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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悄声来到柜子旁,翻找着里面的东西,发现一支不明液体,她处之泰然地回到小厅坐着,给周天俊发信息。
【小水:周总,很抱歉,这次是我太大意,飘雪往糖水加了不明体,还想陷害我,瓶子在我的柜子,估计她已经毁尸灭迹,查不到指纹,不过,她倒是换了一身衣服。】
视频里,一个身形跟飘雪神似的女人包裹着面部,贼头贼脑的来到垃圾桶旁,将手中的黑色袋子丢进去。
查了这么久,依旧查不到那个神秘人的行踪,但周天俊能嗅到他肯定就潜伏在周边,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陆一宁的一举一行。
接到周天俊的电话,蒋妈领着两个壮汉进屋,他们收走毒药瓶,带走呼天喊地的飘雪。
“是老鼠药,市面上很容易能买得到。”
米秘书刚走出巷子,一辆单车歪歪扭扭地倒过来。
“咔”的一声响,米秘书崴了一下脚,车子压他身上,被送进医院,脚打石膏。
【米秘书:周总,我外出办事,出车祸,行走不便,申请到医院办公。】
没回?
太没人性,自己为了工作扑身扑命,受伤住院这么大件事,却得不到领导一点体恤,最后落得无人问津的地步。
在米秘书感慨万千时,一个威武的身影在他面前出现。
“批了。”
周天俊放下水果篮在床头柜,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下次走路记得看车。”
米秘书接过苹果咬上一口,又怨:不帮他削苹果皮就算了,连洗都不帮他洗一下。
哎!时运不济,撞他的人是个女学生,在学骑自行车。当场她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伤,家里就一个老爷子耳朵不好使,父母在外地打工,柴秘书不好为难她,就让她回去了。
“周总,你怎么在这里?”
周天俊站在病床边,丝毫没有要坐下来意思。
“夫人身体不适,住在楼上,我顺路过来,给你送份水果。”
旁边病床的妇人指着病床上的老头骂。
“让你开车慢点,慢点,你就是不听,非得找罪受,这下好了,全家人跟着你忙得团团转,你开心了。”
另一张病床,男人头上缠着绷带,对旁边的女人指手画脚。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笨女人,什么都不会。”
“你能,你除了会惹事还会干什么?”
女人恼火地将衣服扔进袋子,拿起热水壶走出去。
“老子发工资给你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牛什么!”
一个拄着拐杖的青年男子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横着手机放出声音在玩游戏,丝毫没理会身后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周总,楼上是VIp病房吧,能不能——”
“只能按标准报销,多出部分自付,你吃好,我走了。”
周天俊也就过来送个水果篮,慰问了几句,并没有多停留一秒。
烦躁的嘈杂声,实在令米秘书没法养伤,他掏出银行卡,豪气一掷,迎上护士小姐看奇葩的眼神。
“我要换VIp病房。”
如愿住进VIp病房,米秘书打探到陆一宁的病房,在确定周天俊走开后,从水果篮里顺走几个桃子,悄悄走到1608号病房门口。
正要敲门,却被坐在门口的两名壮汉拦下。
“你找谁?”
“夫人她认识我,你不信,可以进去问问小白。”
开门的是小白,见到米秘书坐着轮椅惊呼道:“米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撞车了,我这是工伤。”
果然,坐他的车就是不安全。
“还好吧,好像挺严重的。”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听周总说夫人不舒服住院,刚好住在同一层,就过来看看她。”
见他们相识,两个壮汉又坐回椅子上,接着玩手机。
“夫人在睡呢,还是不要惊扰她了。”
“小白,我——算了,等周夫人醒了再说吧。”
米秘书把桃子塞到小白手上,操纵电动轮椅向后倒,退了几步,再往右转,随后直行向前开走。
吃完晚饭时,陆一宁起身坐在沙发上,身体还很虚弱,病恹恹地看向窗外。
“夫人,你要是觉得难受,就跟我说,我去喊医生来。”
小白递上本子给陆一宁,眼里泛着泪光,“夫人,你不要再吓我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也许身体还需要点时间恢复,慢慢就会好,你不用担心。】
小白削掉桃子皮,递到她手上。
“这是米秘书给你的,他脚受伤了,坐轮椅,也住在这里。”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小白仔细回忆了一下,接着又削了一个桃子吃进嘴里。
“好像是有话要说,但他没说。”
好像想到什么,陆一宁困得眯了下,又极力地睁开,下笔写。
【小白,你把粉嘟嘟带过来,把它丢在家里,我不放心。】
“夫人,等先生过来,我会回趟家给你带些换洗的衣物,到时再把粉嘟嘟一起带来吧。”
听到医生说她是中毒时,陆一宁条件反射地想到飘雪。这女人彻底魔怔了,甩她的那几巴掌,看来下手还是太轻,才没能让她长记性。
又一次差点被飘雪整垮,陆一宁想想也是心寒胆战,那个家,她真的不想再待。
“老婆,有没有好点?”
周天俊双眼眸微微紧了紧,轻点了下陆一宁的鼻尖。
【还是有种睡不醒的感觉,老公,你手怎么了?】
“老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周天俊满心愧疚指责自己的深情样,令陆一宁很困顿。
【老公,还好小白没有喝糖水,你也不在我身边,缠着要我喂你。老公,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算命的说我天生克星相,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老婆?】
“哪个算命说的?”
陆一宁仰眸望向他,周天俊一脸的魅笑,拇指轻压她的嘴唇,“你怎么净信这些鬼神之说,你房间枕头下面压着的那道符,是你画的对吧,用来镇我?”
上次他下狠力咬她之后,她手动裁剪了一张长方形黄纸,自己书写符咒,用来……
驱邪。
防止他这只魔鬼闯入她心里,扰乱她的心智。
【怎么会,用来保平安的,那次火灾,我到现在还很怕呢。】
周天俊手指陷进她的指缝,扣紧她的手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
“哪学的?是法力不够,还是你画错了,不太管用 ,你瞧你都住进医院了。”
陆一宁在心里白了他好多眼,很不服气:就是专门画来镇你的,哼!
小时候,陆姨送她去看心理医生无果后,就带她去村里出名的仙姑家,求神符,说来也奇怪,似乎有点管用。
后来,她跟仙姑慢慢变得熟络,经常自己跑去那里,跟着学画符,占卜,施法术,念咒,长大后还成为她的媳妇,喊她一声“郭妈”。
【怎么没用,我不还活得好好的。】
被现实毒打过的陆一宁,自也不是迷信,只是想求个心安,在无助的呐喊中,有个心灵安慰。
“给我画道符吧。”
【画符不是一件随便的事,你要求画什么符,我画好,再给你。】
深知他瞧不上自己的这些片长薄技,弄不好还会损她心术不正,净会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把戏,陆一宁不好现场给他展示她的独门小技。
周天俊宽衣解扣,把她吓到,她还在生病呢,况且这是在医院。陆一宁抓住他的手,瞪向他。
“画衣服上,想什么呢?”
画符是借口,周天俊就想在她面前炫耀他结实性感的腹肌,试图色诱她。
【行吧,衣服先放我这里,等我病好了,再说好吗?】
陆一宁接过他手中的衬衫,不小心触碰到他八块健硕错落有致的腹肌,连吞了好几下口水。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睡,不许有异议,我去洗澡了。”
周天俊拎出袋子里的睡衣,走向卫生间,随着关门声响起,“哗哗哗”的水流声跟着传了出来。
这男人还真是赏心悦目!
陆一宁望着他背影时,痴迷到想入非非。
夜里,她枕在周天俊强有力的臂弯里,享受着他给予的安全感,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