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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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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刚才跟我说话来着,是吗?”我战战兢兢的问。

    “是的。”我脑海中有这样一种声音再说,但是我并没有听到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纳闷儿。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语言,但世界上存在很多动物跟本就没有声带,他们如何沟通?蚂蚁通过触角,蜜蜂通过舞蹈。我只是借助你灵敏的第六感进行思维沟通而已,我并不会和人类通话。

    “你的意思是,我有什么话也不用说,你就知道了?是不是动物都和你一样可以进行思维沟通?”其实我一直幻想着养一只可以沟通的宠物。

    不能,现在的动物已经退化了这类能力,只能单纯的靠习惯养成进行训导。即使是我,也只能和你沟通。

    “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聊天吗?”我问。

    是的,你我血液中有相同的介质,追本溯源我们都是一个祖先。

    “难道你以前也是人类?”

    不,我和你一样是神创造的,只是你的出现比我晚了数千年而已。

    “这太她妈悬乎儿了,人不是猴子进化而来的吗?”

    是的,其他人是的,但是你和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

    你是神在芸芸众生中选中的使者,你身上有神的血液和灵魂,所以你才能和我沟通。

    “对了,我之前有做梦梦到你在一块大石头的湖边出现,后来我还到过那块羊背石那,甚至担心你会出来吃掉我呢,这是为什么?”

    羊背石是我休眠和进食的地方,我很少会去其他地方,也许这就是你我身体里面相同介质所产生的共鸣。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我老爹亲生的?”我惊讶的问。

    我也不清楚你的诞生和来源,我只能感应到你身上的使命,只有你才能拯救我们。

    “我拯救你们?怎么救?你是说来喀纳斯看湖怪的人越来越多,怕人类抓住你吗?”

    不,我已经活的太久了,你的使命就是帮助我们平静的死亡,明白吗?

    “帮助你们死亡?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干掉你?”我看着它庞大的身躯咽了口唾沫。

    是的,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消失,我们的灵魂才会平静,否则终究对于这个世界是一种威胁的存在。

    “你们?难道喀纳斯湖里有好多湖怪?”它好想多次说出“我们”这个词。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是一个族群,喀纳斯的湖水太小了,连我自己的生存所需都很难满足。几百年前我拜托你们人类把我从黑海带到这里,然后四周埋上镇兽石,让自己休眠。镇兽石上有一种你们所谓的放射性物质,可以导致原本喀纳斯湖里的生物变异,好多变大的鱼类就会成为我的食物,我定期醒来捕食,维持我的生命。

    “那你直接饿死不也就消失了吗?”说玩我觉得这话实在是不礼貌。

    如果我饿死了我的灵魂不会平静,你希望你们人类世界出现一个无法消灭的怪兽吗?

    “额,其实我觉得无所谓,灵魂之说,觉的很虚无缥缈。”

    你只是还不太懂,以后终究会明白的,你回去后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来帮助我们。几千年来,也只有你能帮助我们了。

    “对了,你所谓的族群一共有多少个你这样的湖怪,尼斯湖水怪是你的同类吗?”当我亲眼看到喀纳斯湖怪的存在后,我相信,尼斯湖水怪也是存在的。

    你听说过龙生九子吗?

    “听说过,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埃”

    那不是传说,是事实,我就是龙的第九个儿子:螭吻。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之前忘了在哪本古书上看过,螭吻,龙头鱼身,口润嗓粗而好吞,一般被认为是龙的第九子。喜欢东张西望,经常被安排在建筑物的屋脊上,做张口吞脊状,并有一剑以固定之。《太平御览》有如下记述:“唐会要目,汉相梁殿灾后,越巫言,‘海中有鱼虬,尾似鸱,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于尾,以厌火祥。”文中所说的“巫”是方士之流,而“鱼虬”则是螭吻的前身。螭吻属水性,用它作镇邪之物以避火。

    平时见的不少,只是从来未曾想过会真实的存在,再看看眼前这个怪物,确是龙头鱼身,怪不得之前对这种形象一直觉得似曾相识。

    “这么说其他八子也是真是存在的?”我吃惊的问。

    是的,只是数千年来我们都不断迁徙,都不知道四散在何处了,而你的使命就是重新把我们聚集起来,共同完成一个仪式,让我们安静的离开。

    “又是仪式,你们这么大,我也无法搬运埃又不是成吉思汗,千军万马的。”我踌躇道。

    这是你的使命,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否则你们的世界会被我们几个所毁灭,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于我们抗衡。

    “吹牛吧,你不过才二十多米一条大鱼而已,别说原子弹了,一个爱国者就轰的找不着了,其他龙子再大能大到哪去。”虽然我被他们成为神的使者,跟普通人类不一样,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一直怪兽对人类的蔑视。

