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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风裹挟着雪飞来,凄凉望着十数人围攻江凡一个。
十来个老头,白发如雪三四人,一身衣袍整好,严阵以待。
一个年轻人,黑发红眼,两袖被崩碎,大口喘气。
挡住汪海那一剑,江凡手中青剑颤抖,体内妖力被消磨大半。
观之汪海吐出一口白气,右手握剑微晃,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这一剑已经用了全力,短时间内无法再出手,却没有料到江凡居然挡住了。
其余人见状失神片刻,忽的眼里杀意透出。
一位手握拂尘的长老大喝一声:
“卷!”
右手一甩,拂尘气势如云,白丝一连生长如长河,大片向江凡铺去。
乘江凡不备,拂尘已经摸到身后,很快就要包裹起来。
唰!
一道白色妖火半月挥出,拂尘被斩断,妖火染上拂尘向源头烧去。
那长老冷哼一声,拂尘一转,白丝逆火生长,继而劈向江凡,其势如鞭抽。
啪!
江凡举剑格挡,却发出金属交击之声。
“阵起!”
趁江凡与那持拂尘的长老纠缠,手握阵盘那位再次催动阵盘,一道困阵以他为中心催发而出。
眨眼间一道蓝色方体屏障成型,笼盖了大片范围,以备江凡逃跑。
余下长老见阵已成型,也不再旁观,接二连三使出各自手段,轮流攻击江凡。
退至边角的汪海静静观察着场上局势,剑上气势不断酝酿。
场上刀气纵横,妖火漫天,拂尘如卷云,一道又一道霸气攻势搅得空间扭曲。
困阵的屏障被余威震得颤颤发抖,持阵盘的长老守在边角,嘴角溢血,双眼怒意凝实——你特么精准一点啊!
在一轮又一轮攻势下,江凡已经身负数伤,握剑的手流着一线血液。
他气势越发显弱,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气。
侧身避开一位峰主凌厉的掌印,又有霸道的刀气扫来。
在这场围攻战中,江凡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朝气——一群老人生龙活虎!
“有完没完!”
怒吼一声,江凡一剑横扫挥出,白色妖火如月降临,冲散了那霸道刀气,余势不减斩向众人。
各自着手抵御,妖火很快被消磨尽,江凡也力竭得直不起身,弓腰急喘。
感受着体内少有的妖力,他已经无力召唤月白妖火,青剑上附着的白色火焰逐渐熄灭。
瞟了一圈飞在天上的十来位老者,个个衣袍不染灰尘,恍如游玩度假——除了边角拿阵法那位气息不稳,口里渗血。
他们也没有再发动攻击,极其默契地倒飞出去,保持一个相对合适的距离。
拿阵盘的长老也抹了一下嘴角,急匆匆倒退。
霸道的剑势在身后凝聚,强大的压迫感覆盖整片区域,所有气机被锁定了。
心脏自发感觉到恐惧,蹦跳着逃离,眼皮无力垂下。
咻然间,汪海凝聚好的剑势倾力落下,巨剑虚影比之前宽大一倍。
巨大的剑锋切开空气,瞬间落下江凡后背。
汪海眼中自信如枪,锋芒锐利,必杀之意油然心生。
所有人都心生畏意,联想起两年前那位天才长老——一剑将他们打败。
汪峰主这一剑,是否能比拟蒋闲?!
场上的风在这一刻凝滞,汪海眼里自信流露,巨大剑影迫使重云退避。
诸位长老面色敬畏,回想往日惊人一剑。
所有声音熄灭,只有江凡的心脏在低吼。
刹那间画面凝固,江凡衰弱的背影下,轻声低语:
“万物衡静。”
“一剑破之。”
一剑式——静!
轰——
巨剑虚影落下,透过阵法屏障,数百米大地白雪被斩尽,不下五米的地缝成型。
剑势散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汪海也瞳孔圆睁。
江凡已经不在原地,持阵盘的长老呜额一声扑倒在地上,头颅骨碌碌掉下脖颈,在地上滚动。
他所控制的阵盘光芒褪去,困阵结界飘离消散。
这一招?!
杀王甲的时候用过!
汪海心中大惊,没有想到自己面对这一招时会这样……无助?!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本来以为胜券在握了,江凡已经虚脱得无力反抗了。
居然还能用这么强横的一招!
肯定有限制,肯定有,必须除掉!
想着,汪海眼里恐惧转化为杀意,他的脸激动得扭曲起来,眼里悄然流过一缕绿光。
剑尖直指长老尸体旁埋头的江凡:
“杀了他!”
一声怒吼惊得所有人猛然回神,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绿光,每个人怨念刹那间爆发出来。
嗡嗡——
有位峰主手中大刀颤鸣,最为凝聚的刀意骤然爆发。
唰唰——
有位长老手中拂尘爆射而出,如万箭齐发般铺射而下。
隆隆——
……
所有的杀招尽出,铺天盖地的杀意笼罩下来。
最为纯粹的威迫感降临,江凡已经无力抵挡,他埋着头。
妖核已经被刚才那一剑抽干了底,所有生机都被磨灭了。
这世界变得好快……
偷听都要被杀。
还有救吗?
九长老?
于峰主?
玄云剑残念?
系统?
……
仅仅是一瞬间,江凡回想了一遍所有的希望,却只有默然。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能在这一瞬间救下他。
他自己也只是风中残烛,无力抵挡。
轰——
惊人的灵力波动在主峰后山爆发,附近十来道山接连被余威波及,血崩不止。
正在偷闲聊天的杂役弟子大惊,手中扫帚掉落,循声望去,只见那附近大雪披盖滑下。
惊慌之余,一名杂役弟子忘记去捡扫帚,踮起脚眯着眼:“主峰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名杂役弟子拍了拍身上的雪:“谁知道呢,两年前那么大的雷劫,搞死多少人?
丹峰那边真的是闹死人不偿命,不是还有个秘境什么的吗?江凡进去后安稳了两年呢!
这点风浪也算不得什么了。”
听罢,那远望的杂役弟子寻思了一会:“也是,丹峰两年前不知道整出多少事情。
又是宗门大典上强行带人,又是宗门大比上搞事。
莫名其妙还来了雷劫,当时那压迫感差点把我吓死。
真感觉宗门内就他们最特殊,一个两个正式弟子们还狂傲,觉得峰里有几个天才就了不起。
不就是天才吗?有什么了不起,能活的长才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