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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腊月。
叶婉馨想到淮安府去一趟,然后和东陵玄翔回京城过年。
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揉着依然酸胀的双腿去穿衣裳。
没想到刚出自个的屋子,幕云晋就满脸欣喜的在屋子外面坐着,东陵玄翔竟然给他倒着茶水。
让叶婉馨意外的是东陵玄翔破天荒的没有给幕云晋摆脸色,还一副殷勤小妖的样子。
她扬起脸朝西面看着。
东陵玄翔见这丫头出门就看天,嘻嘻的笑着,“丫头,别看了,日头已经出来好高了,这天气好得很,不会耽搁咱去淮安府的。”
叶婉馨一般正经的说着,“哦,我还以为今儿日头从西面出来了,就是确认一下,还是让人失望了。”
“你这丫头就爱说些古怪的话,那日头咋可能从西面出来啊?”东陵玄翔被她的话弄的蒙了脑袋。
随即他又乐颠颠的说着,“丫头,幕云晋刚刚可是给咱送来了好消息,义渠宗烈果然死了,是被徐敬守一剑给刺死的!”
说罢又可惜的叹口气,“哎,要是我在关外,哪里还能轮上徐敬守抢这头功啊。”
叶婉馨冲他翻个白眼,“你个逃兵就别想那好事了,皇上不治你的罪,就是你老爹烧高香了!”
幕云晋见叶婉馨几句话就让这小子哑口无言,笑的眯了眼。
叶婉馨知道刘翠莲已经在她耳畔念叨海子好几次了,就问着幕云晋,“幕云晋,你别笑,既然你已经得了消息,那大军啥时候回来应该知道一些的吧?”
幕云晋沉吟了下,“嗯,说已经往回走,恐怕不到过年就要赶到京城。”
“哦,那海子也能在家过年了,我这就去和翠莲大娘说去。”得了准信,叶婉馨就风风火火的要去铺子了给刘翠莲报信。
东陵玄翔望着她的背影大声喊着,“哎,丫头,你不吃饭了?”
“你去华天定午饭,咱和幕云晋都去那里吃吧!”叶婉馨抛下这话已经不见了身影。
两日后,叶婉馨他们到了淮安府。
舅舅要进七凤山,被叶婉馨拦着,“舅舅,你身子还没大好,就别去了,在铺子里歇着,等明儿我和东陵去吧。”
知道外甥女心疼,敏强也只好作罢。
在铺子里待了半晌,她和东陵玄翔去找范正明。
刚走到知府后衙,一个小男孩冲她扑过来,嘴里喊着“姐姐……姐姐……”
见这孩子竟然是白灵竹的儿子允儿,叶婉馨弯腰抱起了他,“允儿,你这小家伙咋在这里啊?”
白灵竹已经和舅母从远处走来,见到叶婉馨也是满脸惊喜,“馨姐姐,你啥时候从安顺过来的?”
“这话我要问你,轩丘景成不是还在陇西的,这大老远的路,你咋过来了?”叶婉馨脸上带着疑惑。
幕怜香笑着接过话,“馨丫头,不是要过年了,是树青把她娘俩带了回来。”
说着又嗔怪着,“馨丫头,我可是要生你的气了,当年灵竹这丫头任性,要嫁给那个轩丘公子,你可是瞒的我们好苦啊。”
白灵竹听到舅母的话,脸羞愧的通红。
叶婉馨却眨着眼,嘻嘻笑着,“不是怕你和范伯伯要棒打鸳鸯,我才大胆做了这事,横竖恶名我是落了,不过灵竹如今可是过的很好的,你就别怪罪我了。”
自家侄子都是托了这丫头的福竟然以举人身份做了知县,幕怜香心里是感激不尽,她乐呵呵的说着,“好了,灵竹不但没事,还有了个好儿子,我和你范伯伯感激还来不及,咋会怪罪呢。”
在范家吃罢午饭,范正明和东陵玄翔在书房说着男人之间的事情。
叶婉馨又被幕怜香留在园子里说话。
见幕怜香又追问幕云晋在京城和幽州可有中意的姑娘,她无奈之下,只好用京城的宋家小姐唐塞了幕怜香。
知道这丫头不说谎话,幕怜香心里一阵惊喜,打算过年回安顺时就让大哥带着厚礼去京城宋府给自家侄儿求亲。
叶婉馨还没把淮安府的事情处理完。
吴大发就急匆匆的来找她。
当她得知周氏竟然病的不行了,大吃一惊,“大发伯伯,我奶身子一向很好的,咋会这样呢?”
“哎,婶子身子原本也只是受了风寒,可是前几日下了雨,她担心咱的蔬菜采摘人手不够,就去田里帮忙,我和金良哥都劝她回家歇着,可是你奶的倔脾气不应。”
“事坏就坏在前晚装货太晚了,大伙也累了好久,走的匆忙,把她忘在田里了,早上我们去菜田发现时,人已经不睁眼了。”吴大发连连的叹着气把情况说了一遍。
虽然那时候心里挺恨周氏,可是后来也体谅她个寡妇带着子女不易,叶婉馨知道周氏要死,心里也不是滋味。
又纳闷的问着,“我奶又不是傻的,她咋不自个回家呢?”
“把曲神医请了回去,说是本身就有风寒,雨天路滑,你奶的眼神又不好,她摔在田里就没再起来。”
叶婉馨见吴大发双眼都是红丝,知道他这一路可是没少受累,就让他去歇着,自个去书院找大宝。
大宝得知奶奶快死了,十几岁的少年哭的呼哩哗啦的,“姐姐,奶奶要是死了,我和小宝咋过呀?”