    我们拥有你们人类所不知的自然力,而你们人类只会使用机械力,所谓机械力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你仔细回想下你们人类间的战争,是不是这样。

    我的汗渍不断的渗了出来,回想一战二战,确实如此,如果将来打一场核战争,地球也将不复存在。

    况且我们死后,灵魂将不再收到神的束缚,到时候翻江倒海,山崩地裂,你们人类的科技在这些灾害面前又有什么用呢。沧海一粟,再怎么拼命也是蜉蝣撼大树。杯水车薪,螳臂当车,最终还是自取灭亡,这是你所期望的吗?

    “你等等,等等,我现在脑子好乱。”我得好好想想。

    妈的,就在一周以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工薪一族,稀里糊涂的被老爹的遗言给糊弄来到喀纳斯湖,然后又犀利糊涂的被卷进小艾他们组织的计划里,现在更离谱了,我和一个传说中的怪兽正在聊天,而且还要帮助它找寻失散多年的兄弟,如果不帮,整个人类就要灭亡。

    我不是在做梦吧?于是狠狠掐了自己脸蛋一把,疼的我是龇牙咧嘴的,妈的,是真的。

    螭吻一动不动的在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迷惑。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选中吗?”我问,最起码也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成为这该死的使者。

    我不知道,也许我的其他兄弟知道,你可以找到他们问一下。

    “那我完成使命或有什么好处吗?你要知道,在人类世界里我要赚钱才能吃饭,否则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你的兄弟,等到我七老八十了,自个都没几年盼头了,世界毁灭与否也就跟我没啥关系了吧?别嫌我说话难听,这都是事实。”我思考了一下说。

    你很诚实,我确实没有考虑过你说的这个问题,但是我有办法帮你解决,只要你肯帮助我们,相信我,你将拥有的不是你现在可以想想的到东西。

    “唉,还是一张口头支票,小艾是,格桑是,你们怪兽也是,没一个靠谱点儿的。”习惯以后,觉得怪兽也就那么一回事。

    螭吻似乎觉得我实在是太难说动了,于是沉思了一下,说:“我们不需要你的搬运,我把龙珠给你,你将来只要把九颗龙珠放到一起就可以了。”

    “龙珠?九颗龙珠放到一起可以召唤神龙吗?能许愿吗?”我想到了七龙珠。

    神龙?那是什么。

    我自惭形秽,这个几千年的怪兽怎么会看过日本漫画呢。

    “没什么,我再考虑一下。”我依然坐在盘子里。

    其实仔细想来,寻找其他龙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难救难在不知道他们在哪,单单是中国就这么大了,如果再跑到世界各地,我一辈子用完也找不到。其实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次所经历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危险的,只是小艾他们设局太多,折腾的厉害,其实这里他们早就知道,提前说好,直接过来不久搞定了么。而且小艾他们既然知道螭吻的存在,那么其他怪兽的存在也没准知道,那么整个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只是想不透小艾他们组织到底想干什么,对了还有那个什么诅咒。

    “你知道镇兽石的诅咒吗?”我问。

    知道,刚才我告诉你了,那是石头上的放射性物质,人类的眼睛接收到以后会混乱思维,然后发疯致死,这个不是我的原因,这些东西原本被埋藏在很深的低下,是被你们人类自己挖掘出来的。

    “那为什么我就没事?”我纳闷儿,他们说神的使者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受影响。

    螭吻一咧大嘴,好像笑着一般:“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是真正的镇兽石,你被骗了。”

    擦,也就是在刚才,格桑还在骗我,这帮人,到底想利用我干嘛。小艾似乎是想说,但是看来她也在被监视,妈的,看老子还配合你们不。

    “我可以帮助你寻找你的兄弟,但是你总要告诉我该如何去找吧。世界这么大,你们一次迁徙就是好几千公里,我一个人可没办法找。”我无奈的说。

    你带着我的龙珠,有信息我会传递给你的,我在湖底沉睡了太久,我的兄弟也在其他地方沉睡,寻找总是需要时间的。

    “那我该如何离开这个洞穴呢?我来的路已经被被人封死了。”

    是的,你现在似乎陷入了其他人的一个陷阱,当务之急是脱离他们回到你原本的生活,我会帮助你的。你未来的路上会有新的朋友和敌人,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吧,那你把龙珠给我吧。”我了无生趣的说。

    突然螭吻面目狰狞了起来,你骗我!说着如之前梦里一般,高高跃起,大嘴从天而降,我大喊着闭起眼睛,对面临的死亡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