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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图安歌终于再次见到了樱宁,那个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的,明艳潇洒的女子。曾经美艳不可方物的她,如今,却瘦消如斯,本来鹅蛋的脸型,竟也只剩下高突的颧骨,和尖尖的下巴。
图安歌还未说话,竟先落下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
一路上已经从丹青和景逸辰那里得知了一切的樱宁,心中对图安歌十分感激,图安歌爱慕大王女,全国皆知,只不过,樱宁一心想着国富民强的伟业,记挂着身为大王女的职责,儿女之情,并未装在心上。
可如今看来,竟是儿女之情,救了自己一命。本来准备了许多感激的话,还未出口,便见到了图安歌的眼泪,一瞬间,那一肚子的话,全都不见了踪迹,那些所谓感激的溢美之词,在图安歌的眼泪下,竟显得是那么的虚情假意。
万般话语,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句:“安歌,谢谢你!”
一句简单的谢谢惊醒了图安歌,他却手忙脚乱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天抹泪!
回过神的图安歌偷眼望去,景逸辰依旧面无表情,几小只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欧阳丹青呢,揶揄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而丹青此时居然发现了图安歌偷看过来的眼神,丹青也不客气:“啧啧,图安歌,人家牛郎织女一年才能团圆一次,也只是织女哭到不能自已,还从没见过牛郎哭的呢!你可真出息!”
图安歌虽不知谁是牛郎织女,可是丹青语气中明显的揶揄大家是都听了出来,几小只捂着嘴偷笑,图安歌语塞,一时竟红了耳根子。
樱宁又郑重的说了一遍:“安歌,谢谢你!”
图安歌倏的跪了下去:“见过大王女,大王女安好,安歌便放心了。”
樱宁忙扶起他:“如今,我们是朋友,莫跪!”
樱宁说的郑重,安歌点头:“大王女,如今大王病重,一干大臣都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大王了,可以说现在朝政被国师大人把持着,朝中动不动就有重臣死于国师大人之手,如今人人自危,无不臣服于国师的淫贼!大王女,救救大王!救救南岳啊!”
樱宁神色黯然:“国师心思如此深沉,从前我竟未发现!这场灾荒,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三年前,他就秘密囤积粮食,否则,这场灾荒也不至于闹的如此大,况且我怀疑,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
图安歌震惊:“他想做什么!”
所谓旁观者清,丹青和景逸辰,作为外人,反而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这南岳的国师怕是野心颇大,已经不安于一个国师的位置了!
樱宁笑的无奈:“做什么?不过是妄图颠覆王权,自己称王罢了!”
图安歌只觉得心脏要跳出胸膛:“即便如此,就能拿万千百姓的性命做嫁衣吗?如果让他颠覆了王权,南岳只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国家危矣!大王女,现在该如何是好!”
“笃笃笃”的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丹青几人瞬间警觉了起来,大王女出声:“可是宇文将军?”
门外传来回话:“正是!”
众人放下了戒备,樱宁亲自前去开门,门外的宇文将军,竟是个面皮白净的年轻将领,此时也没想到居然是大王女亲自来开门,惊讶之色一闪,便跪了下去:“末将见过大王女!”
樱宁搀扶:“快快请起!”
连将军都来了,明显人家是要谈自己的家务事了,丹青和景逸辰也很识趣,招呼着几小只一起离开了房间。
“丹青姐姐,现在大王女也救了出来,只要她帮景王解了蛊,我们就可以回天晟了吧,出来将近两个月了,我还真有点儿想家了。”
亦清有些想家了,他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格,想到什么,自然就说什么。
丹青有些惭愧,救出樱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向她提起蛊虫的事情,毕竟,人家遭受了这么大一场灾难,刚一安定下来,就让人家帮忙解蛊,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儿。
丹青嘿嘿的笑了起来:“嗯嗯,是呀,想家了,想家了!”
景逸辰被她的模样逗笑:“青儿,我们就先不要提了,总之,已经跟大王女商量过,我们也要回鼎丰城同薄少主他们汇合的,等汇合之后再跟她说吧,正好那时解完蛊,大家也可以一起回天晟了。”
丹青点头,几小只惊掉了下巴,他们刚刚看见了什么?景王笑了,还笑成那个样子,整个眼睛里,除了丹青就没有别人了,那眼神能腻的化出水来,原来的冷情王爷哪里去了!丹青姐姐果然不是一般人!
