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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杨家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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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里人津津乐道的闫氏事件经过时间的冲洗,已经引起不了大家的兴趣了。

    接下来的事情再次刷新了叶婉馨对奇葩的认知能力。

    叶婉馨和舅舅刚把货物备好,准备去安顺送货,才到大路上,刘翠莲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馨丫头,快下来,杨红英那不要脸的婆娘又给你些整麻烦事。”

    叶婉馨挠挠头,心想这蠢婆娘都消停不了两日,就她那智商反正也掀不起大浪,就随她闹腾吧。

    她不在意的笑笑,“翠莲大娘,管她呢,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了,等我回来再说,这青辣椒要赶快送去,不然明日的就要烂在地里了!”

    “哎呀,再晚来不及了,她那臭嘴满村的胡咧咧,说要把你许给她娘家的痴傻侄子!”

    “他们怕夜长梦多,就等着你爹过了一周年,就要把你娶进门的!”见叶婉馨不重视这事,刘翠莲跺脚一口气把话说完。

    “啥,翠莲大娘,你听谁说的?”叶婉馨吃惊的问着,就从马车上跳下来。

    林敏强也从车前走过来,脸色憋的通红,“大嫂子,我们馨儿的事,咋能轮到那臭婆娘当家呢?”

    “是真的,全村都传遍了,你家住的偏僻,也没人敢在你我两家人面前提这事,刚才在田里是,还是英子亲口给我说的。”

    “真是岂有此理,我的事我娘也做不了主,她个臭婆娘还能大过我娘去!”叶婉馨眼里散发着戾气,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杨红英这个臭婆娘,还真是脸大的没边,竟妄想左右我的亲事!”

    瞧着叶婉馨的脸色难看,刘翠莲又说了句,“英子说几天前瞧见杨红英的娘家哥嫂来过,还送了好多的东西呢,这事八成是真的。”

    “舅舅你自个去送货吧,顺便把刘师爷给咱找的藕根捎回来,明日一早让王伯下塘。”叶婉馨吩咐好,就往村里走去。

    敏强瞧着外甥女倔强的背影,摇摇头赶着马车出了村子。

    叶婉馨不想让刘翠莲参与她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说道,“翠莲大娘,我自个去吧,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哎,你这丫头,咋还把大娘当外人呢,那周氏婆媳是啥人你不知道啊,我不放心你。”刘翠莲紧紧拽着叶婉馨的手,生怕她独自去见周氏婆媳吃大亏。

    俩人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没人,刘翠莲大声叫着,“周氏,你个死老婆子钻屋里干吗呢?”

    才吃罢饭在堂屋里的周氏,眼皮不停的跳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别是和杨家的亲事有了变动了。

    想着今日杨家要来下聘,早早的通知了镇上的小女儿叶雯莲。好歹是场喜事,已经打发杨红英去买些酒菜。

    听见刘翠莲骂她,心下亮堂了,怪不得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这臭婆娘要来坏事。周氏黑着脸出了堂屋,“我说大发家的,你吃冲药了,老婆子没招你没惹你的,大清早的来找啥晦气。”

    瞧见那贱丫头也在,就把要狠骂刘翠莲的话又咽进肚子里。

    想着今儿杨家的人要来,不能把事办砸了,她要稳定局势,改变策略。酿酝下情绪,满是皱褶的老脸笑成一朵老菊花,嘴里亲热的喊着,“是馨丫头来了,快来堂屋坐。”

    叶婉馨鄙夷的瞅眼周氏殷勤的老脸,心里厌恶的像吞了个苍蝇,她冷着脸,说出的话透着丝丝寒气,“死老婆子,别假惺惺的,我可没啥多余的话给你说。”

    “你们都是属狗的吗?记吃不记打的,脑子里盛的都是屎!”

    “谁把我许给杀猪的老杨家了,我爹死了,我还有娘呢!咋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当家!”

