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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顾林白也不继续躺尸了。
翌日,就巴巴的去上朝了。
萧炀整个人有些没有精神,人还没从宿醉里彻底的清醒过来,病恹恹的模样,坐在龙椅上。
顾林白心情大好,跟人提议道,“陛下,财政乃一国之命脉,臣恳请任贤掌事。”
他这话,萧炀自然明白,他掀了掀眼皮,看向顾林白,问道,“皇叔可有合适的人选举荐?”
“满朝文武都唯陛下马首是鞍,陛下指定便好。”顾林白回的恭敬,但心里却希望萧炀能懂点事。
萧炀现下也是心烦,根本就不想看见顾林白这张脸,烦躁的随意往人群里指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就这位大人吧。”
突然被指到的刘懿,虎躯一震,眼里满是震惊。
他还真不信这么好的事能落在他身上。
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双腿颤颤巍巍的,结巴道,“陛下,臣,臣,真真是臣?您,您确定?”
“怎么,觉得朕的眼光有问题?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既然如此,那朕就要换人了。”
萧炀盯着他,眼里的威压都要溢出来了。
顾林白也没想到是这个人,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党羽,不至于便宜了外人,给自己树个敌。
他看向那人的眼光都带上了威胁,刘懿好似察觉到了那道目光,连忙回道,“没没没,臣多谢陛下信任,臣必定会好好完成陛下的交待。”
“朕相信你。”萧炀没怎么用正眼看他。
主要不是这个,刘懿他也不熟,当时只是想指一个顾林白的党羽,谁都可以。
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萧炀顶着晕乎乎的脑袋,下了朝。
回到寝宫的时候,正巧就看见顾凛撅着屁股,在他榻上,叮叮咣咣的,拿着锤子不知道在弄着什么。
他走近正在忙活的人,轻轻拍了拍人的肩,“凛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哥哥,你回来了。”
顾凛看见萧炀,眼睛都亮了,将手里的锤子丢到了榻上,半跪着起身。
双手撑在木板上,一个弹跳从榻上跳了下来,拉着人的胳膊引到榻边,将锦被什么的全卷了上去,露出那檀香木板。
邀功般跟人道,“四哥哥你瞧,凛儿将你的床给修好了。”
修好了,萧炀狐疑的跟着人,凑近,瞧了瞧,确实看见了一道手指宽的裂缝。
已经被一些小木块给填上了。
“这是……”
没等萧炀问出口,顾凛便回道,“是我前天晚上,将四哥哥抱回来的时候,听到榻上有声响。今日没什么事,就来看看,还真坏了,便修修。”
萧炀看着床上那凹凸不平的木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修了还不如不修吧。
不修只是有些响声,修了跟睡在荆棘上有什么区别,这是生怕他睡得安稳?
他扶了扶额,将顾凛拉到旁边,无奈道,“凛儿,四哥哥多谢你帮我修床,既然它坏了,那我们就换一张好的,不需要修了。”
萧炀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不过现在,为了不打击到顾凛,他只能这样说。
不然这几个月的时间,还不知道寝宫被他给折腾成什么样子。
顾凛虽然有些不开心,皱着一张脸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真乖。”萧炀夸了夸他,顺道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跟萧炀这里被造的不相上下的也就只有将军府了。
秦惊澜给秦时宇找的那几个教习先生每日早出晚归的在墨府教那小公子拳脚功夫。
但是秦时宇怎么会那么听话呢,每天换着花样的折腾人。
这不又开始了吗。
他从架子的最底部拿出了一个流星锤,扯着链子拎了拎,分量不轻,还挺合适的。
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生怕他下一步就朝他们丢去。
毕竟最近这几天受到的伤害着实太大了。
一瞧这一个个“负伤”的人就知道了。
瘸胳膊断腿儿的,哪个人身上都被一些布条儿包着。
秦时宇的目光从流星锤上,转向他们几个。
那几个跟见到阎王爷般,大踏步的往后撤了好几步,生生跟人拉开一丈多的距离。
若不是拿了钱,他们能退的更远。
为首的那个五大三粗的黑锅底儿,已经被吓怕了,只要秦时宇手里拎着些什么东西,他就虎躯发颤。
他是里面的大哥,也是受伤最狠的一个。
昨日秦时宇吵着嚷着要练剑,最后都躺到地上不起来了。
这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也没哄过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们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既然收了右相的佣金,那必定要教点什么,练剑就练剑吧。
最后那黑锅底儿皱着眉,咬牙答应了。
一听答应了,秦时宇也不撒泼耍无赖了,从地上起来,就去架子上挑了一柄长剑。
“准备好,我要来了。”
跟人打完招呼后,秦时宇提着剑就朝人刺去,结果脚下一个不留神,直接扑出去了,那剑也从他手上脱出去了。
蹭着人的裤腿飞过,直戳出一个洞。
那黑锅底儿也没料到会这样,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剑,一紧张,自己手里的剑也掉了。
好巧不巧划伤了自己脚。
看着地上流出来的一小摊血迹,秦时宇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挂着僵笑,往后退了几步,“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疼,没伤到公子就行。”那黑锅底儿咬牙回道。
看自家大哥都这么惨了,那群人一个比一个精,这不一早就瘸胳膊断腿儿了。
秦时宇胳膊一个用力,那流星锤就荡了起来。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铁疙瘩,几人再也装不下去了,撒丫子就跑。
还不忘一人一边架着黑锅底儿。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人都消失了。
“无趣。”秦时宇啐了一口,将那流星锤放下,进屋喝茶去了。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他不断给几人找麻烦。
那几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脸色蜡黄蜡黄的,双眼无神,连觉都睡不安稳。
再这样下去,他们会疯的。
为了小命,一个个只能去求秦惊澜了。
秦惊澜听完他们的话,一人给了一笔钱,便让他们离开了。
他家这个混小子,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秦惊澜坐在椅子上,使劲按了按眉心,这可要愁死他了。
一旁的小厮看他这样发愁,便走近道,“相爷,奴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