几人正策划着之后的行程,樱宁却突然过来敲门,丹青忙去开门,樱宁缓缓迈步进来,图安歌亦步亦趋的跟在樱宁身后,待走到景逸辰他们面前,樱宁突的,就冲景逸辰和丹青跪了下去,丹青吓了一跳,忙去拉扯樱宁:“樱宁你干什么,好好的跪我们做什么!”
樱宁却执意不肯起来:“如今,我南岳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国师势力庞大,父王生死不知,我又势力单薄,所以,樱宁特请景王和丹青相帮!”
丹青是性情中人,自觉同樱宁有惺惺相惜之感,她自然愿意帮忙,可是她现在不能替景逸辰做决定,毕竟,天晟也并不让人省心,景逸辰如果帮了这边,势必会照顾不周那边,所以她需要尊重景逸辰的意见。
景逸辰确实如丹青所想,并不想插手,南岳之事,并非一日两日便可解决,然而天晟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回去处理,他离开天晟不过两月,暗卫已经不停地传来消息,丞相党们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景逸辰看着丹青纠结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想让她开心,他现在有些理解那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主了,更何况,这天晟的江山,又不是他景逸辰的,微笑着,景逸辰握住了丹青的手,看着樱宁正色道:“青儿是你的朋友,她朋友的事情,本王自当相帮。”
景逸辰说的简单又冷情,完全不提自己,一切说的只与丹青有关。然而樱宁何其聪明,景逸辰,是要她把人情记在丹青的头上,能被这样的人处处爱着护着,真是让人好生羡慕,本来无意于儿女之情的樱宁,竟也偷偷的看向了图安歌。
一瞬间思绪飘远,那还是在儿时的一场狩猎里,樱宁穿着她最喜欢的大红色披风,在猎场上英姿飒爽,那时父王还能庇佑她,她就是个真正高傲的王女,不可一世。
而那时的图安歌,只是图将军府一个毫不起眼的平凡小子,同其他所有世家子弟一样,籍籍无名,。然而猎猎飞扬的樱宁却映入他的眼帘,映在了他的心里。狩猎结束的时候,图安歌竟然捧着一个火红的狐狸,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了樱宁的的面前。
此后,图安歌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送给樱宁各种各样的物件,而樱宁和他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却也仅仅如此而已。
收回思绪,丹青正搀着她,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樱宁顺势起来:“如此,多谢景王和丹青!”
丹青豪迈的挥着手:“谢什么!快说说计划!”
丹青的雷厉风行,樱宁是知道的,连忙开口:“刚刚来的是宇文将军,宇文家的人,是母妃留给我的,是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樱宁说着,眼神渐渐飘远,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逝世已久的母妃。
“是我太过天真,觉得南岳的政局非常简单,又有父王庇佑,我只要精明一些,就可以顺利继承王位,所以平日里也并未怎么跟他们联系,只是让他们待命而已。所以连我失踪了这么久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如今,我联系到了宇文将军,已经吩咐他去拿下遇安城,并以遇安城为中心,将附近所有的秘密粮仓拿下,然后开仓放粮,以解灾荒之难。”
丹青点头,确实该如此,眼下最着急解决的,超市灾荒了。
樱宁接着道:“接下来的事情就要请你们帮我了,我决定回都城,不管父王是生是死,都要见到他,然后拿下国师,稳定政局。此事说起来简单,但想必现在都城一定都是国师的人,所以实际上非常艰难。樱宁现在无以为报,如果他日,南岳真的平定了,那么丹青,你若有什么事情,只要你一句话,樱宁必定举全国之力相帮!”
两个女子拉着手,正为这澎湃的友情而激动着,景逸辰却很理智:“你现在还需要联络都城的势力,让他们先一步动作起来,你不会,在都城一点人都没有吧!”
樱宁点头:“是!景王说的不错,我这就联络!”
一切商定,众人决定早日出发,樱宁转身要走,几小只却开始不停地咳嗽,丹青自然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
“樱宁,我也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樱宁停下转身看着丹青:“是什么?”