    听着叶婉馨骂她,周氏老脸僵硬着,连那丝假笑也挂不住了。

    周氏心想这事自个是落不到好了,既然撕破脸也不怕扇子扇,索性不再装慈祥。

    她颤抖着手指着叶婉馨,“你个贱丫头,和你那丧门星的娘一样,别给脸不要脸!”

    “我是你奶奶!你的亲事还非得老婆子做主,你再去衙门里告官呀!让大老爷瞧瞧老婆子能不能做主!”

    想到刘氏和她说的,啥时候她都是这死丫头的长辈,周氏尖着嗓子骂着,还得意的说落着叶婉馨不懂道理。

    叶婉馨调高声音,“你个老虞婆,咱们已经分家了,别咱我面前冲大的,我不吃你那一套!”

    杨红英起早去买菜回来,见叶婉馨和婆婆在吵架,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撂。仰着肥脸瞅着叶婉馨,“你个死丫头,把你许个我小侄儿,你有啥不乐意的,发哪门子的疯啊!”

    刘翠莲鼻子哼了一声,“你那痴呆的傻侄儿,愿找谁找谁,我们馨丫头天仙似的,你们还真敢想!”

    “呦呵,刘翠莲你个臭婆娘,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我们叶家的闺女和你有啥关系!”周氏几次在刘翠莲手里吃了亏,恨不得撕吃了她。

    “就是,叶婉馨,你个贱丫头,整日的和外人纠缠在一块,连你爹是谁都忘了吧!”杨红英在背后给周氏助威。

    “还有!不是瞧着你现在会挣银子,才让你和我家做亲,换做以前,让你这丧门星给我家福哥提鞋都不要你!”杨红英恶毒的骂着。

    叶雯莲也提着竹篮从镇上赶回来,见娘和二嫂做的事情,脸都羞红了,就皱着眉尴尬的站着不知该劝谁。

    正在几人吵闹不休时,大宝和小宝蹦跳着从门外回来,“奶,娘,外公和舅舅来了,拉了好多的东西!”

    叶婉馨心里冷笑不停,妈的,下手还真他妈的快,姐要瞧瞧你们今儿咋把这场大戏唱下去。

    杨红英听说爹来了,就急忙往外走去。

    周氏扫眼刘翠莲和叶婉馨,把一肚子邪火发到自个闺女身上,“你是死人呀,还不去厨房做饭!等着老娘给你做现成的!”叶雯莲把篮子里买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娘,我走了,我可不想让人戳脊梁骨!”

    周氏气呼呼的骂着,“你个贱蹄子,死走就别在回来!”然后把杨红英扔在地上的菜拿起送到厨房。

    早在杨家牛车进村就引起众人的注意,大部分人都知道杨家是来叶家下聘礼的,都想瞧热闹。

    自从叶家长子死后叶家就没消停过,隔段日子就会有事发生,但凡村里有个风吹草动的,村里人就会把它联系到叶家头上,何况杨家大张旗鼓的来下聘。

    大彪娘瞅着牛车上得意洋洋的刘氏,又望着身穿大红绸缎短褂的杨大福,那孩子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时不时的用手抹把鼻涕,瞧着膈应死个人。呆愣愣的眼神瞅人,就死死的盯着你瞧,要不咋说是个傻子呢。

    从田里干活回来的英子扯住大彪娘的衣襟,小声说着,“大娘,你说这亲事能成吗?”

    “呸!能成啥呀?就她家的大儿子也成不了,别说还拿个傻子来丢人,你以为那叶家丫头是个面团,任她杨家随意揉搓!”大彪娘吐口唾沫,鄙夷的望着前面缓慢行走的牛车。

    “除了丢人现眼,白搭上东西,她杨家是狗叼尿泡空欢喜!”春花尖酸刻薄的说着。

    “春花嫂子,咱回家吃饭吧,后晌还要干活呢。”放下心的英子拉着春花的手。

    “哎呀,午饭不吃了,好容易有个热闹瞧,我拼着饿肚子也要去瞅瞅!”春花兴奋的两眼都眯到一起了。

    杨红英瞧见爹来了,咧着大嘴,“爹你快下来歇歇。”说着又望着刘氏,“嫂子,你们咋来的恁晚呀?”

