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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我们这所落后的郊区中学还有几个不知道统治世界的魔王大人到底叫路西法还是露西亚的乡巴佬,但是绝对没有哪个魔高的学生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知道“血色十字”的鼎鼎大名。
虽然这个成立在十几年前的不良组织是靠着它声名狼藉的恶名搞得人尽皆知的,不过“血色十字”毕竟只是一帮走错路的半大孩子聚集在一起组成的团体罢了,平时主要的活动便是在魔修厂附近的中小学中物色些好欺负的乖孩子然后敲诈他们点零花钱之类的小偷小摸的勾当,至于大人们的世界,他们不敢也没有能力去插一点手。
“里面的都是死人吗?在不做决定的话我们可就要对这家伙不客气了哟!”
在片刻的等待后便丧失了耐心的鸡冠头不良开始将自己脚下的那位可怜医生当成出气筒发泄起来。只见一边冲医院内不断的高喊着的他用力的将自己厚厚的皮鞋跟踏在那位满脸是血的中年大叔脑袋上,大叔犹如杀猪般的惨叫一声声回荡在安静的异常的医院前院之中,周围像我一样在围观的人有很多,可是摄于不良的人数和实力,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这个鸡冠头的暴行。
不管是谁都好,赶快出来个人阻止这个疯子啊魂淡!他们只不过是一般二十上下的不良少年罢了,你们可都是大人啊,这种时候站出来维护正义不是你们必须去做的事吗?我闭上眼,不敢去看被鸡冠头不良虐待的大叔现在的惨状,可是即使闭上眼,那大叔声泪俱下的叫喊和求饶声却在我的耳中变得更加响亮起来。
“自不量力的人都会受到最可怕的惩罚,我们李家的人对这一点的理解可以说再深刻不过了,这帮小混混也就只能嚣张一时罢了。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在警察甚至赶来的恶魔面前暴露自己怪人的身份的话,想要像刚刚那样轻易全身而退可是不可能的了,所以。。。。。。”
看到了我眼皮直跳的焦躁模样雪琪将她的小手搭在我的肩上开解道,该说不愧是富平大叔的亲女儿吗?此时的雪琪和她那薄情的老爹完全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之上,我并不想要苛责这对父女俩的谨慎,因为理智告诉我他们的决断是完全正确的。何况三院是他们李家名下的资产,连他们两人都不在乎这个被当成替罪羊的可怜部下的死活,我这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好自找麻烦的呢?
“你们到底交不交钱!嗯?你刚刚不是说你能做主的吗?”
对着医生大叔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却发现医院里根本没有什么动静的鸡冠头不良再一次将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医生大叔从地上拽着头发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阴阳怪气地发问道。
“等着蹲号子去吧,臭小子!”
颤抖着张开自己被打得脱臼了的嘴巴,本来几近昏厥的医生大叔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眼中精光一闪,对着面前自以为是的鸡冠头高声骂道。
“混账!”怒吼着的鸡冠头不良将医生大叔一脚踹出三四米远,感觉自己被小瞧了的他招呼着身边抱着胳膊看戏的小弟们朝地上的大叔一指,“给我一起上,狠狠的打,打到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断气为止!”
“给我住手!”
啊,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像是在做梦一般,直到我指着近在咫尺的鸡冠头不良高声呵斥道时,回过神来的我才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身后那一大帮围观人群,现在的我,正独自一人站在一帮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将我包围起来的不良之中。
“哦哦哦?见义勇为的小子?好啊,真的是很少见到你这样的傻瓜了啊!”
我不是那种爱出头的家伙,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因为知道自己的弱小,所以我会对很多事视而不见,所以我本来打算学着雪琪的样子冷眼旁观来着,毕竟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大叔被人殴打什么的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知道我是谁吗?放肆的小子。”
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了凪和雨婷拼上性命去和黑蛟战斗,那是因为她们是对我来说决不能失去的重要存在。如果被鸡冠头不良殴打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话,或许我还有可能会出于喜爱和自尊心而出手相救,但是,这个倒地不起的中年大叔并不是这两者中的任意一个,毕竟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大叔控。
“你还跟我摆谱起来了?知道爷爷我是谁吗?‘血色十字’准干部,人称黄金凤凰的武斗派不良,在爷爷我面前,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黄金凤凰?你怎么不叫黄金脆皮鸡呢少年?这种土气十足的称号还真是适合你这种乡非杀马特少年啊,我看着面前这个弯下腰呲出一口大黄牙怪笑着盯着我看的鸡冠头不良,俯视着他这怪异的举动的我总感觉有一种在动物园里看猴子时的优越感。
连时停都懒得用上的我连给这位黄金脆皮鸡说完话的机会都没有变趁其不备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柔软的小腹之上,让他整个身子都弓了下去。
“是谁让你抬头看本王的?杂碎。”
太弱了,虽然我知道这家伙想要通过这种奇葩的方式来对我来个下马威,不过比起我面对黑蛟和妖怪形态的克莱根时那种面对食物链上层天敌般的恐怖气势相比,虚张声势的黄金脆皮鸡简直疲弱的让我发笑。
“唔——你、你是何方神圣?”
一阵反胃差点没把早上吃的煎饼果子吐出来的黄金脆皮鸡踏着小碎步向后退出好几步才直起腰来惊恐的看着我道。
“不愉快。”
我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
“我说你令本王很不愉快啊魂淡,在你对这个笨蛋大叔下狠手之前没有想过你在家里的老父亲吗?想来他应该和这个大叔差不多年纪了吧。”
我想起来了,让我站在这里保护一个和我素不相识又一点也不可爱的中年大叔的原因。
“本王要替你老爹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个傻哗!”
在这个医生大叔嘴硬的拒绝和黄金脆皮鸡妥协的那一刹那,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我家老爹的影子,虽然那个老混账既不可爱又不懂人心,但是我还是想要成为像他一样的男人,一个能将我们家支撑起来的男人。
如果被要挟的是老爹的工作的研究所的话,那个笨蛋恐怕也会像这样被打得半死都不愿意松口吧,一定是这样的。