“景逸辰中了蛊,实际上,我们此次来南岳找你,也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解蛊的,没想到,却卷进了你们的纷争里。”
樱宁恍然,怪不得丹青和景逸辰会来南岳:“是什么蛊?”
丹青这样那样的说了一大堆,好不容易才说明白这是个什么蛊,因为他记得自己当初问薄少主这是什么蛊的时候,薄少主只是幸灾乐祸回了她一句“这是什么蛊,你日后就知道了”,并没有告诉她这个蛊的名字!
口干舌燥的丹青,第一百次诅咒了薄少主,樱宁却轻轻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不过这却是个十分难解的蛊,如今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需得南岳王宫里占星台上的一样东西才可以,对不起了,现在帮不了你们!”
丹青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见到樱宁,景逸辰的蛊马上就可以解了,谁知道其中还有这许多波澜,如今见到樱宁,却还是解不了这蛊。现在国师占据着王宫,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既然他们已经站到了樱宁这一方,看样子,也得樱宁拿下王宫之后才可以了。
“没关系樱宁,反正这蛊也并不伤及性命,就再等等好了!”
至此,众人也全都离开了,连几小只都去收拾行装了,丹青却还没从解不了蛊的坏消息里回过神来,景逸辰倏的将她拥进怀里:“原来,青儿这么急着嫁给我呀!”
丹青懵懂的抬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急着嫁给他了!
“樱宁说解不了蛊,你就难过到现在,可不就是因为解不了蛊就还不能嫁给本王么?”
丹青瞬间清醒:“切,什么跟什么呀!只不过希望没有达成,有些失落罢了!”
景逸辰笑的像只狐狸:“还说不是!都失落了呢!青儿,我说过了,那蛊,对我没有影响的,你不要太担心,你要是不信,不如,我们现在就洞房?”
丹青给了景色狼一个白眼:“一边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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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丰城牢房的城墙上,守卫牢房的小兵,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能实现梦想,像真正上战场一样,亲自参与“守城”!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日日守着这牢房,度过那些无聊的当兵生涯。而成全他的,正是天晟的程小将军!
“快快!他们又来了,快起来!”
看到程小将军的身影,他兴奋的大叫起来。其余的牢房小兵,就没有他那么兴奋的劲头了,这些日子,那天晟的程小将军,日日来攻打,一开始大家还如临大敌,后来,这程小将军,日日就只带着那二十来人,再也不会多出来一人,真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所以大家也再不拿他当回事,等他攻上来,就放一波箭出去,把程小将军他们逼退,过一会儿他们再攻上来,再放一波箭出去,再把他们逼退,一天里如此这般几次,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今日还是如往常一般,程小将军,大概是吃完了早饭,匆匆赶来,也不用进行任何部署,手下之人也是熟门熟路的攻了上去,一波箭出去又将他们逼退了回来。
程小将军蹲在墙角旁,愁眉不展。
自己堂堂天晟将军,居然在南岳一座小小牢房门前久攻不下,还被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小兵嫌弃,真是奇耻大辱!
“将军,我们还攻吗?”
程小将军斜着眉毛盯着他的手下,看了半晌,自己这帮手下太笨,想自己如此聪明绝顶之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手下,这么多日子以来,都是自己在出谋划策,他们可有给自己出过一个主意吗?
怪不得这么些天,连个牢房都攻不下,程小将军大手一挥:“还攻个啥!一群废物!回去想办法去。”
“将军,丞相已经连催了八封书信请你回帝都了。要不,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程小将军知道,这个姐夫一直在催他,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如今说出来才知道,竟然都有八封信了吗?
“老生常谈,他就没点新鲜的吗?”
程小将军不耐烦,那侍卫却很有耐心:“将军,最后这封信,就很不一样!”
程小将军来了兴趣:“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那侍卫像献宝似的掏出一封信:“将军您看。”
程小将军接过信,看了一会,直皱眉,又看了一会,眉头舒展,等到都看完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姐夫此次确实是有些别出心裁,不过他说的对,等事成了,什么样的女人本将军要不得!惹怒了我,到时候带着军队把这鼎丰城平了!看这些小兵到时候能奈我何?好了,撤,回天晟。”
程小将军的手下们偷偷松了一口气,天可怜见,终于摆脱这日日攻牢房的命运了。
想通了的程小将军,趾高气昂的穿过街道,直奔鼎丰城的城门而去,如今的城门处已经秩序井然了,城外的灾民疫情得到了控制,薄少主带人又日日施粥,灾民情绪也得到了安抚。
连日赶路终于抵达鼎丰城的丹青一行人,看到这样的状况也颇感欣慰,尤其是樱宁,被囚禁的日子里,她天天惦记着外边的灾情,如今,看到这样的情况,南岳众臣也终不至太过冷漠,否则人心涣散,南岳则是真正的危矣!