    杨红江气哼哼的说了句,“还不是找不见大福这死孩子,把时辰耽搁了。”

    “别说了,把东西往家拿吧,何大姑,你受累了。”杨老头叫上请来的媒婆往叶家进。

    杨红英手忙脚乱的抱着成批的布,刘氏抱着一个大竹筐,里面是点心。

    杨红英瞅着哥搬着半个肥猪,忧心忡忡的,“哥,你们送这么多的肉,咋吃完呀?天热会臭了的。”

    “就你话多,快回去给你何大姑备茶水去。”老杨头瞪眼多话的傻闺女。

    哦,被爹喝斥的杨红英乖乖的抱着布匹进了院子。

    叶婉馨瞧这大队人马,嘿嘿的冷笑,姐一会都不让你们得意,“婶娘,你别把东西往家抱,这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只怕你吐不出来。”

    杨红英瞪着眼没搭理叶婉馨,直接把布匹抱到堂屋。

    刘氏瞧见叶婉馨眼都亮了,想往叶婉馨身旁凑,“丫头,你咋回来了,今儿可是好日子呀,你娘过来没?”

    刘翠莲上前推开她,讥讽道,“你这婆娘要干嘛,啥好日子的,我瞧着是你们家倒大霉的日子!”

    刘翠莲的话不中听,刘氏压住心火,满脸赔笑,“瞧这大妹子话说的,今儿是我儿子和叶家丫头下聘的日子,自然是好日子了。”

    周氏瞧见杨老头和何大姑,忙笑脸相迎,“都去堂屋里坐吧,媳妇啊去给你爹和客人倒茶。”

    何大姑瞧瞧叶家的院子,满脸献媚,“这老嫂子家的屋子不赖,家里的日子想必也是在村里数的着的。”

    周氏见人夸她家日子好过,不禁喜上眉梢,“不亏是常年在外的人,瞧你的嘴,就是会说话。”何大姑瞧着一旁的丫头长的还不错,就是神情有些凶巴巴的,职业病犯了。就出口夸着,“这丫头真俊,过来让我瞧瞧,赶明给你找个好夫婿。”

    刘氏赶紧拉拉何大姑的衣袖,“大姑,这就是我们福哥聘的媳妇。”

    听了刘氏的话,何大姑心里一阵膈应,这好好的一颗白菜让猪给拱了,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讪讪笑笑,“哦,你这婆娘还怪有眼光的,瞧着丫头水灵灵的花朵一般,你们老杨家可是烧高香了。”

    “呸,谁认他们这门亲!先别急着往自个脸上贴金,当心屁股挨打!”叶婉馨冷幽幽的一句话,让几人都面子上挂不住。

    刘翠莲不屑的瞪着杨老头,语气不善的呛声,“我说杀猪的老屠夫,你家儿媳妇瞎了眼,硬要把人家好好的闺女往你家聘,你也老眼昏花了!”

    “你也不瞅瞅自家孙子啥德性,能配上我们馨丫头吗?别以为你有几两银子就作死!”

    “我们馨丫头,如今手指缝露的银子就比你们家每月挣的都多!”

    刘翠莲接二连三的话把杨老头脸都气紫了,他哆嗦着手,“你是哪家婆娘,叶家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和她没关系!和爷有关系!”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叶婉馨瞧着慕云晋黑着脸大步走来,这二货是来添乱的吗?她望望慕云晋的脸,“你咋来啦?”

    “我咋来啦,你还有脸问,这马上都成人家的媳妇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慕云晋瞧着叶婉馨的小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小安子如覆薄冰的跟在自家公子身后,有半个月没来花溪了,昨夜公子说要来转转,他兴奋的睡不着觉。

    谁知到了花溪嘴快的杨氏告诉公子,叶姑娘出事了,他马车都没停稳,就急忙跟着公子和小姐来到这儿。

    刘翠莲瞧见慕云晋心里松口气,这下好了,杨家的人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杨头瞧着慕云晋不服气的问,“你是谁,这丫头和你啥关系,我没见叶家啥时候多了你这门亲戚。”

    小安子瞅着老杨头,“呦呵,你个老帮子,还想和我们慕府攀关系,这叶姑娘是我们慕家姑奶奶的干闺女!”

