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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死者,飞翔蛐蛐,未婚,年龄22岁,家住黑竹城的南城区,家中有父母,和十岁的弟弟......”
随着阿黄的诉说,周边的场景开始模糊起来,不断闪烁。
几秒钟后,周围再次恢复原貌,众人身处于黑竹城南城区的街道中,面前是一个小房子。
“吱呀~!”
房门缓缓打开,屋内光线昏暗。
隐约能看到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桌旁坐着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幼童,看不清模样。
“来吧,诸位,让我们会会飞翔蛐蛐的家属。”
阿黄迈开爪子,走进昏暗的屋中。
其他几人还没来得及质疑场景变化的问题,便莫名其妙的一同出现在屋子里。
与此同时,屋内光线大亮,老夫妇和孩童已经站起身,将视线投射过来。
“你们好。”
阿黄微笑,朝他们点了点头。
“我们是负责飞翔蛐蛐凶杀案的阿黄,阿黑,今日前来,是想查看蛐蛐的被害现场,也想从你们二老口中了解蛐蛐被害当晚的情况。”
“被害?什么被害?”老汉皱了皱眉毛,似乎很不开心,“你们搞错了,俺的儿啊,伟大的飞翔蛐蛐是因公壮烈殉职,怎么可能会被杀呢!”
阿黄反驳道:“你才搞错了吧,我们刚才殓房看过你儿的尸体,他明明是被一把红缨枪捅死的!”
“满口胡言,气煞老夫。”
老汉怒从心头起,哀在脸上显。
“可恶啊可恶,哪来的毛头小子小娘们小狗小雀,你们都给俺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说完,从桌下掏出扫帚,准备将几人赶走。
见状,阿黄赶忙伸爪挡住。
“等等!
你看这是什么?”
它不知从哪掏出一块腰牌,放在老汉面前晃了晃。
腰牌呈灰色,背部刻画着栩栩如生的山林野猪,正面则刻着“黑”字,正是黑竹城捕快的身份象征。
“原来几位是俺儿的同事,失敬失敬。”
老汉顿时喜笑颜开,收起扫帚,点头哈腰,带着几分讨好的姿态,随后对身旁的老妇说了一声。
“蛐蛐他娘,还不快快奉上猪肘子,好好招待这几位贵客。”
“哎!”
老妇应声答应,转身回厨房端菜去了。
“猪肘子是什么鬼?黑竹城独特的待客方式?”唐雨吐槽一声。
阿黄摆摆爪子,回道:“不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它收起腰牌,又向方诚说道:“我的阿黑,你作为书中主角,是时候说两句了。”
“没问题。”
方诚拍拍胸脯,他觉得这对老夫妇有点意思,话里终于有点阿白探案的味了。
于是他快步上前,拱手作了个揖,说道:
“那个啥,猪肘子我要吃麻辣味的,可以稍微加点糖,别放太多了。”
“阿黑啊,我的阿黑,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阿黄摔了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它原本以为方诚要认真查案了,心中满是欣慰,可没曾想,方诚居然在这种时候,说了句这样的话。
“你个吃屎的家伙,也有脸说我不正常。”方诚撇撇嘴,“我这叫入乡随俗懂不,只有快速和群众打成一片,才能更好地深入调查。”
“阿黑说的对。”秦浩扇扇翅膀,表示赞同,“猪肘子我只吃原味的,稍微卤一下就行。”
“好的。”老汉闻声点头,随后又问向其他三人,“你们呢,要吃什么味的?“
“不是吧,还真问要吃啥味的,这也太扯淡了吧。”唐雨忍不住继续吐槽,但吐槽过后,她还是回应一声,“我随意,伯父您看着办。”
“我也随意。”韩秉铉拱拱手,说道。
阿黄思索片刻,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将猪肘子给我换成热乎的........”
“闭嘴!”
