皋安州林海峰,寻找侏儒和地精一族下落以及梦寐以求的《百炼术》。
出了城正要买马,农黎便瞧见路中间有个百十米长的大商队,居中是十余辆双骈大马车,两边是腰佩弯刀的轻甲护卫,均是骑着黑色高头大马,足有七十余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候命令,远远就给人一种震慑。
“你怎么现在才来!”一个干净利落的青年走来,急忙拉住农黎就往队伍里拽:“马上要出发了!今天必须要到槐阳镇歇脚!”
“我..”农黎正要辩解,听得对方提到槐阳镇,正好与自己同路,便将错就错跟了上去。
“喏,你的是这辆,上去吧。”
农黎迷迷瞪瞪地爬上马车,掀开车帘准备坐进去,却看到里面车厢里满满当当都是木箱子。
“你干什么?!好好赶你的马车!”一声怒喝传来,农黎急忙抽回身子,对一旁呵斥自己的护卫赔笑道:“好的,爷。”
“出发!”队首传来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整个队伍开始缓缓启动。
虽然前行速度有些慢,但免费乘车还管饭,最重要的是还有安全感,农黎感到非常满意。
行至天色稍晚,商队终于来到槐阳镇,众人吃了晚饭便各自歇息去了,留下护卫队轮流执勤。
“天哥,咱们这趟出来能赚多少银子?”车夫们被安排在一起睡通铺,全部人躺下后开始闲聊起来。
“听东家说是每人一贯..”今天拽农黎的人,就是众人口中的东哥,正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那么多?”车夫们有些沸腾了,有的直接激动地坐起。
“天哥你没听错吧?从洼云城到宁平州虽有两千余里,但按照行情最多两三百文,怎么会给那么多?”
“管他的,这罗家据说是宁平州第一富贾,钱多呗。”
“就是,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天哥神色凝重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此行可能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