    “你家的烂脏孩子还想娶县太爷的干闺女,真是痴心妄想,我瞧着你们都是得了失心疯了!”

    慕云晋用满含赞许的目光把小安子扫视一遍,小安子挺直胸膛,“你们不信就问问叶姑娘,瞧我说的是真是假!”

    “叶姑娘,我们姑奶奶给你的玉镯可是慕家祖传的,能值一千两银子呢!”

    啊,一千两银子,叶婉馨赶紧抬起手腕,左右瞧着手上的玉镯,没从哪里瞧出值那么多银子。

    不过心里有个决定这镯子是不能再戴了,原本想着这大热天的戴着挺舒服的,如果能卖那么多银子,还是放着吧。等啥时缺银子了,还能换些银子,要是不小心弄烂了,不得哭死啊。

    刘翠莲拉起叶婉馨的手腕,“馨丫头,让我瞧瞧你的镯子,娘呀,就是好货,摸着凉丝丝的,滑溜溜的可真是好东西。”

    远处瞧热闹的春花大着胆子走过来,“翠莲嫂子,这馨丫头咋和县太爷攀上关系了?”

    小安子得意的说道,“还是我们姑奶奶先瞧上叶姑娘呢,连我们府里的老太太都要请叶姑娘去府里做客呢,老太太和夫人把见面礼都备好了。”

    春花羡慕的望着叶婉馨,“你说敏娘嫂子就是会生,我家的大兰和二兰咋没恁好的运气呢,能给我认个当官差的干爹,我也知足了。”

    刘翠莲轻啐她一口,笑骂春花,“你个眼皮子浅的玩意,连这都眼热,你咋不去认个干爹呀。”

    慕佩雅瞅瞅院子里正在吃手的杨大福,心里有些失望,大人们的心事还真是搞不懂。

    她走到叶婉馨面前摇着叶婉馨,“馨姐姐,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傻小子呀,瞧他多脏,又是流鼻涕又是吃手的,膈应死个人,我哥多好!”

    周氏和杨红英都傻眼了,这死丫头成了县太爷的闺女,自个还不是案板上的肉,任她宰割,对望一眼都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老杨头见情况对他们家不利,恶狠狠的瞪了眼自家儿媳,都是这蠢婆娘出的馊主意,这下子是亲事不成,连老脸都丢尽了。

    刘氏委屈的缩缩脖子,老娘哪里知道这死丫头手眼通天,这么大的能耐,如今事办砸了,怪老娘也没用,你个老东西当初不是也赞同的很。

    何大姑才不想得罪人,早瞧出慕云晋的神情,见人家是有钱的大家公子,没理由放过这大好机会。

    她屁颠屁颠的巴结慕云晋,“我说瞅着这丫头不一般,原来是县太爷的干闺女,和这公子倒是般配的很。”

    慕云晋瞧眼何大姑,“你个老婆子倒是会说话,就是人品不咋滴,脑子还有毛病,也不打听清楚,就屁颠的跑来给人说媒。”

    拍马屁拍到马脚上的何大姑,被慕云晋损的张口结舌,她讪讪的笑笑,“这都是老杨头,非要拉着老婆子往叶家来说亲,公子可别生气。”

    慕云晋扫眼依然在那里站着的叶婉馨,没好气的说道,“丫头,你不走还准备在这里吃饭呀?”

    “就是,馨丫头,咱走吧,瞧见窝子人就让人倒胃口!”刘翠莲拉着叶婉馨要走。

    慕佩雅也是腻在刘翠莲身上,连声说好,“就是,大娘,我们还去馨姐姐家吃饭,我要吃麻辣烤肉!”

