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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显然不是之前我们烧掉那个人的,但是这里出现手臂其实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当我走到猫儿身旁的时候,这只手臂掉落在一片平整的石壁旁边。
“我操,这是在怀疑我们的智商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提醒我们这里有道暗门?”我纳闷儿道。
“我觉得也是,这手臂跟上面那个不一样,这个显然更新鲜。”猫儿补充道。
“你小子不害怕了?昨天差点没给你吓的尿裤子了。”我讥讽道。
“没事,有飞哥,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怕,更何况还是个活人呢。”猫儿厚颜无耻的说。
我仔细看来看石壁,妈的,太明显了,石壁上从某处开始出现红色的血迹,这摆明了是关暗门的时候把这胳膊放在外面挤掉的。我蹲下来捡起胳膊仔细端详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条胳膊上的袖子跟勘察队队员穿的差不多?”
我扭头儿一看他们,几个人都在那愣愣的看着我:“你们干嘛?不会我身后又有什么东西了吧?”
“我说,叶飞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重口味了。我记得以前你胆子很小的,晚上听个鬼故事都怕的不敢睡觉。现在我怎么觉得你拿着一条断了的胳膊居然跟拿鸡腿一样简单,看的我都觉得慎得慌。”鹏哥说。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才反应过来,是这情况,怎么回事呢?之前对那具干尸的时候也是一样,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是很果断和冷血的来处理这些问题,换到几年前我想都不敢想象。我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断臂,确实也没什么很值得害怕的。
“别计较那么多事了,我也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刚才我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怎么看?”我问。
“你的意思是,这条手臂是勘察队其中一个人的?”鹏哥问。
“是的,这还说明了勘察队的人从这里经过了,而且故意留下了这条断臂,让我们知道。”我补充道。
“那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鹏哥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他们的想法是什么,至少证明我们进这个洞穴是正确的,我们只要赶紧找到这个暗门的机关,我们就可以追上勘察队,这样一是我们可以得救,二是刘芸可以得到更好的医治,别说废话了,赶紧行动。”我催促道。
于是大家伙儿又忙而不乱的找了起来,不过现在明显要比刚才小心很多,毕竟谁也不想再突然看见半截儿手臂什么的。
鹏哥基于暗道比较了解,毕竟研究历史和考古基本上是一个概念,而考古和盗墓只是性质上的不同而已。所以,鹏哥果然不负众望的找到了机关所在,那是一个牵引类的机关,需要一直拉着绳子才能保证门是一直开着,让鹏哥真正把暗门拉开的时候。我就惊奇的发现,那条手臂并不是为我们留下来的。
机关距离暗门大约五米多远,绳子却只有两米长,而绳子彻底拉开后,暗门的宽度只容得一人通过。显然说明必须要有一个人在外面拉着绳子,然后松开绳子的一霎那冲进暗门,稍有迟疑,不是被关在门外就是剩下点东西在这儿,比如那条手臂。
“不会吧,勘察队的人这么傻啊,咱们往绳子上接一段儿不就什么都搞定了吗?”猫儿觉得这帮人智商堪忧。
“我不这么认为,咱们手头也有绳子,勘察队的人也有。而且他们其实比咱们更熟悉这里,但是为什么他们不用绳子接呢?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说。
“甭管怎么着,先接接试试,能用不能用再说。”猫儿自告奋勇的要去接绳子。
谁也不知道这条绳子的年龄,也许也有几千年了吧,材料什么的我们并不清楚,猫儿拿了一大段绳子接了上去,大概有七八米长了。
“现在怎么样,很简单的问题搞的这么复杂,活该他丢一条手臂。”猫儿得意洋洋的说。
“你先拉拉试试,也许他们真的想复杂了。”我说。
猫儿提起一股劲儿就拽开了绳子,可是无论猫儿怎么用力,绳子始终一动不动:“嘿!真他妈邪了门儿了。”
鹏哥示意猫儿松开手,他拉住原来绳索的末端,轻轻一拉,暗门吱嘎的响着就打开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只有鹏哥能打开门儿?”猫儿不解的问。
我让鹏哥松开手,我也去拉了一下试试,门依旧开了。我松开绳索,拉住自己接的那段儿,结果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还有一股劲儿,隐隐在把我往里拉。我又把绳索拉住,然后左手抓着原来的绳索,右手抓住新接上的绳索,心想,这样还能关上?结果我一松左手,我直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力把我拉了过去,狠狠的撞在藏机关的墙上。
“这个现象是否能用科学给解释一下?”我几乎要吐血的问鹏哥。
鹏哥表示无语:“我只是个研究历史的,这些问题不归我管。”
“好吧,我拉开暗门儿,你们先进去,我最后。”反正这种最危险的事情都是我来做的。
鹏哥劝我:“不行咱们就退回去,这样太危险了。”
“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就是勘察队,刘芸有救了。往后退不知道得走多少天才能出去,我们的补给也不够了,更何况,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我说。
“回不去了?为什么?”大伙儿问。
“你们还真是一帮反应迟钝的孩子,仔细听下后面的动静儿。”我摇着头说。
他们安静下来听着,后面不断传来摩擦和爬行的声音。
“难道是?”