“大宝,不用担心,你哥俩还有好多的亲人呢,有我娘,宏儿,还有镇上咱的小姑姑。”叶婉馨用帕子给他擦着眼泪,安慰他。
骑在马上的叶婉馨瞥了眼东陵玄翔怀里抱着的大宝,想到当初叶家也一大家子的人,如今竟然只剩下大宝哥俩,她心里也很是心酸。
回到花溪已经是次日的未时,叶婉馨瞧着院子里放着的那个黑漆漆的棺木发呆,自个为了挣银子,也没陪过家里人,这个老人竟然也孤独死去。
村里的人都来帮忙,瞧着叶婉馨回来,都心酸的和她打着招呼。
“奶啊,奶,大宝回来了。”大宝已经哭嚎着扑在了周氏的棺材前面。
刘翠莲走过来拉拽着她,把她往堂屋里拖,“馨丫头,你也别难过,你奶这事就是个意外。”
“这几年你不回花溪,她总是在我们面前念叨,还给你做了好几套衣裳,你回来时,她又怕你嫌弃,不敢拿出来。”
果然,摆在堂屋小饭桌上有一大包的衣裳,有好几件衣裳的料子还是她从京城带回来,让周氏送人的绸缎。
叶婉馨用手抚摸着滑溜的布料,想着周氏后来对她的好,眼里涌出了泪水,她很早以前就想过,周氏死的时候她必定不会掉一滴的眼泪,可是终于还是打破了自个自私的想法。
刘翠莲又从一旁给她端出一箩筐的鞋子,“馨丫头,这都是你奶给你做的鞋子,大小都有,你奶常说,我家孙女是个常年出外挣银子的大忙人,可不能让脚受了委屈。”
叶婉馨拿起一直绣着莲花的鞋子,瞧着针脚细密,竟然比淮安府大绣庄里的活还要好,做鞋的周氏可见是用足了心。
叶婉馨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翻捡着这些花色各异的鞋子,每只都是一样的精巧。
想到周氏年纪也不小了,白日里去田里干活,夜里又给她做衣裳和鞋子,那眼神能好才叫怪呢。
她终于忍不下去了,扑到这些衣裳上面,哭出了声,“奶啊,馨儿不缺衣裳,也不缺鞋子,你别走啊。”
刘翠莲哄了好一会子,才让叶婉馨止住了哭声。
叶婉馨出了屋子,来到周氏的棺木前,跪了下来,愧疚的说着,“奶,馨儿对不住你,让你老了还孤零零的守这一个空院子,馨儿给你磕头了。”
春花说着话,把白孝衣裳给叶婉馨递了过来,“馨丫头,你奶她不孤单,小宝每天都和她说话的,咱邻里谁家做好吃的,都会送过来一些的。”
小宝爬到叶婉馨跟前,哭着说着,“馨姐姐,都怪我那日夜里去了老宅,奶夜里没回家也不知道。”
套上了孝衣,叶婉馨用手抹去小宝脸上的泪珠子,“小宝,馨姐姐不怪你,是姐姐不好,早该让奶去老宅住着,要是有人作伴,奶也不会出事了。”
自从出了张天昆的事情,吴金良不敢过来问叶婉馨事情。
刘翠莲只好走近守灵的叶婉馨,劝着,“馨丫头,心意到了就好,这大摊子的事还等着你来料理呢,你身子可不能垮啊。”
“还有,你金良伯,想问问你,你奶啥时候下葬合适?”
想到宏儿是个重情义的人,夏日回来还回花溪和奶住了好些日子,叶婉馨又怎会不让宏儿回来,她睁大哭的已经有些红肿的眼望着刘翠莲,“翠莲大娘,横竖这天气冷,我奶就等着宏儿和我娘回来再下葬吧。”
“馨丫头,那京城可是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咱这习俗可是老人死去,三日就要下葬的。”刘翠莲很是吃惊叶婉馨的话。
叶婉馨已经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来。
东陵玄翔摇着头,“翠莲大娘,规矩和习俗都是人定的,丫头既然要娘和宏儿回来,好歹他们也是婆媳祖孙一场,不能让我奶寒心!”
“啊?东陵公子,你也同意这事?”刘翠莲更加目瞪口呆。
这会叶婉馨倒是没嫌弃东陵玄翔的自来熟,她朝他瞥了眼,“东陵,你去和大发伯他们说一下,我奶就定在十日后下葬!”
过了两日,叶婉馨就不让大宝哥俩守灵,怕他们身子骨受不住。
在漫长的悲伤等待中,为了感谢周氏对女儿遗孤的养育之恩,狄义卿也和沈志凡带着敏娘和宏儿、小婉凤风尘仆仆的赶回花溪。
花溪有了侯爷的光临,花溪这些日子可是热闹非凡。
给周氏的葬礼是花溪最隆重最气派也是最威武的。
东陵玄翔和幕云晋骑着马在前面开路,村里的青年男子组成了十六个人抬着装扮的一团锦绣的着棺木。
范正明和林书正陪同着狄义卿在叶婉馨他们这些亲眷的后面。
风光安葬了周氏,狄义卿就要返回京城。
叶婉馨就提议带着外公和外婆舅母他们去京城过年。
狄义卿巴不得自家能热闹些,欣然同意了。
东陵玄翔知道能提前回京城,心里更是乐呵,忙前忙后的帮着敏强收拾行礼,要赶快回府求自家祖父去静安侯府求亲。
十日之后。
他们这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进了京城的城门。
东陵玄翔顾不上再和叶婉馨腻歪,径直和他们告辞回了自家。
东陵府。
东陵俊瞧见自家大孙子出现。
积攒了好久的火气一下子涌到了头顶,他抓起一旁的茶盏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你不是我东陵家的种,还回来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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