    叶婉馨冲周氏说道,“你是长辈,往后我们大房的事你少掺和,做事也过过脑子,别让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周氏想狠骂叶婉馨俩句,又想到如今人家是县太爷的干闺女了,就瘪了嘴。

    叶婉馨才不在乎院子里的人是啥表情,拉着慕佩雅的小手和刘翠莲、慕云晋大踏步的走出门去。

    小安子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叶姑娘的亲事,我门家姑爷才能做主,他是县太爷,挑的人肯定比院子里的这个傻小子强。”

    何大姑气咻咻的说着,“老杨头,你们老杨家办事不地道,坏了我的名声,要赔我三两银子!”

    刘氏原本亲事没成,心里就窝火,正没出发泄。见何大姑还要讹银子,就破口大骂,“你个老婆子见人家有钱有势,就去添人家腚沟子,人家不搭理你,还来找我们的事,当我们好欺负呀!”

    “我呸!分明是你们贪图人家叶家丫头的银钱,还拿个痴傻孩子来提亲,当所有人都是傻瓜呀!”

    “你这死老婆子,越说越没边了,我儿子好好的,你一口一个痴傻,有能耐你生个痴傻的老娘瞧瞧,分明是缺德事干多了,连个丫头片子也生不出来!”

    何大姑一生无育,最怕人家说她不会生孩子,她啪的一巴掌打在刘氏的脸上,“你个臭婆娘,你以为你家多高的门第,不就是个杀猪的,得瑟啥呀!”

    见被何大姑揭了脸皮,老杨头发怒了,“红江,把你媳妇拉开,咱回家,还嫌脸丢的不够大呀!”

    刘氏挨了打,正要报仇被当家的拉开,她不甘心的扯着嗓子喊,“杨红江,你个软蛋,婆娘都让人打了,你还来拉老娘,你个缩头乌龟!”

    何大姑不依不饶的冲老杨头要银子,“老杨头,你还想在这十里八乡的做人,就给老婆子三两银子,不然……”

    老杨头是屠夫岂会怕个老媒婆威胁,“你个不识趣的老婆子,今儿早上给了你二两银子,事不成,还想讹人呀!老子掂了一辈子的杀猪刀会怕你!”

    “呸,活该你孙子一辈子打光棍!老婆子认栽!”见老杨头态度强硬,何大姑自认晦气的拍拍屁股走人。

    村里见媒人都走了,也没热闹瞧了,都乐呵呵的散了。

    见何大姑走了,刘氏心疼的瞧着叶家堂屋里的东西,冲杨红光发火,“傻愣着干嘛,赶紧把东西都搬走,还要便宜哪个老东西!”

    杨红英急了,“嫂子,可不是我们不愿意,那死丫头有了大靠山,你能得罪起县太爷吗?”

    老杨头瞅瞅周氏,又望着闺女和媳妇,闷声闷气的吩咐,“红江,把肉和点心给你婶子留些,布料其他的都拿走吧!”

    刘氏气的头蒙,可她又不能做主,只有在心里骂老东西偏心,啥时候都想着贴补杨红英那蠢婆娘。

    叶婉馨回到家,外婆范氏和敏娘围住追问,叶婉馨头疼的不得了,“你们让翠莲大娘说罢,我烦着呢。”

    刘翠莲不辱使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惹的范氏一阵恶骂。

    吃罢饭,见宏儿和江儿没在家,慕佩雅就缠着叶婉馨陪她玩,叶婉馨就带着她和慕云晋去往屋后的大田。

    慕佩雅望着这大片绿油油的植物,好奇的问道,“馨姐姐,这都是你种出来的吗?”

    “是呀,再有俩月就能让你尝尝这玉米棒子的味道,好吃的很。”叶婉馨瞧着玉米又长高不少,心情很好的和慕佩雅聊天。

    慕云晋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心里也是舒坦。

    敏强也是担心外甥女的事情,把货送到。

    午饭都没吃,就带着刘师爷找来的莲藕赶回来,到家得知叶婉馨没事,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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