回到了众人的视线,景逸辰又重新坐回了轮椅,丹青推着景逸辰,可怜的看着他:“当初我们为什么要谎称你腿断了?我看他们对你一点都没有减少防备啊!”
景逸辰笑笑,多少还是有些的吧,麻痹敌人,就要坚持下去。
丹青也笑:“景,你说等从南岳回去我们就大婚,结果现在看起来,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哈哈!”
景逸辰扭头看着身后的丹青,他想知道这个女子此时的神情是遗憾呢还是开心,然而,丹青的神色正看向旁边,景逸辰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程小将军!他们居然在城门处遇到了程小将军。
不错,一心以为丹青和景逸辰被关进了鼎丰城牢房的程小将军,居然在即将离开鼎丰城的时候,在这城门处遇到了谈笑风生的二人。
程小将军一瞬间恼羞成怒,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日日攻打牢房围城,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他们当街打情骂俏吗?
自己这些功夫岂不全都白费了吗!一心以为自己是在英雄救美,孰不知,想救的那个美,却和别的男人在外边潇洒快活!
“欧阳丹青!”
程小将军气的抓狂,丹青本来想装没看见的,可是,眼神都对上了,还怎么装没看见呀,这个狗皮膏药的黏糊劲,可是难以想象的强啊!
“呦,程小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哦!”
丹青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程小将军更加气愤了,自己专门为她而来,她居然说好巧!巧个鸟!
“本将军听说,丹青小姐被关入了鼎丰城牢房,实在放心不下,特意从天晟赶来救援的,如今看来,竟是谣传?”
不得不说,程小将军还是有些本事,硬是压下了自己的暴躁脾气,还能说的出一句囫囵话。
景逸辰虽坐在轮椅里,但气势放出去,周围霎时间似一阵阴风吹过:“劳烦程将军惦记,青儿无事,与景在一起,景自然能护的了她的周全。”
那一口一个青儿,叫的程小将军心烦意乱,偏偏今天的欧阳丹青,穿了个特别有女人味的裙装,头发也不再挽上去,而是柔柔的披在肩后,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让程小将军更是意乱情迷到没法思考。
“你护你的,本将军管不着,不过本将军要护本将军的,你依然也休想插手,毕竟男未婚女未嫁,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鹿?死谁手?丹青可以理解为程小将军文化水平有限,所以乱用成语吗?
景逸辰双手一拍轮椅的扶手,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掌势如风,直奔程小将军的面门而去,程小将军吓了一跳,他一直以为景逸辰已成废人,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丹青没想到程小将军的一句话,竟然真的惹怒了轻易不表露情绪的景逸辰。
程小将军来不及多思考,景逸辰的招数到得很快,程小将军只能伸手接招,两人一下子就战到了一起,景逸辰轻功真的相当了得,与程小将军交战,双腿一直未见落地,每一招都气势如虹,携带着强大的内力波动,玄色的衣袍猎猎抖动,强悍又唯美。
程小将军则不然了,穿着他骚包的银色盔甲,当然不可能飞扬起来,而且突然发现景逸辰依然如此强悍,内心波动巨大,竟一直落于下风。
景逸辰攻势不停,一波接着一波,强势之下,程小将军渐渐难以招架,他的卫兵们看出了局势的不利,忙上前帮忙,丹青怎么能允许那么多人一起对付景逸辰,风一般带着几小只就加入了战局。
樱宁疯了,这是她南岳的鼎丰城,天晟的两个男人,居然为了追一个女人,把这里变成了他们的战场,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樱宁,忙上前阻拦,然而她的话也没人能听得见,还莫名其妙被卷进了战局,图安歌着急了,樱宁的体力,现在根本经不起这种打斗,赶紧上前去护着樱宁。
于是,城门处乱战成了一团,图老将军收到了城门处有人打群架的消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带领了一群士兵将打群架的人团团围住,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打群架的人里,居然有自己的孙子,有天晟的王爷,有天晟的将军,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居然还有自家的大王女!
