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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涌的身体,也被蛊虫撑爆,炸裂开来。
无数的带翅膀的飞虫,向周围的人咬来。
柳元均与金丹长老齐齐出手,在李涌身体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将所有蛊虫消灭。
万幸金丹以下的弟子都离得远。
若是被这飞虫咬到,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长延宗的弟子,见识到魔道的恐怖,个个都小心翼翼。
只有陈夏不怕死,冒死触碰了死去的蛊虫,然后知道,它们都是治疗药方中的一味药。
柳元均眼睛冷冷地回到那位偷袭李涌的弟子尸体上。
荀禧是侍者,李涌是侍者,那位催动蛊虫的弟子,不知是什么身份。
荒谬的是,那位弟子仅仅是筑基下境。
竟然掌握了金丹长老的生死。
而且,李涌很可能不知道这位弟子的存在。
如此看来,这个白鹰会,组织极其严密,势力非同小可。
“你们去翻翻他的身子。”
没有弟子敢上前。
陈夏见状,急忙上前去搜身。
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子做的牌子,跟李涌的牌子风格相似,但纹饰不同。
证明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不知地位更高还是更低。
除此之外,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你们当中,还有白鹰会的人吗?”柳元均的语气冰冷无情。
所有弟子都感到毛骨悚然。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陈夏诚恳地说:“柳掌门,白鹰会组织虽严密,人数未必很多。你这么问,未必能查得到内奸,倒是容易搞得互相猜忌。”
柳元均醒悟。
一时怒火攻心,欠考虑了。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于是,喊了两个长老过来。
“你们马上回长延宗,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公布此事。”
“荀禧在此地二十多年,有没有可疑之人,让弟子们好好想想。”
“注意,我相信绝大多数弟子都是好人,不要搞得鸡飞狗跳。”
那两个长老领法旨,迅速飞走。
柳元均这才轻松一些,把注意力放到这些蛊虫上。
毕竟这种控制活人的事物,以前只在传说中听到,都没亲眼见过。
“你们谁能说出这两种蛊虫?”柳元均问。
长延宗弟子没一个能说得出来。
任轩尴尬地说:“掌门,我们大家从没离开过楚国,更没去过中洲,那能知道这种鬼东西是什么!”
大家都不认识,那就不尴尬了。
“李涌身上的是金针飞蛾,那位弟子的是二十年蚕蛆。”陈夏说。
众人惊异地看着他。
这两个名字,光听着就不是善类。
蚕蛆是什么鬼?
蚕是蚕,蛆是蛆,怎么能混到一起的?
而且,蚕也好,蛆也好,哪有二十年的?
“你这不是现编的名字吧?”梁子辛质疑道。
陈夏不知如何解释,就不说话了。
爱信不信。
柳元均笑道:“你定然是看过那本魔道秘籍,能猜出来,不足为奇。”
陆辉站出来说:“陈夏在玉虚派,常年泡在藏书楼,见识广博,我相信他说的话。”
众人找不出错处,只能相信他的话。
陈夏转移话题,问柳元均:“这处空间,有阵法守护,如何打开?”
柳元均问弟子们,有谁阵法研究得好,能够解开的。
马上就有几个弟子上前,拿出各种法器,感应山腰间的灵气,希望能找到破绽。
折腾了半个时辰,全都无功而返。
陈夏顿觉无语,长延宗是楚国第一大派,人才不怎么样啊。
看来都只喜欢修炼功法,不大喜欢研究这些繁杂的东西。
梁子辛无奈地说:“要不,我们去请个阵法高手过来?”
任轩抽出剑:“不如继续轰,请人过来,要欠人情,也许还要分走灵药呢!”
这一句,点燃了长延宗弟子的热血。
对,轰它,不信全派人来,都轰不掉。
“要不,让我试试?”陈夏淡淡地说。
梁子辛讶异地说:“你阵法很厉害吗?”
“哎呀,不知道,让我试试呗。”
众人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看着柳元均。
“那就让他试试吧。”
陈夏走到山腰处,摸着每一块石头。
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正确的机关,真就是试试看。
反正不成功,也不丢人。
长延宗那么多人都打不开,丢人的多了。
“他不用法器,就靠自己的手,能找到秘密入口?”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这是什么高级天赋。
陆辉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我家陈夏,确实与众不同,你们放心吧。”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陈夏找出了正确的机关。
他其实不大懂阵法,但是石头告诉他许多秘密。
相当于现场看答案了。
双手到处乱拍,手法令人眼花缭乱。
每拍一次,空气中都传来灵气扰动,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陈道友的解除机关的手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一切都做完,陈夏在一块石头上做出标记,对梁子辛说:“梁长老,你用剑气轰这里。我的力量可能不够。”
梁子辛将信将疑,抽出剑,往哪块石头上砍了两道剑气。
只听轰的一声,山体摇晃,强烈的灵力喷涌四溅。
山腰间果然出现一个洞口。
“厉害啊!”
“怎么算出来的?”
“这是哪家的阵法,陈道友乃是阵法天才啊。”
众人就要涌上前。
“先别过去!”柳元均喊道。
众人愕然停下脚步。
只听洞口内传来一阵丝丝的声音,俄尔,一只硕大的三角形蛇头,伸出洞口。
两只眼睛如樱桃般大,也是暗红色的。
蛇信伸出三尺有余。
柳元均急忙升空,拦在众人前面。
那巨大的毒蛇看到柳元均,张开了血盆大口,奋力冲出。
身体卷起狂风,吹得众人都睁不开眼。
啪的一声,蛇头从空中掉落。
众人都没看清楚柳元均是怎么出手的。
蛇头在地上砸了个大坑,弹起来,滚到陈夏跟前。
陈夏举起鸣蝉剑,狠狠地戳进去。
顿时发现剑身在微微颤抖,竟然在吸蛇头上的血。
血抽干了,急忙冲到洞口,一剑捅进蛇身。
长延宗其他弟子,没人敢上前。
面对不了解的东西,敬而远之是活命的首要策略。
陈夏没办法,敬而远之,就会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他这行为引得长延宗诸人大笑。
“掌门都已经把它杀了,你还担心什么?”
陈夏笑道:“我怕它有怪异,多捅两剑。”
蛇身很长,吸够了血,鸣蝉剑发出一声低吟。
他本能地伸出手指,按住剑身,想止住低吟。
幸亏大家都在叽叽喳喳,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