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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个赌徒，最好的选择就是成为庄家。
发牌的庄家永远都不会输，无论谁赢谁输，结果都是庄家期待的。”
白沫低语，然后向着窗外伸出了手。
因为他的决定，如今这场赌局之中的庄家地位开始动摇了。
倘若将龙族的剧本故事看做一场大戏，那么在第一目开始，就是庄家宣布了规则，然后赌徒们拿出自己的筹码，试着绞尽脑汁，从牌桌上拿下最有利的一张牌。
然而现如今，由白沫落下一字，推动大势的形成，局势自悄无声息中发出了改变。
“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
白沫开口了，然后四周安静极了，毫无一点的声音。
“需要我请你出来了，尊敬的…”后面的话没有多说，意思表现的很明显。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少女的声音。
白沫回头，看向客厅之内。
此时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少女，她是白天见面的那个人。
哈布斯堡家主，苏珊·哈布斯堡。
“不，这只是试探。”白沫摇了摇头。
实际上白沫确实是通过自己的小手段，种入她精神之中的种子发现的她。
不过，即使没有这一点，白沫也明白晚上必然会有来找自己。
可能来的不是人，是混血种。
可能不是女孩，而是其余的角色。
可能、可能……有许多的可能。
但一定会发生的一件事情是——因为白沫的白天举动，引起了如今纽约市内混血种世家中的某个家族关注，然后派出家族成员和白沫见面。
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这是必然的因果。”白沫伸手从柜台上取下一个一次性塑料杯子，然后从一边的饮水机内接满大约三分之二的温水，推到苏珊的面前。
“你很有意思。”苏珊伸手点在水杯内，言灵将其冰封成为冰雕。
“一般的人在被这些问题缠住后都会选择离开混血种的世界，伱为什么拒绝那个人的提议？”
白沫自然清楚她说的人是谁。
——白天见到的第二个大人物，算是和摩根财团的一次接触。
“我觉得，也许有其他的变数。”
苏珊眨了眨眼睛，她双手合拢，优雅的开口说道：“你是一个出色的赌徒。”
赌徒，可能吧？
不过正如立起的人设一样。
白沫知道想要继续推动自己射出的第一箭，那么这场因为自己引起的风暴必须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否则连锁反应带来的恶性弊端是无法估量的灾祸。
以世界为弓身，全球经济体系为弓臂，美国二百多年的经济政策发展为弓弦，搭上名为注定连锁反应导致世界金融崩坏的箭矢——对着幕后黑手射出一箭。
这便是圣人一击，无与伦比的大势。
不可能避开。
命运早已经注定命中，在时代的滚滚潮流之下，没有躲开的可能。
因果之箭——以白沫设想的那些幕后黑手推动的一切为因铸就的箭矢。
“这很有趣，不是吗？世界在我手中起舞。”
白沫拿起被冻成冰块的塑料杯，随手向着垃圾桶扔去。
“期待你接下来的表演。”苏珊微笑的上前，为白沫理好他的衣领，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个夜晚，不会平静。”白沫自言自语的说着。
世界从来就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行动而停止。
白沫很清楚，所谓自己在行动的同时其余人也在实行自己的计划，去完成谋求自己想要的利益。
闭上眼睛，白沫在这沙发上浅浅入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第二天的钟声响起时，白沫拿出了手机。
“一切已经确定了。”拍手鼓掌，白沫拿起挂在墙上的衣服，朝着楼上走去。
不多时，白沫见到了那些“大人物”。
摩根财团、洛希尔财团、哈布斯堡财团、还有美国财政部门的上一任boss人物。
这里站着的都是动动脚就能够引起一场金融风暴的人物！
“劳伦斯，他是美国上一任财政方面的总负责人，汉高先生的代言人。”巴里为白沫介绍起这里的每一个人物。
不过实际上除了劳伦斯以外，白沫和另外三人都算是提前见面过。
“朋友们，为我们的合作鼓掌。”巴里并不对此有所过多紧张和慌乱，他很娴熟的将需要一个人抱起的一叠看上去两指宽的文件挨个递给他们。
一边让他们几人看着资料，巴里一边解释道：“很显然，这里的人都很清楚，这个垃圾山迟早会倒塌的。”
“是的，这正是我们聚集在一起的理由。”莉莉丝·摩根向白沫笑着两下，点头示意，然后说道：“巴里先生，你觉得这场风暴能够席卷多大？”
“美国金融市场？北美洲经济体？还是以美国、欧洲、南美洲联合起来的西方经济体？”
“我们的目光或许可以放的更大一点。”巴里将一个滑动黑板拖出，然后拿出粉笔指着一个不规则的圆球说道。
“地球，怎么样？”
“很酷的内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帮你。”劳伦斯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钟表，向巴里做出邀请手势。
给我一个理由。
巴里看向白沫。
你来，还是我单独？
一起。
眼神飞速交流完毕，白沫上前拿起一根粉笔开始讲述。
“80年，还是85年，整个世界在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或者这样称呼，新生的混血种世家和年老的混血种世家结合下，共同搭建了一套应用于全球的经济方案。”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方案，契合诸位财团背后的混血种势力的利益，同时维持了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
“也许你们认为这并非最完美，但在不同的混血种势力的各自差异性表现下能够达成合作。以亚伯拉罕契约约束几乎绝大多数的混血种建立新秩序，已经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奇迹了，站在当时的角度，这是在完美不过的决定。”
“这需要对几乎所有的混血种、言灵产生的变数、炼金术等等，进行一番细致化的讨论。”
白沫顿了顿，然后手指划出一条线。
“诸位请看，在最开始的阶段，因为新时代的红利在开端的差异实际上并不大，即使存在上下的线性波动，也同样在容许范围之内。”
“但，随着科技带来的进步，特别是互联网产业带动全球高效经济市场飞速发展。
嗯，可以称为信息时代的到来。
随着发展，科技进一步解放人类社会生产力，然后世界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市场经济。”
“有的家族依靠此项收益成为了混血种之中体量最为庞大的势力，在各行各业都有难以想象的话语权。”
“加图索家族。”劳伦斯平静的说出这个词语。
一个年限不到千年的家族，一个从来没有和龙王真刀真枪厮杀的家族，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秘党之中话语权最大的一个。
白沫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是的，加图索家族成为了最大的得利者。”
“你们获得的利益比曾经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大，论实际增长幅度，无论是哪一方都能够说超越了过去。”
“但横向对比，结合自己所处时空的其余混血种势力进行比较呢？
答案是有的家族成长，有的家族没落。”
“这便是联合的前提。”
荒唐的联合，以背刺秘党为前提诞生。
但又如此的合理。
为什么不能背叛秘党，为什么不能背叛亚伯拉罕协议？
“没有不能撕毁的条约。”
白沫轻声说出了这一句话。
然后，白沫手指开始在黑板上绘制不同模样的曲线。
“这些曲线代表的是随着时间，混血种家族占用的话语权变化。”巴里开口了，然后他上前补齐了标准图案。
这是他根据市场上的商品价格、公司资产比例、社会舆论权限等等计算出来的一套比较简陋的模型。
众人能够看到，随着时间自己的家族将会悄无声息的被加图索家族吞并。
来自各行各业的漩涡，能够让这些古老的混血世家被分割绞杀。
“劳伦斯，这是我给你的理由。
——生存还是毁灭，你别无选择。”
脸色红肿了，劳伦斯双手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瞪着黄金瞳嘶吼道：“你不应该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