什么都顾不上了,失踪半年的大王女,突然现身,图老将军简直激动万分,带着士兵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大王女驾到,恕老臣接驾来迟!”
打群架的人受到了惊吓,纷纷停手,景逸辰飞身坐回了轮椅里,还是那么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刚刚打过架,程小将军就要狼狈得多,盔甲都歪了,其余人则更不用说了,状态最最不好的就是樱宁了,此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图安歌在一旁扶着她,看到图老将军,樱宁放佛看到了亲人,来的太及时了!
“老将军快快请起。”
图老将军站了起来,一群人簇拥着樱宁大王女以及刚刚大群架的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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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晟,丞相府
没有景逸辰的日子,真的是太顺利了,虽然皇帝也给他们的筹谋带来许多阻碍,但是对于丞相来说,这点阻碍算不得什么。
惬意的喝着茶,如今,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多年的容忍和筹谋,很快便要收到回报了。
“主上,南岳传来消息……小将军他……”
提起程小将军,丞相,就无比头痛,先揉了揉额头,才开口:“说!”
“小将军……决定先不回来了!”
丞相似乎早有预见,也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问道:“为何?”
“额……说是,见到了……欧阳丹青!”
又是欧阳丹青,丞相伸手摔出了桌子边的茶杯!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告诉阔儿,务必赶回来!另外,派四百死士去南岳,无论如何,杀了景逸辰和欧阳丹青!”
“是!主上,另外,西番王派人送来一副白狼皮,您看……”
说到西番,丞相有些不开心,他那好女儿果然好手段,如今把静安王整日里迷的团团转,自己的女儿,能见到静安王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不过还好,自己的女儿肚子争气,如今即将临盆,他私底下给找的大夫也说过了,看脉象,这绝对是个男孩,到时候母凭子贵,还怕他西番王的女儿吗?
不过如今,还用得着西番王,不到卸磨杀驴的时候,就先这样吧:“留下,另外,挑个回礼送过去,告诉他,说好的事,别忘了!”
“是!”
“栾成凡那边?如何了?”
“主上放心,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这栾成凡是个厉害的,也不枉费我们花尽了心思让他坐上京城守备军的统领之位。如今,京城守备军,可算是握在我们的手掌心了!”
这个消息,让丞相心情大好,伸手想拿茶杯润润喉,才发现茶杯刚刚被自己给摔了,那手下之人眼明手快,赶忙又拿了个茶杯,为丞相倒好茶水。
“好了,你下去吧,没有什么大事就自己决定,我乏了。”
那人默默退下,丞相喝着茶,眼中一片胜券在握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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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王宫
国师大人的上一只鹦鹉已经被处死,可是国师大人又喜欢鹦鹉,一干手下四处搜罗,摆了一屋子鹦鹉给国师大人挑选。
今日国师大人似乎很是开心,脸色竟也不再那么苍白,只是尖尖的指甲依旧在空中挥舞着,挑选着自己喜爱的鹦鹉。
“国师大人,急报!”
国师大人正在教那些鹦鹉说话,极其不耐烦的看着进来之人:“何事,如此慌张?”
来人来的很急,可是真当匍匐到国师大人脚下的时候,却颤抖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反而惹的国师大人更加的不耐烦了:“说!”
一个“说”字,狠厉尖锐,那人吓得浑身颤抖:“遇安城城主派人传来消息,说,说,樱宁大王女,被人救走了!”
国师大人停下了挑选鹦鹉的动作,狠厉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那人将身子压的更低,颤抖着又重复了一遍:“樱宁大王女,被人就走了!”
