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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急诊科,却见韩铭、陈锋面色有些难看,看到张长弓过来,急忙上前说道:“他断了两根肋骨,肋骨扎到肺脏,怕是有些麻烦!”
“什么,这么严重。”丁洛妙一声惊呼。
张长弓沉静地拍了拍她的肩,声音稳健有力,“先别担心,我去问问医生情况。”
张长弓去往医生诊室,丁洛妙赶忙跟上。
“医生,你好,刚送来的叫翟天玉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张长弓问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和他什么关系。”
“朋友。”张长弓道。
“最好通知他的家人,需要家人签字做手术。”医生道。
“这么严重?”
“肋骨断了两根,扎到肺泡,有气胸和胸腔积液的危险,现在急需做手术。赶紧通知他家属来签字。”医生道。
“家属赶到估计费时间,我先签字缴费,其他的等他家属来了你看需要再补签的,再交给他们来处理,咱们还是先赶紧做手术吧。”张长弓道。
毕竟早一分钟做手术,治愈效果会大不同,他愿意帮翟天玉签字,承担这个责任。
医生点点头,“能这样当然是最好。”
医生开了一系列的缴费单,交给张长弓,张长弓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交给韩铭:“你去交一下费,密码在卡的背面写着呢。”
韩铭接过单据和银行卡便出去办理了。
“医生,病人呢?”丁洛妙担忧地问道。
医生一边将手术合同递给张长弓,一边回答道:“在手术室里,签完字我马上要进去做手术。”
丁洛妙看着张长弓龙飞凤舞地签上他的大名,医生随即进入手术室,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门上亮起了红灯。
丁洛妙抱着手臂不停歇地来回走动,时不时看向紧闭的门和红灯,张长弓打完电话走进来,看到她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就这么担心他?”张长弓沉下脸色,沉声问道。
丁洛妙见他耷拉着个脸子,知道他又吃醋了,轻声解释道:“他是因为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能不担心吗?乖,别什么醋都吃。”丁洛妙踮起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安抚道。
“你们还有脸卿卿我我,我儿子在手术室抢救呢,你们要点儿脸吗?”一声怒骂从身后传来,柳云梦冲上来扬起巴掌就要打丁洛妙,张长弓一把攥住她的手,向旁边用力一甩,柳云梦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
“这里是医院,里面还做着手术呢,先别吵吵!”翟天玉的爸爸呵斥了一句柳云梦,转眸看向张长弓,和颜悦色地问道:“我儿子怎么会受伤呢,发生了什么事?”
翟天玉的爸爸翟礼征面上虽然和蔼可亲,眼睛里则带着冷漠与距离。
丁洛妙想要从张长弓怀里钻出来解释,被张长弓一把按住,“我未婚妻遇到了危险,翟天玉挺身而出见义勇为,救下了我未婚妻,但他却受了伤,我很抱歉,所有的医疗费都由我出,算是我张长弓欠他一份恩情,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定会鞠躬尽瘁。”
翟礼征摆了一下手,“我们不缺这点儿钱。”
他看向张长弓怀中的女孩,眼中尽是不耐和轻视,“丁洛妙是吧,只希望你们以后到此为止,别再见面。”
丁洛妙咬了一下嘴唇,连累翟天玉成这样,她愧疚得要死,如果从此不相见,他能够安然无恙的话,那就这样吧。
丁洛妙无声地点了点头。
王语妍倚靠在手术室门旁,一直低头沉默不语,打从进来她就没看丁洛妙一眼,今天本该在订婚宴上,她跟翟天玉缘定今生,许下誓言,此刻却一个躺在手术室里忍受伤痛,一个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造成这一结果的都是这个叫丁洛妙的臭婊子,她自己不检点勾三搭四惹来麻烦,受伤的却是自己的男人,凭什么?
长发遮住半张脸,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的怒火与恨意,冲击得她快要崩溃失控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三个小时过去,翟天玉从手术室推出来,原本白皙的脸,更加苍白,他静静地躺在推车上,双眼紧闭,呼吸轻浅,像一位陷入经年沉睡的王子。
张长弓和韩铭、陈锋帮忙把翟天玉抬到病床上,安顿好后,柳云梦压抑着声音,咬牙低声冲丁洛妙呵斥,“还不滚!”
对于她的态度,张长弓非常不满,怎么对他都可以,但若是胆敢伤害丁洛妙,不管是谁,就是他老子,都敢干他。
丁洛妙见张长弓阴沉着脸,眼中凶光毕现,便知他的狠劲儿要发作了,忙挽住他的手臂,用身子的力量推着他,走出病房。
今天若没有翟天玉护着,她会怎样,现在又会被李元斌掠到哪里还不知道呢!
他的家人无论是怎样的态度,她都愿意承受,毕竟事实确实是因为自己他才受伤的,而且是这么重的伤。
走出医院,天色已经黑了,张长弓让韩铭和陈锋打车先回去。
两人走在大街上,低头看到张长弓脚上穿的人字拖,又忍不住再次流出眼泪来。
张长弓听到身边女孩吸鼻子的声音,转眸一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瞧,“一个人字拖也能戳到你的泪点,喵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丁洛妙嘟起嘴,有些小情绪地质问道:“你来北京怎么不告诉我?”
“听说李元斌来北京了,怕他找你麻烦,便也急忙跟着过来了。半夜坐的飞机,上午十点到的北京,你不还上着课的吗?想着洗个澡,等你中午放学了再去找你,韩铭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说你被人打了。吓得我头发都没擦,穿上拖鞋叫上人就来了,幸好他们都在隔壁装修,要不然哪那么快纠集那么多人。”张长弓一想起那一刻就倍感后怕,心有余悸道。
丁洛妙看着他身上丑得要死的t恤,荧光绿,是他最讨厌的颜色,布料还是的确良的,滑溜溜还不吸汗,“你衣服哪来的?”
张长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衣,伸手摸了一把,嫌弃地撇了一下嘴,“出来的急没穿上衣,面包车随便摸了一件套上的,也不知道谁的。”
丁洛妙手指搓着那劣质的意料,突然一把拉住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