三人一鸟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蠢狗,是不是想来一发野猪冲锋?”方诚接着说道。
阿黄看了眼方诚,你这家伙手中的烧火棍怎么还拿着呢,好吧,它揉揉屁股,说道:“俺也随意。”
“好的。”老汉点点头,对桌旁的孩童吩咐道,“蛐蛐他弟,去厨房跟他娘说一声,一个麻辣加糖,一个卤子原味,剩下的三个随意。”
“好嘞,他爹,俺这就去。”孩童应了一声,转身跑向厨房。
“几位别站着了,快快坐下。”老汉热情招呼。
方诚落座,韩秉铉,唐雨,阿黄也依次而落座,秦浩则是扇扇翅膀,落在方诚的肩上。
老汉也不闲着,拿出碗筷,开始给几人分发。
“咱这到底是查案呢,还是点菜,我快要吐血了。”唐雨实在忍不住体内的吐槽之力。
“都说了不要在乎这些细节。”阿黄继续安慰起来。
“好了,别废话了,我要开始发问啦。”
方诚兴致勃勃,伸手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并转头看向老汉,先是礼貌性地问道:
“蛐蛐他爹,您贵姓?”
“我就叫蛐蛐他爹。”
“哦,好名字。”
“过奖过奖。”
“我叫阿黑,是今天新来的捕快,我在衙门里只是听说您的儿在半月前壮烈殉职,但具体情况不清楚。
所以可否向我讲述一番,到时候我也好在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歌颂您的儿啊,伟大的飞翔蛐蛐,是如何的伟大。”
“哈啊哈,那就多谢阿黑大人了。”老汉喜上眉梢头,可话刚说完,意识到不对,“抱歉,俺犯忌讳了,不能称呼您大人请问您的私名是什么?”
“额....我的阿黑。”方诚想了想,还是报上了这个蠢比名字。
随后,他又指着身旁几位,报上杨大牦牛,英姿飒爽和吃屎阿黄的私名,最后轮到秦浩了....额.....就叫“你的阿白”吧。
蛐蛐他爹点头哈腰,依次将几位大人的私名说完,接着开始讲述俺的儿啊是如何壮烈殉职的。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
阿黄:“.........”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的据说是真的?”阿黄也快要吐血了。
“闭嘴,别打岔。”方诚呵斥一声,给了阿黄一个嘴巴子。
蛐蛐他爹继续说道:“俺的儿啊,飞翔蛐蛐,奉命前往太平岭上运送物资,却不料山林之中跳出一头野猪大妖魔。
那妖魔身穿金绣战袍,腰间软白玉带,裹着绛红头巾,手持威风凛凛红缨枪,脚踩文武花靴抹底绿,若不是它形貌峥嵘,还以为是九天之上下凡的谪仙人。
妖魔挡住俺儿的去路,大喝一声:啊呀呀,此山是他开,此树是你栽,放下太平岭物资,饶你小命一条!
俺儿岂能从命,他也大喝一声:妖孽,吃俺蛐蛐一锤!手中七彩斑斓流星锤一甩,直奔那妖魔的脑袋砸去。
妖魔不闪不避,手中红缨枪一挑,就把流星锤拨飞,然后那妖魔顺势而上,挥动红缨枪横扫过来,俺儿赶忙收回流星锤,格挡住扫来的长枪。
一人一妖你来我往,当真是棋逢对手,斗个旗鼓相当,连续鏖战数百回合,谁都无法占据上风。
俺儿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是那莽撞无知之辈,深知自己肩负运送物资的重任,不可恋战,于是卖了个破绽,佯装攻击,使得那妖魔掉以轻心,露出一丝空档。
就是现在,俺儿奋勇直追,手中七彩流星锤砸下,将那妖魔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但那妖魔不愧是妖中龙凤,临死前猛地刺出红缨枪。
啊呀,俺的儿啊,胸膛被捅了个穿,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但运送物资的重任不能耽搁,于是他大吼一声:
为了大盛,为了太平岭,给我变变变~!!!
话音落下,突然间,俺的儿啊,他变成一头金翅大鹏,飞起来了哦,哇塞,简直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就这样,俺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化成金翅大鹏,将物资拖运到太平岭,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那晚太平岭上,响彻了他的鸣啼,惊醒了整座太平岭,闻者无不落泪,听者无不恸哭。
俺儿的功绩被记录在册,永载史册,而俺作为他的爹,虽然心中的苦痛无与伦比,但终归是感觉欣慰的。
吾愿与儿共享荣耀,俺的儿啊,真是死得好的,死得妙,死的简直美美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