国师大人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看起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偏偏鹦鹉们此时开了窍,纷纷开口“救走了,救走了!”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救走了”的喊声。国师大人竟然一反常态,嘿嘿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毛骨悚然,地下匍匐之人已经颤抖到脸色苍白,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
突的,国师一挥手,一阵黑色的烟雾从他的指间蔓延开去,渐渐地充满整个屋子,鹦鹉们仿佛知道危险的来临,扑扇着翅膀,挣扎着就要飞走,然而它们的脚,早被拴在了链子上,哪里还飞的出去,而那地下之人,早再见到那黑色烟雾的瞬间,眼中便已没了生气。
不多时,鹦鹉们已经不能再扑扇翅膀了,连叫声也发不出来,渐渐失去力气的鹦鹉们,只能被链子拽着腿,倒挂在房间里,慢慢的七窍出血而死,再看地下那人,比鹦鹉死的更早,一样的七窍流血,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透露着仇恨和不甘。
国师大人放佛终于将怒气消散,脸色恢复了正常的苍白,一个女子,慢悠悠的,从卧房里转了出来。
婀娜的身姿,风情万种的韵味,虽已是少妇,却依然保养姣好的面容,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葱白似的手指,轻抚着那些已经死透了的鹦鹉,跟鹦鹉身上的红黑血迹形成强烈的感官刺激。
朱唇轻启:“何苦来哉,你自幼便被关在暗室,就是一只鹦鹉,一直陪着你说话,长大。畜生而已,杀他们作甚!”
国师脸色稍好:“怡儿,你可听到了?那樱宁,被人救走了呢!”
那被唤作怡儿的,微微一笑:“那又如何,被囚禁了半年,即使如今出来了,还能有什么用吗?不过是个废人罢了,如何还这样放在心上!”
只是普通的劝说,毫无新意,放在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都不见得会取悦了国师大人,唯独偏偏从这个女子嘴里说出来,国师大人是怎么听怎么有道理。
国师大人倏的笑了,伸手揽上了那女子的纤腰:“怡儿啊怡儿,我的好怡儿,只有你能宽我的心……”
那女子在国师怀里巧笑嫣然:“就你嘴甜,不过是寻常的说话罢了!”
说着扭了扭腰,离开了国师的怀抱:“你这里人来人往,地下还躺着个死人,莫要动手动脚!”
国师大人奇迹般的未见恼色,不仅如此,还轻轻笑出了声:“满屋子都是死人的时候,也没见你扭捏过,如今是要如何?”
女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如何?还能如何!还不是那个老东西,一睁眼睛就要寻我!讨厌的紧!偏偏你让我忍着!”
国师大人又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揽进怀里:“怡儿受了这许多委屈,我终有一日会为你讨回来,当年,若不是那老东西……你又怎会……”
女子伸出手指,轻轻覆上他的嘴唇:“莫要再说那些,如今,我们只要图谋着,让平安荣登大宝,那么,这天下就是我们的!到那时,那老东西就知道悔恨了!”
国师大人放开了她的腰:“说的不错,只是如今,你还要睡在那老东西身边,平安还要唤他做父王,我便日日心如刀绞,恨不能直接冲了进去,一刀了结了他!”
怡儿见他戾气盈身,向前两步,又主动将自己贴了上去:“莫动气,我如今也不怎么伺候他的,我们给他下的蛊已经起了作用,那老东西已经时时犯糊涂了,如今,他的宝贝大王女已经离开了半年的时间,他还恍惚间以为只过去了两月而已。”
国师顺势又搂住了她的纤腰,手指不停摩挲着:“真如此?那便也快了,只要他一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我便即刻杀了他!然后反了这天下,到时,你就是我的王妃,怡儿,我只要你这一个王妃!”
国师说到动情处,向前欲吻上女子的肩,女子复又推开他:“可是遇安城那边,不用管吗?”
国师被打断,依然保持着耐心:“自然要管,等下我就命张胜赶去遇安城,先把那没用的薛兆虎杀了,再去搜索樱宁的下落!”
女子轻笑:“不要放过那丫头,虽然她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她那张脸,碍眼的很!”
国师也笑,搂住那女子,倒向床帐处:“遵命,我的王妃。”
一阵红鸾摇曳,映进地下那尸体大睁的眼睛里,和着眼角猩红的血迹,显得阴森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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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他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劫的是谁的车吧!”
她讨好道:“事情紧急我只是借借!”
他冷漠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去,要么把车开回原来的地方!”
她:“…”
再见,她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他:“白小姐可真是好记性!一起运动过的男人都能忘!”
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是吗?需要我把情节给大家描述下吗?”
她:“…。”
她和他
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命中早已注定的缘分。
是一往情深的等待还是情深不悔的寻找!
他说:“我的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她说:“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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