“没错,刚才我们惊动了沉睡在低下的毒蛇和蝎子,现在他们都已经清醒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饿的时间应该不短了。”我不抱什么乐观的态度。
鹏哥一咬牙,说:“没办法了,大家快进去。”
他们稍微怔了一怔,然后挨个儿钻进了暗道,鹏哥和猫儿等在暗道口说:“叶飞,什么都别想,用力的往前扯住绳子,然后一撒手就赶紧蹦过来。”
我心说,你们他妈的说的容易,怎么没人来换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跟断胳膊那哥们儿一样,舍身取义。妈的,再过十八年,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正准备松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只有活人才能拉动这个机关?还是说,只要不是死物就可以?我想到了那只手臂。
于是我勾过来那只断臂,把他的手勾住绳索,因为现在的手臂已经开始发僵,很容易固定它的姿势,而且这个机关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劲儿就行。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现在只要松开左手,就知道我这个想法是否正确了。
猫儿和鹏哥紧张的看着我做的一切,也在默默的为我加着油。
我抽了一眼他们,笑了笑说:“如果此刻你们能穿上泳装跟流川枫的拉拉队一样给我跳个舞,该多好啊1
“去你大爷的,现在还有心情开这个玩笑,你他妈快点,一会那些蛇虫就过来啦。”猫儿大骂道。
我呵呵一笑,松开了左手。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这个绳索只会反抗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它不会分辨活物还是死物,只是不知道什么是活结还是死结。活结儿类似于人手抓东西一般,可松可紧。而像绳子一般的死物却只能捆绑在那条绳索上,所以这办法根本行不通,我简直是个天才。
原本绳索有两米多点儿,我自己的胳膊也有七十公分左右,外加上那条断臂的七十公分,现在我距离那道暗门也只有一点点的距离,我甚至感觉我自己的左手可以够到暗门里面了。
关键时刻我紧闭住眼睛,一松右手,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石门又紧紧的合住了。
我又一次的活了下来。这是第几次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关头,才会面对之前怕的要命的东西熟视无睹。人就是这样,自己的生命始终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都麻木了,又怎么会对他人动情呢?我觉得我的人格开始有点扭曲了。
“叶飞,醒醒,你丫没事吧?”猫儿说话间抽了我两巴掌。
“我操,你丫抽我干嘛?”说着我就举起手要抽回来。
“别激动,刚才猫儿看你有些发傻,以为吓的不轻呢,这不是给你叫魂儿呢。”鹏哥抓住我的手说。
“哦,那他妈也不能抽我,迟早我得抽回来。”我对猫儿说。
“得得,算我不好,等咱回去,随便你抽。”猫儿腆着脸说。
“其他人呢?”我问。
“我让他们先往里走了,我看这段儿应该没什么危险了。”鹏哥回答。
“还是小心点儿好,走咱们也进去把。”说着我站起身来。
“嗯,你应该没事儿了吧,刚才你小子的想法真棒,要不是之前那哥们儿掉了一条手臂,估计你今天就得挂在这儿。”猫儿佩服的说。
“我也是急中生智,但愿以后这种情况能少点,她妈的古巴比伦人这招真狠。”
“也怪不得他们,那个时候是奴隶制社会,奴隶的生命和牲畜无异,所以对他们来讲毫无压力。”鹏哥解释说。
“也是,嗯?他们人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